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淮南侯夫人想给自己的侄儿提亲,娶上官宁静,淮南侯夫人侄儿娘家家世和上官家也配得上,但是她那个侄儿有断袖之癖,所以没答应这门亲事。
之后两家再没了来往,本来曲灵珊是不打算去的,打听到永昌侯太夫人会去,所以才打算去好好挤兑挤兑永昌侯府。
按照曲灵珊的身份和两家关系,曲灵珊自然不会去早了。
那个永昌侯太夫人先到,请帖上请的人答应来的人都到齐了,就剩曲灵珊还没到场。
淮南侯府来的公侯也不少,郡主和郡马也来了三四位,淮南侯夫人还没说什么,这位太夫人就开始抱怨起来:“所以还是那句老话,孩子没人教导就是不行。莫说长辈不长辈的话,就是在场的年纪大的都七老八十了,让这么大年纪的人等她,真是没教养!”
“也不是这样说,郡主认了上官夫人做干娘,上官夫人的教养还是不错的。况且还不到开席的时候,来晚些也没甚么事情,咱们看咱们的戏,她晚了是她错过一场好戏罢了。”
替曲灵珊说话的夫人和上官夫人交好,上次拜见曲灵珊送了她两套化妆品,用上之后连她家老爷对自己都另眼相看。
之前这位夫人对传言也有所怀疑,后来一见,没觉得曲灵珊哪里不好,而且曲灵珊的年纪和自家女儿差不多。曲灵珊已经自力更生,自家女儿还在怀里撒娇,想到这里不免心疼曲灵珊。
永昌侯太夫人冷笑两声,仗着她的辈分高,训诫起那位夫人来,“不是我挑剔,这个灵珊郡主当初来京都的时候一介罪臣之女,如果不是靠着陆家扶持,能有今天。你看看她都做了些什么事情?真要是好的,为什么上官夫人不收留她在自己家住着?品性要是真好,就该早早地过来拜见长辈,从辈分算起来,她是我孙女的平辈,在场辈分比我高的还有两位,她可有把这些德高望重的夫人放在眼里?”
淮南侯夫人迎着曲灵珊刚进门,才要往里边通传,就听到永昌侯太夫人在里边高谈阔论,心里把永昌侯太夫人埋怨了几万遍。曲灵珊和他们家是八竿子都打不着的亲戚,人家愿意来那可是老七的希望啊!
把人给气走了,那老七岂不是要断后了?
正要出言安慰,只见曲灵珊表情冷淡,说了一声通传。
两个丫鬟打起帘子,往里边通传:“灵珊郡主到——”
除了几个郡主,和几位国公夫人,其余身份不如曲灵珊的人都起身相迎,永昌侯太夫人不屑地哼了一声,对众人道:“就算她是郡主,辈分摆在那里,上次到我府上做客,照样要跟着请安,你们不必这样。”
曲灵珊冷笑一声,这个永昌侯太夫人说的不知道是哪年的老黄历了,她一共就去过永昌侯府两次,第一次是跟着陆大夫人和陆梨白去的。
那次跟在陆梨白身后做样子请安而已。
搬出陆府之后去是这位七十大寿,上官夫人说朝廷都给她三分面子,毕竟这个年代七十岁算是长寿了。
那次寿宴因为庆帝的嘉奖,所以全京都有头有脸的人都来了,这也是永昌侯府最风光的一次。
一进门,几个国公府夫人和郡主郡王妃看到曲灵珊身上穿着公主的朝服,纷纷站了起来,俯下身去向曲灵珊请安问好,就剩一个永昌侯太夫人还坐着。
如果曲灵珊穿的郡主服,这些国公夫人和郡主王妃等人自然不用站起来,但是公主的地位在她们之上,当然要站起来了。
就算曲灵珊没有被封公主,皇上赏赐了她公主的朝服,说明只差一个名分而已。
永昌侯太夫人喝着茶呢,准备等人进门了再训诫曲灵珊一通,在这些公侯夫人面前长长脸。
等她放下茶盏,抬起头一看,全场除了她所有人竟然都跪下了,不禁疑惑,“你们至于嘛!不就是个黄毛丫头。”说着抬起头来差点没吓尿了,曲灵珊身穿一身公主的朝服,身边两个丫鬟扶着,雍容尊贵,气势如虹,不怒自威。
永昌侯太夫人心跳办了半拍,差点将手边的茶盏打翻,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突然变化脸色,重重拍桌,“曲灵珊,你好大的胆子!”
众人诧异,回过头看着永昌侯太夫人。
永昌侯太夫人指着曲灵珊对众人大声道:“各位夫人,你们看到没有,她区区一个郡主,竟敢穿着公主的朝服,这不是越制,这是要谋反了!宴会结束我这就进宫去递折子,这次看谁还能保住你。”
众人扶额,用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看着永昌侯太夫人,别说永昌侯府能不能进宫递上折子,人家敢堂而皇之穿出来,说明是得到许可的。
“这位是七少夫人的?”曲灵珊故意装作不认识永昌侯太夫人,问和她沾亲带故的淮南侯七少夫人。
七少夫人胆怯地看了永昌侯太夫人一眼,这位是她婆婆的长辈,因为没生孩子,这位每次过来都仗着长辈的身份教训她几回,而且比她婆婆还能折腾人。
比如有一次过来,指名道姓让她过来学习规矩,这老太太吃菜要她布菜,她不说,让你看眼神行事。还有就是每次来不用下人伺候,从做饭到端茶送水,一点不合她老人家心意就罚跪。
淮南侯夫人虽然是当家的,但这位毕竟是长辈也不好说——之前她姐姐家因为折腾怀孕的儿媳妇,做婆婆的心疼,怕对胎儿不好所以求情,反倒被这位指责一通还不算,还在外头说人家里没规矩,把人家五个月的孕妇气的流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