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足队们的实力明显不到家——铲球不是说铲就铲的:女大学生们伸脚,象征性地晃了晃脚,便算铲球了。
这种铲球完全没有威胁性。
男足队们干脆地玩起了传球:你传我,我传他,他再传你,你再传我,传得一溜一溜,把女足队的后卫们耍得团团转儿。
太欺负人了。
落彩依看不下去了,也不呆在中场了,兴血来潮地退回后防,想趁男足队们传球之际,半途截球玩儿。
瞄准两名男足球员相距稍远的空档,趁他们传球之进,落彩依加速,飞快地冲了过去,半道成功地截住了足球。
“好样的!”杨菲喝彩,赶紧招了招手,“传我!传我!”
落彩依听罢,便把球传向杨菲。
可是,彩依依脚力不太稳:足球是滚着过去的,力度还小了,看样子滚不到杨菲的脚边。
杨菲只好往回跑。
岂料,一直把她当成眼中钉的杨诚诚也追球而来,大有不抢到球就不摆休的气势。
于是,一男一女交锋。
杨诚诚率先碰到球,杨菲二话不说,凶猛铲球——要比铲球力度,杨菲可要甩出女足队们好几条街!杨菲个头高挑,小腿结实且纤细有力,没有丝毫赘肉,乍一看去,属于大长腿系列。
来不及调整传球的动作,杨诚诚只好咬牙硬抗——用脚背扣住球,抗着杨菲伸来的脚,死活不让足球被铲走。
杨菲见杨诚诚不放脚,用力一蹬,强行把球踹了出去!
杨诚诚踉跄一下,差点没稳住身形。
足球蹦啊蹦,蹦得可欢快了。
杨菲和杨诚诚紧盯足球,不约而同地奔向足球,各自伸出一只脚来勾球。
杨诚诚的大长腿比杨菲略长,再次率先地勾到足球。
杨菲抿了抿嘴,相当不爽,秉着不吃亏的性子,将整个身体贴上杨诚诚,一边拦住杨诚诚,一边两脚并用去抢球。
杨诚诚被气笑了,不欲与杨菲死缠,稳住平衡,快速把足球踢走,吼了一句:
“你没时间观念吗?上半场结束了!”
杨菲一愣,正待回答,却听一声“啊”的痛叫——
杨诚诚的足球不小心踢中了落彩依的脸蛋!
“彩依——”琅涛惊叫,就见落彩依双手捂脸,似乎被什么扎到。
落彩依是一位戴眼镜的女孩。杨诚诚的传球很凶悍,直把落彩依的眼镜踢碎了。
幸好上半场结束了,不然暂停比赛那得多隔应球员啊!麻烦还更多……
可即便这般,杨诚诚的传球依然捅穿了马蜂窝。
女足队们全部围了过来,包括守门员,纷纷出声地询问落彩依有没有事儿,是不是被眼镜碎片给扎着了,要不要去医院瞧一瞧……更有甚者,插腰指着杨诚诚的鼻子,大骂他是故意的。
杨诚诚自知理亏,任由她们骂去,还好心地建议他会出钱护送落彩依去医院。
在一片嘈杂声中,落彩依放下了双手,露出一张破碎眼镜的画面给众人围观——方才足球踢碎她的眼镜时,她迅速地紧闭双眼,这才勉强地躲过一劫,不然……
落彩依风清云淡地宣布:“我没事。”——可怜眼前一片模糊,看不清东西。
琅涛听罢,松了一口气,却仍气坏了,大步流星地跑来,瞪向杨诚诚,喝道:“你做了什么?敢欺负我家女神?!说,想怎个死法?!”
这话喝得可严重了。
杨诚诚沉下了脸,暴躁道:“我不是故意的。”
“你说不是故意就不是故意?!”琅涛怒不可遏,“我看你分明是故意的!女足队本就人少,还是东拼西凑的,现被你踢伤一人,下半场该怎么办?!”
“哈?……”杨诚诚怔了好半天,心想:咦?你怎么关心下半场?一般情况下,不是先关心你的女神吗?
“哈什么哈!”琅涛横眉瞪眼地质问,“下半场打算怎么踢?!”
杨诚诚学乖了,顺从地求教道:“你说怎么踢?”
“女足队人少,根本踢不过你们,更何况女足pk男足,有可比性么?”琅涛一点也不拐弯抹角,“我要求女足队来几个外援,比如我和他——”说罢,琅涛指了指一脸茫然、正在啃苹果的某人,总结道:“这才公平!”
“你……”杨诚诚或许不记得琅涛,但绝对不会忘记同为大二的王牌前锋,“你是吴泽君?!对了,那你就是……”杨诚诚看向琅涛,仔细地打量琅涛:
胸口绣有红色“s”型艺术字校徽的橙红球衣,背面字数10号,半长袖式的袖口扣戴队长袖标……此人不是旁人,正是开幕仪式时有过一面之缘、教练嘴里特别强调的琅涛、下场球赛对手北京球队的队长!
“竟然是你。”杨诚诚玩味地说。
琅涛咧嘴一笑,昂头道:“你认得我?我也认得你……上次区足开幕仪式时,我们有幸见过一面——虽然,我和你并没交集。”
“呵~”杨诚诚冷笑,“说得好听!你的意图原在这儿:你想插手这次的男、女足对抗战,顺便掌握我们球队的情报?”
琅涛一副中二的模样,哼道:“谁稀罕掌握?即使不掌握,你们也赢不过我们!”
杨诚诚无语,心里憋屈,恶意道:“你想插足对抗赛我们队是无所谓,你还是问问女足队吧!看她们愿不愿意让几个大男人来女子队里踢场球。”
琅涛立即目光炯炯地望向杨菲,请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