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种洌在东京没甚人脉,蔡鞗当众吟这种艳词的事情他也没处去传播。蔡鞗近来每天早上都跟着王福一起打一遍拳,坚持了这十来天,体质也有了改善,至少不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书生了。
初十一大早,曹晟就派人送了帖子给蔡鞗。实际上是提醒蔡鞗别忘了今天他曹府有宴席。不过蔡鞗发现蔡府好像只有他一个人被邀请了,看来不是那种规模很大的宴席,不然不可能会不请蔡京。那估计就是年轻一辈的小型聚会了。蔡鞗正是要向曹晟咨询金珠的事情,所以收拾了一下,便出门了。
蔡鞗带着王福,一起走在大街上,直到了府前街,正是闹市时候,小贩叫卖的声音,讨价还价的声音,赌场的喧闹声,勾栏的叫彩声,蔡鞗很享受这样的生活。这样的城市,才有朝气和活力,蔡鞗已经喜欢上了汴梁城的生活。蔡鞗没吃早饭,正好看到小王豆浆的招牌,便打算尝尝这宋朝的豆浆是何滋味。
小贩看到蔡鞗当即招呼:“客官是要喝豆浆吗?”
蔡鞗递过二十文钱,说道:“来两碗。”便找了个座位坐下,当下也招呼王福坐来,他给王福也点了一碗。
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身影走了过来,原来是小乙哥,他碰巧也来这里喝豆浆了。蔡鞗看到小乙哥,便起身招呼,小乙哥对蔡鞗印象还是很深的,要学武的富贵人,也一眼就认了出来。小乙哥坐下,拱手道:“怎的官人也到此等小摊来吃?”
蔡鞗笑了,说道:“在这里吃饭才有生活气息,看着来来往往的行人,听着周围的喧闹声,比在那高墙大院里吃燕窝快意多了。”
小乙哥笑道:“官人可真会说笑,哈哈。”
蔡鞗问道:“小乙哥是这里的常客吗?”
小乙哥说道:“也算不上是常客,顺路了便来吃吃。我这次是有好友从青州来京,我着急忙慌的要去城外相迎,便先在此垫垫肚子。”
蔡鞗好奇了,说道:“青州?小乙哥不是汴梁人氏吗?”
小乙哥说道:“在青州生活过一段时间,也交了几个朋友。在下先告罪失陪了,以后再找官人喝酒。”说罢起身便要走。
蔡鞗起身道:“无妨无妨,小乙哥迎友人才是正事。”
蔡鞗两人喝完豆浆,便往曹府去。门人通报之后,过了一会,曹晟从大门飞奔而出,欢喜道:“蔡兄!等的就是你了,今天在我府上可得好好表现!”
蔡鞗纳闷了,表现啥啊?但也跟着曹晟进去了,王福则留在曹府里面接待下人的房间。蔡鞗正想问曹晟金珠的事:“曹兄,我有一件事要问问你,不知你府上可有一位。”话还没说完,曹晟就来不及打断了他,说道:“这个暂且放在后面,今天咱府上可热闹了,有个文会,你去写几幅字露几手。”
蔡鞗问道:“文会?”
曹晟解释道:“是我们这些功勋世家之间的文会,另一边还有武会。不过蔡兄应该不喜欢这武会。而且,嘿嘿,这文会可有不少闺秀在呢,你待会好好瞧瞧有没有中意的。”
蔡鞗傻脸了,没想到这曹晟还有当红娘的嗜好,其实蔡鞗只对金珠一人有兴趣,不过他也不忍心拂曹晟的面子,便决定去应付应付。
来到文会会场,只见有不少人在那里或作诗,或行酒令,或写书法。让蔡鞗意外的是,女子还当真不少,看来这个时候的女性还挺自由的啊,不像明清那么礼教森严。
只见一个白衣佳公子主动向蔡鞗和曹晟走来,曹晟便给蔡鞗介绍:“这位是向子房向兄。”又介绍蔡鞗给向子房认识:“这是蔡相公五公子蔡鞗蔡兄。”蔡鞗对向子房感觉不错,这向子房像个君子,有礼有节,重要的是,他长的确实比较英俊,连蔡鞗都自愧不如。向子房客气的行了礼,问道:“早就闻蔡兄才名,今天可得好好教教小弟,尤其是那瘦金体,听闻蔡兄深得官家真传,可想见识一番。”
蔡鞗其实不想在这么多人面前表现,他觉得太张扬,不过一是曹晟要他来撑面子,二是这向子房确实客气,便决定写一幅字。
赵福金正和姐姐荣德帝姬赵金奴一起走进这间房呢,赵福金眼神好,一眼就看到了蔡鞗,只见蔡鞗正在磨墨,铺纸,是要写字了。赵福金悄声和赵金奴说道:“二姐,你呆会可不能暴露我身份,你就叫我曹金珠。”赵金奴知道自己这个妹妹一向是古灵精怪,想一出是一出,不过她也很溺爱这个妹妹,也没问缘由,便答应了。
蔡鞗写的是秦观的鹊桥仙词,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度。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这种委婉含蓄之词,配上蔡鞗功夫已深的瘦金体,那情感似能从字中传出。向子房当即叫好:“蔡兄这字当真好!这词选的也好,用官家的瘦金体写秦少游之词,妙啊!”
曹晟的堂妹曹秀大胆地上前观看,越看越喜。略带羞意地说道:“蔡官人能不能把这幅字送给小女子?”
蔡鞗说道:“无妨,那便送给娘子了。”
曹秀欢喜的不得了,看蔡鞗的眼神也脉脉含情。拿了字便走了,好像是回自己闺房了。
曹晟看着自己的堂妹对蔡鞗好像有意思,便想去撮合他们。正待和蔡鞗说悄悄话时,眼睛一瞄瞄到自己的妻子赵金奴就在这里,再一看,旁边站着的不是茂德帝姬吗?曹晟看见赵金奴对自己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