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他本是来找楚箫商议的,没想到瞌睡遇着枕头,赵恒之主动找上门了。
他先是质疑,赵恒之的软骨头他算是见识了个彻底,甚至怀疑莫非是赵侯爷已经心思缜密到怀疑上楚箫才让赵恒之打入敌人内部探听消息,但听见赵恒之“为爱而战”的宣言后,他选择相信他,而归根结底,他是相信姚羽然的眼光,否则郎无情妾无意的联姻也不可能逐步修成正果。
其实,赵恒之没来之前,他就是想从赵恒之下手,但始终过不了心里那关,他不想一次又一次地对不起姚羽然,可仇深似海,他没得选,而不管走不走出这一步,他的内心都是煎熬的。幸好,赵恒之开窍了,他心内的愧疚也可以少些。
震惊之下的赵恒之并未忘了今夜的使命,只是“我们”二字又膈应了他一下,却是不再纠缠,点头道:“我又不是傻的,总不能老等着他来杀吧?兔子急了还要人呢。”说着弯腰就要脱鞋,却是忽然顿住,纳闷道:“你跟那狗贼有仇?”
慕乘风一顿,心内轻叹一声,他到底是急躁了,否则怎会一时大意轻易曝露在人前?可仇深似海,他真的忍不了了。这时候,他想起的还是姚羽然,以及日后可能会实施的计划,他直言不讳道:“有仇,不是他死,就是他亡。”
继续脱鞋子的赵恒之深以为然地赞同道:“那狗命咱们定下了。”话落从鞋底的阶层取出了味道不可名状的——春宫图,随意仍在桌上后又继续脱另一只鞋子。
楚箫与慕乘风齐齐扫了一眼默默散发着体味的春宫图,表情一时间难以名状,楚箫一人卷手轻咳了一声,慕乘风则移开了眼打量着简陋破旧的屋子。
“还有这个。”赵恒之将一封被摧残地不成样子的书信扔在地上,看了眼各行其是的二人奇怪道:“你们怎么不看?”说着没半点尴尬地翻开春宫图,“快瞧,这上面可有好东西。”
楚箫与慕乘风表示怀疑,坚持不低头看向春宫图,只神色严肃地看着赵恒之。
赵恒之可不管,直接拎起春宫图凑向二人眼前,一本正经地解释道:“好好瞧瞧,这上头的人名儿可都是文知理的爪牙,虽然只是小喽啰,但聊胜于无不是?”自然让二人接住春宫图,他又拆开书信道:“你们再看看这是什么。”
二人的视线随赵恒之的话移动,只一瞬间,二人面色巨变,似喜似悲,似恼似嘲,再看向赵恒之的目光复杂难辨。
赵恒之坦荡地对上二人的视线,解释道:“这是在王连两家搜出来的,我甚至事关重大不敢轻易交出去,没想到今日竟用上了。”略作一顿,看向慕乘风,“我敢拿出来,是因为我相信羽然,而且,方才我也从你眼中看出了刻骨的恨,
我相信你是真的想报仇。”
慕乘风沉默了,在相信姚羽然这一件事上,他与赵恒之殊途同归。
“这些东西……赵夫人知道?”
赵恒之理所当然地点头,却是道:“自打来米县,她就没闲过,大约是暂时忘了这东西,保不齐什么时候就想起了,反正是要给你们的,早给晚给都是给,我乐意做个好人。总是,东西给你们了,怎么利用你们看着办,有什么本大人能帮得上的也尽管开口。”
“赵大人,在下有个不情之请,请大人做回贪官如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