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记挂着周显御,还要日日和周显睿为前朝的事情费心筹谋。
久而久之望着那天际边自由飞翔的鸟儿,萧瑾萱不禁便产生了一丝羡慕之感。
因此她如今每日清晨,都会撒些小米喂养鸟儿,每次看着这些小鸟在她的窗户四周,叽叽喳喳欢愉的鸣唱着,她沉寂的内心仿佛才会得到片刻的轻松。
而就在萧瑾萱轻倚在窗框上,含笑看着渐渐飞来的鸟儿,开始吃起小米的时候。
因为每日参加早朝也同样没有晚起习惯的周显睿,这会也已然起身,并来到萧瑾萱的身边。
接着他抓起一把小米也抛投到窗外后,这才低柔的说道:
“瑾萱你若是真的喜欢喂养小鸟,这些麻雀不过是稀疏平常的凡品,本王叫人给你寻些珍惜品相好的鸟供你赏玩如何。”
虽然知道周显睿是一番好意,可是萧瑾萱还是立刻摇了摇头,将事先准备好的参茶递给对方,她这才望着窗外的满地麻雀轻声说道:
“这雀鸟虽然不如鹦鹉,画眉名贵娇美。可也正是因为它们的平凡,才免去被人捕捉,终生囚困在牢笼中的命运。正所谓有得必有失,我并非是爱鸟才喂养它们食物。我只不过是羡慕它们的普通平凡,和那份无拘无束罢了。”
萧瑾萱配置茶料的手法还是颇为精湛的,加上对方所挑出的参茶,也一向最受周显睿的喜欢。
因此萧瑾萱如今寄居在睿王府,投桃报李之下,对方每日的茶点,几乎都是她亲手来做,而这一点可着实叫府内其她几院的妃妾妒恨不已许久。
而等到周显睿将茶喝完,闻听得萧瑾萱这话,心知对方这是在感慨自己的命运,当即他不免安慰的说道:
“等到事情一了,我会亲自和七弟将事情都解释清楚的。到时瑾萱你就可以天高任鸟飞,海阔任鱼游了,远离这京师的是是非非,去过自己想要的生活吧。”
闻听得这话,萧瑾萱却好半响没有开口。
毕竟要想和周显御解释清楚,那晚对方夜探睿王府时,她就有足够的时间将一切和对方坦诚相告。
但是萧瑾萱心里明镜似的清楚知道,若是她把这次大婚不过是权宜之计的事情,统统和对方讲明白的话。
以周显御的性格确实不会在误会什么了,可是对方却会再次守护在她的身边,而这才是萧瑾萱内心最为担忧的。
一次次血的教训无时无刻不提醒的萧瑾萱,只有叫周显御离得她远远的,对方才能平安无事。
所以萧瑾萱与其说她是没有机会和周显御把误会解释清楚,莫不如说在她的内心深处,潜意识里便打算借着这个误会,直接把对方从她的身边逼走。
萧瑾萱有别于那些遇事只会哭哭啼啼的小女子,而她一向无论什么事情,都习惯于深埋在内心之中。
因此有的时候,在性格方面,她与周显睿确实有如出一辙相识的地方,在加上两人平日也都常以紫衣加身。
如此也难怪以前周显御就曾感慨过,并觉得这在两人身上,都隐约能看到他们彼此对方的影子。
而将自己心里的那丝惆怅压制下去之后,萧瑾萱便转身望向周显睿,接着从容的问道:
“殿下如今又是一个月过去了,最迟三个月不到萧家军就会赶回来了。您不觉得如今相府还有薛后,这过于平静的姿态,有点不同寻常吗。总觉得在这片安宁之下,恐怕对方是要有什么阴谋正在酝酿着吧。”
一谈到正事上,周显睿不禁也严肃谨慎起来,接着就见他颇为认同的凝声说道:
“瑾萱你说的不错,本王也总觉得京师内外的气氛似乎有些不大对劲。虽然我不信有显御守在京师之外,薛家一族还敢做出谋逆犯上的事情。可若对方真的打算动手的话,那在萧家军未回来的这剩余几个月里,便是对方最佳的出手时机,看来本王确实要防范一二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