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警惕地四周看了看,不由地将挂在胸口的祖航给的那符,捏在了手心里。在我确定这房间里没人之后,低声说道:“自己吓自己吧。多晒晒太阳啊,一定是上次的阴邪入体还没有清除干净的。”
说是说完了,可是那种发毛的感觉还是在,而且还总觉得这里不只我一个人。
“小姐!”呼声突然传来的时候,我是整个人都惊了起来。双手压着胸口,好一会才平静下来。
“怎么了?”我说话都有些喘的,声音很明显的在发抖。
“和你来的那男生不见了。这个还要不要拍啊?虽然说化女妆会比较久一些,但是他也应该先换衣服啊。今天我就一个化妆师,时间也会赶的。”
岑祖航不见了?怎么会呢?刚才这个化妆师不是看得到他吗?我疑惑着走出了礼服区,在那大厅四处看看,就看到了站在那边休息区,蹲在地下看着地板的岑祖航。他就算不想拍照也用不着看人家的地板吧。
我走过去,低声问道:“怎么了?不换衣服?”
“你烧给我啊?”
他的话让我一下明白了,不是因为他不想拍,而是他不能换上现实中的衣服啊。除非烧了,但是人家也不可能给我们拿套礼服去烧掉吧。我这才知道自己一开始想得那么简单。而祖航那时候也没有拒绝啊。也许他自己都没有想到现在的情况吧。
这段时间的生活,太安逸了一些吧。让我都已经忘记了他不是一个人,而他应该也忘记了这一点吧。所以在我一开始提出来拍照的时候,他没有拒绝。
我失落地说道:“那我们退了吧,就赔违约金好了。”
“不退,就说你不舒服,明天晚上再来。明天拿罗盘过来。”
“罗盘?为什么啊?”
“拍照!”
那罗盘来拍照?我一头雾水的时候听到了后面的化妆师很摄影师说话呢,我才想起来,祖航这些话应该是说给他们两听的。
祖航站起身来,对化妆师说道:“她身体不舒服。我们明天晚上再过来吧。今天,辛苦两位了。”
化妆师和摄影师脸上都是僵了一下,很明显的就是生气了。人家现在还在店里,这已经是加班了。结果还说不拍了,这个谁能高兴得起来啊。好在这里是大影楼的,员工都是有素质的。尽管他们不高兴,但是他们的脸色还是变得很快的。微笑着,说着安慰的话,预约好明天的时间和注意事项,就让我们先回去了。
我猜我们一走,他们两肯定就在后面骂我们了。但是也没办法啊。
站在影楼门前等着的士,我问道:“为什么明天要拿罗盘来啊?”
“刚才我蹲着的地方,有尸气。”
“湿气?没渗水啊?”
“尸体的尸。”
我惊住了,咽咽口水,说道:“刚才我在那礼服区,也觉得有什么东西,心里发毛。”
“明天拿罗盘去测测。”
想着刚才我心里发毛的那种感觉,那地方应该离尸体很近吧。我忍不住打了个冷颤。冰凉是手被祖航握了起来,他的目光依旧看着那边开过来的的士,就算一句话不说,我也明白他的意思。
第二天的晚上,我们过去的时候,故意迟到了。就是想着等影楼里的人都走了,我们要做的事情才不会引起恐慌的。
还是昨天的化妆师和摄影师,看到我们过来都很热情。估计昨晚已经将我们骂了三百遍了吧。
祖航是能不碰罗盘就不碰的,所以我在进门之后,就拿出了罗盘,看是测量山向。化妆师一脸疑惑地说道:“小姐,我们应该先去换衣服吧。”
我仰头就给她一个大笑脸:“等一会就好。”
这种全都是中央空调的死屋子,如果能说朝向的话,也只有大门了。我站在大门前,将罗盘端在胸前,端平行,让罗盘角落的气泡在中心位置。
然后目测着罗盘边和大门那地砖线是吻合的了,拇指转动罗盘盘面。指针南北重合之后,看向了十字线。十字线压着乾和巽两个山上。那么就是乾山巽向。
我张开嘴刚要说话,祖航就在我身后说道:“测山向干嘛?过来。”
“那怎么测啊?”跟着他走向了那边,礼物区和大厅的交接处。他说道:“在这里看看罗盘。”
这个地方就是他昨晚蹲着看的地方。想着他说的,这里有尸气,那么也许就会有尸体,我忍不住心跳加速了。端着罗盘都有些不稳了。我在心中暗暗鼓励着自己,冷静点,又不是没有见过尸体。
可是罗盘还是会颤啊。
岑祖航绕到我的身后,双手从我身体两边圈过来,手扶着我的手上,稳住了罗盘,说道:“镇定点。没事的。就算有什么,也只是尸体罢了。”他说话的时候,头就靠在我的脸颊边上。我都能感觉到他的唇如有似无地擦在我的脸颊上了。不由地别开脸去,感觉着脸上发烫。但是整个后背却还是贴着他的胸口,两人是那么紧密地靠在一起的。
罗盘的针渐渐稳定了下来,但是却是不正常的。因为针头是沉下去的。
我以为是罗盘不够水平。检查了一下那气泡,是水平的啊。气泡在中间的位置啊,只是怎么会沉下去呢?
岑祖航说道:“沉针,这里必有冤死的。报警吧。”
他松开了手,离开了我。失去了这个怀抱,我暗暗吐了口气。但是却又带着失望蔓延开去。我已经不再排斥他的亲昵了,可是他却不愿意亲昵我了。
“你们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