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成松等不获而归,个个气愤不已。众人又到赵家商议对策。张掌柜道“没想这狗官不但逼我等白交粮食,还想诬陷我等通匪,真是无赖之极依我的气性,我就是放一把火将粮库烧了,他一粒粮也莫想要”刘掌柜也道“他不仁,就休怪我不义。既然这帮狗官要一意孤行,要强征,还不如让百姓受益,趁官府没有动手之前,开行贱卖,将这粮都卖了,我等得了些银子,远走高飞,看官府把我们怎么样”李掌柜道“这是公开对抗官府,官府岂能放过我等大家即便是远走高飞,这拖家带小的,又能逃到哪里去难道就一辈子不想城了么”
赵成松道“既然到了这一步,刘掌柜的话不是没有道理。与其将粮食白白送给狗官,大家面临破产,还不如贱卖给百姓,既让百姓受益,也不至于受大损失。只是此事一定要谨慎,先一步要想好退路,至于逃到哪里去,今后或者不城,也不要想得太多,如今这兵荒马乱年头,就是待在城里,也保不定能守住家,立住业,就没有祸端。何况这官府能守得多久还很难说,各位若是愿意一道贱卖给百姓的,可一道定好粮价,同时卖粮,想要不了几天,便可售完。有不愿意的,可自行放弃。”众位一听,踊跃报名参与。赵学城道“既然各位愿意参与,在卖粮前,便要先选好退路,家眷能走的,先安排走,留下的,也要见机行事,防止被官军抓捕,务要小心行事,不致祸害全家。”众人听了,纷纷赞成,分头去行事。
赵成松到家,就把赵学东赵学南叫来,吩咐道“官府逼我等缴粮,与抢粮无异,各家米号,痛心不已。我本想劝其照应官府,去财消灾,奈全城粮商,无不义愤填膺,抗拒交粮。今日我已是带头去官府谈抗粮充公一事,现在众人又商定宁愿开行贱卖,也不向官府交粮。若全城粮商贱卖,被官府得知真相,必不放过我等。为安全计,我带了伙计在城里卖粮,你等率全家老少悄悄离城,去铁顶寨找你三弟和妹夫,无论城里发生什么事,没有我发话,不可轻易来。”赵学东兄弟听了,大惊,道“如此一来,官府岂能放过您,我等如何安心在外不如让我在此打,爹您带家人走罢。”成松摇了摇头,道“我要走容易,只是这城里的大小掌柜,推我当头,全看我的主意行事,我要先走了,就没有个主心骨,岂不乱套我要将他们都安排了妥当了,才走不迟。”赵学东道“要不让我留在此,也帮衬帮衬。”成松道“不必了,这里有这么多伙计在就够了,只要你带全家人走了,你等平安了,我也就放了心,我这边不用担心。我心意已决,你等今晚就准备收拾钱财细软,明天一早离开。”赵学东知道爹的脾气,再劝无益,只得当夜收拾行李,一家老小除成松外,全部于次日凌晨悄悄出城,直奔铁顶寨而去。
次日宝庆城米行开市,就见粮价下跌,全城均如此,引得全城百姓争先抢购,两天下来,全部米行存粮几乎销售一空。燕木铁山闻知,气得暴跳如雷,下令各米行休市,并抓捕全城米行掌柜。一时全城封城,官军到处抓米行掌柜。此时绝大部分米行掌柜已举家出逃,官军只抓了赵刘张李等数家没有来得及出逃的大小掌柜。
燕木铁山见状,是气岔不已,下令先将被抓的各打二十棒,收押入狱,然后抄家。谁知这些掌柜家宅已是一空。燕木铁山得知,知是其早有预谋,气恨不已,又将被抓的人带上堂来,要当场下令全部处斩。赵成松自知难逃性命,只得强抗道“我们只是售粮,正常经商,没有对抗官府,何罪之有”燕木铁山拍桌大怒道“官府已明令你等交粮,你等抗命不交,还将粮食贱卖,心怀叵测,不杀不解心头之恨”赵学城一听,冷笑道“官爷逼我粮商破产,今凭一时之气,斩我粮商容易,只怕今后城里再无粮交易,百姓无粮生乱,你等也难以安心。”
林聊生见状,忙附在燕木铁山耳边悄悄道“要斩了这几个糟老头子,也只能解一时之气,缓解不了燃眉之急。不如让其家人或亲属拿钱粮来买命,不怕他们见死不救。”燕木铁山一听,哼了哼道“且依了你的主意,让他们缴粮赎人。只是这些贼徒家眷走了,一时也救不了急。现在这城里不少百姓不但非法从匪贼手中获取了官粮,又贱购了不少米行的粮,不能放过这些人,速下令城里各家得到官粮食和贱买了粮的人户,除留全家五日口粮外,余数限期全部上缴,有存粮不缴者,发现一个杀一个”
林聊生一听,忙下令先将赵成松等收监,又放出话来,赵成松等对抗官府,拒交官粮,欲斩立决。然其家属或者亲友等他人若能即速补交须纳之钱粮,可视情减免处罚,保其性命。一面布告全城百姓三日内,除留全家五日口粮外,余粮均交官库,有多余存粮不缴者,杀无赦。此令一出,全城恐慌。被抓的亲友忙通知家属商议救命城里百姓一面害怕不缴粮被发现要杀头,一面担心如缴了粮,一旦粮商罢市,岂不全家饿死也有不少民众念其赵掌柜等均是为百姓拚命,如今身陷囹圄,性命危在旦夕,岂能见死不救也纷纷聚集商议,凑粮凑钱解救,不题。
却说赵学东一家老少一路住铁顶寨而来,先到了佘湖寨地面,佘湖寨头领李先觉听说是刘元帅的兄弟一家来投奔铁顶寨,不敢怠慢,忙令备酒宴接风,亲自下山迎接。赵学东上得山来,吃过饭,便要下山赶路。先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