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的晨起十分,因为襄平今天回宫,原本萧瑾萱是准备继续养病,送对方出府便回的。
可昨日襄平的一番惊人之举后,萧瑾萱这会哪里还放心对方独自离开。
所以便也起早梳妆,准备一并陪伴对方进宫
然后将襄平的状况,和对方的生母良妃,尽数回禀清楚,萧瑾萱觉得如此才更稳妥一些。
而且昨日她可答应襄平,会叫对方和莫林芝见上一面的。
因此在昨天半晚时分,萧瑾萱便书信一封,叫凌霄送去了御王府。
而她相信只要周显御看过信后,接下来必然会将后续的事情,都安排的万无一失
毕竟对方平日虽然看着随性慵懒,其实在正经事上,向来都没有出过纰漏的时候。
宫内迎接的车马,将在中午时分才来接襄平回宫,而这会因为喝了安神药的缘故,所以这位八公主还在沉沉睡着,并没有醒过来。
反正时间到还充裕,因此萧瑾萱也不打算太早叫醒对方,毕竟襄平多歇息下,说不定情绪也会稳定不少。
而就在萧瑾萱独自用过早膳后,忽然竹心来报,说金川姑姑来了。
闻听这话,萧瑾萱不禁微微有些诧异,其实说起来,她与金川这个睿王安插在帅府内的眼线,已经有段时间没有联系了。
毕竟如今在帅府之内,萧瑾萱根基稳固,加上分封郡主之后,一应向长辈的请安,都统统免去了。
因此现在她那位祖母,早就制衡不住萧瑾萱了。
而且如今想传递什么消息,她完全可以直接送信出府,再也不必通过金川,小心翼翼的互通信息了。
因此对方突然前来,到底是为了何事,萧瑾萱到还真的有些猜不到了。
而等到金川被引进来,在给萧瑾萱请安福礼之后,她便一笑直接说道:
“这一大早的,却得有劳郡主,前往老夫人的泰宁院一趟了。昨日那孙家姑娘,可是在您的院里伤到了。昨晚杨姨娘就去了泰宁院,却被奴婢以老夫人休息下为由,给拦住了。却不曾想这一大早的,她便又跑去哭闹上了,结果惊动了老夫人,并叫我前来请郡主,过去将事情互相都说清楚。“
闻听这话,萧瑾萱心里就微微一疼,可脸上却毫无变化的笑着说道:
“姨娘还真是在意这个养女,为了她竟然都闹到祖母那去了,既然她这么想叫我给个说法,那我这便前去泰宁院,当面和她说个清楚好了。”
如今本就对自己的身世,存有一丝疑虑的萧瑾萱,杨氏这毫不在意她,反倒偏执相护孙喜茹的举动,更是莫名的叫她心里生起一丝无名恼火。
并未用上多久的时间,萧瑾萱便来到了泰宁院,等到她掀帘走进去后,便瞧见杨氏正坐在一旁抹着眼泪。
而孙喜茹这会更是跪在老夫人面前,两个耳朵包着纱布,哭的和个泪人似得。
陪坐在侧的还有萧瑾瑜,而对方正在和老夫人,讲着昨天孙喜茹出事时的经过。
眼瞧着萧瑾萱进来之后,她这才闭嘴不言,悠闲的喝起茶来。
而一见得萧瑾萱来了,当即正跪在地上的孙喜茹,就立刻满眼怨恨的指向她,接着声泪俱下的说道:
“老夫人你一定要给喜茹做主,昨天都是因为萧瑾萱,否则那八公主,怎么会如此对待与我,这一切定是她在背后怂恿的。”
闻听这话,杨氏当即就站了起来,几步到了萧瑾萱的面前,然后便一脸怒色的说道:
“瑾萱,在老夫人面前,你还不赶紧跪下。喜茹在怎么说,那也是你的干妹妹。你这做姐姐的,怎么能借着公主只手,做出如此歹毒的事情。你瞧瞧喜茹的耳垂都被活活撕裂开了,女子的容貌向来最为重要,你这叫她落疤之后,还怎么嫁得出去。”
凝视着杨氏,那满脸愤怒的样子,萧瑾萱望着对方,那张和自己找不到一点相似之处的脸,当即她心里就越发觉得烦躁不安了。
萧允焱的话,就向一道魔咒,这会在她的脑海中,经久不灭的回响着。
当即心烦意乱之下,萧瑾萱内心的火气也被勾了起来,接着便见她眉头一挑,便冷笑的说道:
“姨娘你这是在命令斥责与本郡主不成?想叫我萧瑾萱下跪可以,不过放眼整个屋内,如今当得起瑾萱一跪的,恐怕便是祖母也做不到吧。若是姨娘觉得自己受得起女儿这一跪,那我萧瑾萱屈膝一次又有何难。”
萧瑾萱如今是皇室宗亲的身份,按理来说她虽是萧家女,可萧家长辈,确实没有一人能受得起她一拜的。
而这个道理杨氏自然清楚,因此眼见得萧瑾萱话一说完,果真便向她屈膝准备跪下。
当即深知自己的身份,若是受了这位郡主女儿一拜,那便是轻辱皇族的杨氏,赶紧慌忙的就躲开了。
而眼见于此,适才没有说话的老夫人,望着眼前这对母女,水火难容的样子,当即就打圆场的说道:
“杨氏你先坐下,瑾萱如今贵为郡主,与老身的品阶相等。她虽是你的女儿,可在这帅府之中你也不能乱了规矩,叫一位郡主当众下跪。大家都先坐下吧,都是一家子人,没必要闹得这般不可开交。”
而闻听这话,萧瑾瑜当即起身,就亲自将孙喜茹搀扶了起来,然后满脸心疼的故意说道:
“就是因为是一家人,所以若是想到喜茹妹妹,不过是讨要瑾萱几件首饰,竟然会惹来这般可怕的遭遇,那当初我便是从自己的首饰里,选些送给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