李家楼的主人“荣凰”下月的演出门票开始发售了!
这个消息一出,闽南有些名望的人都得到了消息。
而大家接下来统一的举动,就是——买票!
甚至外地有身份的人也得到了这个消息,也纷纷坐飞机、坐船赶过来。
荣凰。
这是华荣的戏迷称呼她的。
李家又凤凰。
这是四年前第一次观看过华荣演出的人传出的话。
她的表演,无论“文、武、昆、乱”,并没有什么奇突特殊的身段动作。
也没有什么绝艰奇险的吐字行腔,一切,都像她的为人一样,是那么平易近人。
都说欣赏过她舞台风姿的人,最后都会爱上她。
她的表演,动作,稳重、圆熟、精确、自然,无论身段、台步、眼神、指法,水袖。
一举一动,不仅姿势美观,而且与剧中人物的思想感情,浑圆周密,溶为一体。
她的唱腔,悦耳动听,清丽舒畅,并不以花哨纤巧,变化奇特取胜。
但无论是柔曼婉转之音抑或昂扬激越之曲,都无不出自心声,感人至深。
这不仅不是按腔度曲者所能尽其神韵,即使在吐字行腔与体会人物两方面双管齐下,苦心探索,也并非一朝一夕所能见工。
同行在看过她的表演后,便会尊敬的称她一声“李大家”。
就这样,她的名字便由她的戏迷、崇拜者、推崇者传遍大江南北。
只是可惜的是,并不是每个人都有机会看到她的演出。
第一自然是门票贵,没有点资本的人根本买不起。
第二就是她每年只有三个月的时间会离开闽南海市,到全国各地演出。
其余时候,她都待在闽南。
而除了普通的戏迷,也有一些有地位的人更好奇这个绝代佳人的另一个身份。
黑龙帮帮主。
他们想要探究更多,想要了解这个看上去弱柳扶风的佳人。
是如何在一夕之间颠覆了黑龙帮,又是以怎样的手段在一年时间,就将黑龙帮发展成为闽南一大地头蛇。
这在很多看不起女人的大佬看来,她充满的谜。
而这些平日里养尊处优、醉生梦死的人,最喜欢的就是解谜。
当然,这些想要解谜的人,最后都消失在了世界上。
于是,在多年后的今天,那些人只敢欣赏她舞台的风姿。
除此之外,再多的好奇都揣在心中。
还要随时随刻提醒自己,别对她露出一丝不敬。
否则,那些一夕之间就没了的势力,就是他们的下场。
就在闽南,乃至整个华国因为李家楼荣凰的下一次演出而激动疯狂时,距离李家楼不远的东府督军府中,也不平静。
金铭站在书房中,手里握着一封信。
他还没换下一身齐整的戎装,黑色呢子披风也还披着,只将军帽摘了下来。
细碎的发丝在窗外的阳光照射下,显得柔软。
然而转过身的瞬间,那种柔软褪去,整个人宛如一把名刀,飒爽威严!
“来人。”
“督军!”副官推门进来,行了一个军礼。
金铭深刻的五官俊逸而冰冷,深刻而淡漠。
“李家楼李老板下个月演出的票,你给我多准备几张。”
副官露出一丝为难:“督军,这其他戏班子的票你要多少有多少。可是这李老板的,恐怕一张都难得到呀。”
金铭皱眉,“她有这么出名?”
副官:“……”
何止是出名,那简直是出名呀!
副官勉强用言语,形容出了华荣受欢迎的程度,并且还提到了华荣黑龙帮帮主的身份。
金铭冷笑一声:“国难当头,国人还追捧一个卖笑戏子。”
副官瑟瑟发抖,还好这是督军府,就算有荣凰的戏迷,也没人敢对金铭出手。
否则在外面被人听到,他怕他家督军出门就会被套麻袋。
副官委婉道:“督军你在外面千万别说这样的话。”
金铭面无表情:“我只在你面前说说。”
副官为自己深受信任而感动。
金铭再次打开手中的信,轻柔的碰了碰上面的字。
“……阿呆,李华荣知道了你我之事,望小心……还有,贝贝很想爸爸。”
金铭垂眸,神色忧伤又温柔。
“……飞霞,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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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铭到李家楼附近的时候,就不得不停车了。
因为前面的路被车堵了,一辆比一辆豪华贵重的车,占满了积雪的路面。
金铭黑着脸,带着副官步行来到了李家楼。
一张票可以带一人,也可以不带。
金铭拿着副官嘴里千辛万苦得到的票,带着他进了李家楼。
李家楼中装修风格简单,却处处精致。
进入其中,有一种进入古代园林的感觉,很舒服。
“这熏香真好闻,很贵吧?”副官进来后,左顾右盼,一副乡下人进城的感觉。
金铭脸更黑了,走得更快,想和副官拉开距离。
然而他脚步很快就顿住了,目光落在坐在第一排的柳飞霞身上。
柳飞霞今天难得穿了一身旗袍,将她那高挑的身材勾勒了出来。
她抱胸坐在那里,像是感觉到了他的目光一般,回过了头。
四目相对,空气仿佛静止了一般。
四年以来的思念,在这一刻爆发,金铭身体都颤抖了起来。
柳飞霞率先收回了目光,重新坐下,她的表情依旧淡漠。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