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武冈路府接到宝庆燕木铁山的求援信后,路府总管杨凌成和守将聂东明与达鲁花赤商议,决定由达鲁花赤云泽与副将薛文初率一千兵马前来解宝庆之围,聂东明和路府总管留守武冈城。赤云泽与薛文初不敢怠慢,忙领命率部出发。
一时将士出了城,赤云泽对薛文初道“救人如救火,我们须得在天黑之前赶到宝庆城,与宝庆城的官军内外夹击,消灭这股攻城叛匪,解宝庆之围。”薛文初却只是摇头,道“如果能一举消灭这股叛匪固然是好,只怕事与愿违。据末将所知,这衡州悍匪能战善勇,几次官军讨伐都是大败而。我区区一千人马要消灭这股叛匪,谈何容易”云泽哼了哼道“你也不要被他等吓破了胆,他要能战善勇,如何他们一万多兵马攻城数天,却未能破城我等此去,兵马虽少,却是出其不意,两面夹击,只要运用得当,还怕他势大么何况这来援的官军也不只是我这一路,衡州永州也必出官军来援,到时我们几路夹攻,还怕没有胜算”薛文初听了,只是冷笑,两人话不投机。
到了离宝庆城约三十里处,进入一处峡谷,两边山峦起伏,是一条长达五六里的古道。薛文初问向导道“前面是什么山”向导道“此山叫西留山,满山灌木丛林,常有虎豹出没。”薛文初叫一百户长带十余骑在前面探路,一有动静即炮示警,接着便请云泽在后压阵,自己在前领队,命队伍放慢脚步,小心前行。
一时入了谷中,只见谷中上空有几个老鹰在空中盘旋。薛文初闻知老鹰成群在一地盘旋,必预知其此地有尸肉可食,想是不详之兆,正在惊疑,见前面探骑已到谷口了,正要打听前方动静,突然一声炮响,只见伍林横枪立马,威风凛凛,带领一支队伍堵住了山谷口。薛文初知是中了埋伏,心想真是疑鬼碰鬼,也不知其何处来路,只得打马上前道“吾乃武冈路守城副将薛文初是也,现领军途经贵地,你等是哪路好汉报上名来。”伍林道“吾乃孙盟主刘元帅手下的正先锋伍林是也。”薛文初不听则已,一听早已心惊,只得强作镇定,对伍林道“原来是伍头领,吾也久闻大名,想伍头领有勇有谋,乃忠义之士,何故误入绿林,与官军作对,不如到我官军中来,凭伍头领的本事,必将重用。”伍林一听,不禁哈哈笑道“薛将军,我看你也糊涂透顶了,你在那武冈城,也看不清天下大势了么如今义军风起云涌,势盖天下,这鞑子朝廷,也如大厦将倾,你也是个汉人,这么给鞑子卖命,成了异族的奴才,还有脸面来劝我,岂不让人贻笑大方”薛文初一听,不觉大怒,道“好个逆贼,我好意相劝,还执迷不悟,口出狂言,看我先取了你的狗命”拍马杀来。伍林一听,也大怒,道“姓薜的,你的死期到了”拍马提枪同薛文初厮杀起来。二人一气之下拼了二十余招,薛文初不是对手,调转马头往谷中逃去。伍林长枪一举,大队人马长驱直入杀入谷中。
薛文初逃谷中,看到谷中也有义军与官军厮杀,混战成一片,两个百户长正与杨洪仲拼杀。被杨洪仲的钩镰枪杀得晕头转向。薛文初一看,冲上来与杨洪仲接招,两个百户长一见薛文初过来增援,犹如绝处逢生,一起围住对方厮杀。杨洪仲哪里把这等人物放在眼里,一杆钩镰枪左冲右突,一会杀那薛文初退下,又反手去钩那两个百户长。斗了二十来个合,薛文初也是筋疲力尽,战对方不下,两个百户长已被杀得如丧家之犬,正在此时,伍林已杀到跟前,大喝道“薛文初你乃吾手下败将,还不投降”薛文初虽是气力已尽,却也气恨不已,哪里肯降,拼了性命,呼呀呀一声喝,来战伍林,战了几个合,就被伍林一枪刺来,薛文初措手不及,被刺于马下。两个百户长正要逃走,杨洪仲也一枪出手,一个百户长倒下马来,另一个也没逃脱,被杨洪仲活活提下马来。元军士兵一见,吓得四处逃窜。杨洪仲大喝道“凡投降者生,抵抗者死。”元军见状,纷纷丢下兵器,跪在地上。
此时刘尚同王六堵住西留谷进口处,见元军已入谷,前面伍林已与前军拚杀起来,便挥军杀入谷中来。后队进谷的元军知道中了埋伏,一时乱作一团。云泽见状,晓得大事不好,便调转马头,手持两把板斧,向刘尚杀来。刘尚哪会把一个小小鞑子放在眼中。便喝道“我刘尚手中枪不杀无名之辈。你是何人,报上名来。”云泽一听来人却是刘尚,也曾听说过此人厉害,只得道“我乃当朝据武冈的达鲁花赤云泽是也。来者可是号称匪贼大元帅的刘尚”刘尚喝道“你既晓得,还不下马受降,以免污了我的三尖枪。”云泽大怒道“区区一个匪徒,还敢号称元帅,让我降你,真是狂妄至极就算我答应你,我这把斧头也不答应”气势汹汹轮斧砍来。刘尚一听,冷笑一声,拍马冲来,一杆三尖枪直刺对方。两个你来我往斗了十余招,云泽哪里是刘尚的对手,被杀得手忙脚乱,气喘如牛,只有招架之功,毫无还手之力,心想此时不逃待何时,把双斧一架,正要逃跑,被刘尚大喝一声,一枪刺来,把云泽刺了个透胸。云泽倒下马来,一命呜呼。谷中元军见状大惊,忙向谷中逃命,谁知前方的元军正在纷纷跪地投降,伍林正率领义军从前方杀来,众元军情知大势已去,也只得纷纷跪地投降。刘尚见了伍林,忙命各将士速清理战场,押了战俘,收拾行装赶宝庆城,对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