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籍十世之基,家承百年之业。——《西都赋》
............
败!
高览认了,就如同昨夜,突如其来的猛攻,原先经历过半月的骚扰,就算他在怎么警惕,也渐渐的放下了警惕,甚至可以说高览是有心无力。
将士尚且是人,几番折腾下来,早就没有原先的精气神,都开始变得不耐烦了起来,甚至不以为意....
恰恰是因为这种不以为意,才让高览丢了蠡吾,也让自己成为了他人的阶下囚...
战场上只有胜败二字
胜者为王,败者寇!
他输了!
仅此而已!
至于公孙瓒会如何处置他,高览只能在这阴森的地牢中静静的等待着。
..........
长安的繁华比不得洛阳。
当年凡是去过洛阳,见过洛阳繁华的人,心里都清楚。
初平元年,董仲颖一把火把洛阳烧了人间炼狱,从那一刻起,所有的人心里都知道...
世间再无洛阳
“公子。”
低着头紧随在陈欢身后的司马隼这一路上可谓是小心翼翼的,生怕交代了在这里。
辛亏,这一路上也算是太平,并未出现太大的幺蛾子。
“隼叔,把这封信交付给杨太傅。”
“诺!”
长安城外的郊外,这里有一处是徐州糜氏的产业,即将成为徐州糜氏姑爷的陈欢,自然而然有了一块落脚的地方。
深夜的长安城格外的安静,长安城的街道上,一个人都见不到,要是换做了太平盛世时,街道上到处可以见的到人,人山人海的景象,迄今为止老一辈的长安城池的百姓还记得。
今天的夜格外的阴沉,天上的乌云密布着,丝毫不见到半丁点的月光,笼罩乌云下的长安城,也显得格外的压抑,街道上,一人身着的黑色的长袍悄悄的出了城门,守城门的士卒似乎什么都没有看到似的,直接放人出去,不过走的是小门,倒是没有弄出多少的动静来。
“老夫应邀而来。”
今日收到的信,让杨彪有点喜出望外,所以才有了今夜的赴会一见。
“陈叔弼久闻其名,却未见其人。”
“有时不见更妙。”
背对着杨彪的陈欢淡淡的说道,从某种意义上,二人从来没有见过。
“素问南阳陈叔弼算无遗策,只是不知哪位教出了你这样的人。”
对于陈欢,杨彪可以说是充斥着好奇,在他的眼里,陈欢浑身都布满了迷,这些年来,杨彪并非并没有去查过陈欢的来历,但能查到的仅仅只有中平年间,陈欢和刘表的儿子刘琦狼狈不堪的出现河内司马家的门口,之前的事情似乎一片空白,让人无从追踪。
“杨太傅这些年应该死心了?”
回过身,那双眼眸直视杨彪,久经世故的杨彪微微低头,尴尬的笑道:“说笑了。”
“不知天子召见所为何事?”
单刀直入一直以来都是陈欢的作风,自然这也是要分人的,跟杨彪这样的聪明人相处,最好是把事情给挑明了,省的对方在哪里瞎猜。
闻言,杨彪稍微楞了一下,陈欢的直接倒是让他有点意外,在朝堂上狄丫让杨彪习惯了与人交流采用的是迂回做法,如陈欢这等单刀直入开门见桑他还真的极少接触。
“陛下只有其真意,恕老夫不能直言。”
杨彪还真的在怕要是直接告诉陈欢天子的用意,要是人直接给他跑了,杨彪回去如何向天子回复。
“太傅还真的给陈某出了一个难题。”
意料之内的答案,陈欢并未感觉到半丁点的意外,旋即呵呵的笑道:“冒昧的问一句太傅,今长安可是昨日之长安?”
正面带着笑容的杨彪听闻稍稍愣在了哪里,他听懂了陈欢话中的意思,他也深知欲要骗过陈欢一字曰难,所以....
“今日长安稍好于昨日长安。”
“长安城内大部分的眼线皆是王子师的人,太傅欲要让我入长安城内见天子,岂不是让陈某把性命交付到太傅的手上,我若入长安城内,太傅觉得王子师会放过我?”
“不能。”
王允的性格注定了他不会放过陈欢,恰如中平六年时,在何进府邸内的那幕。
“叔弼,你欲要如何?”
杨彪眉头微挑,陈欢话里藏着的话,杨彪如何听不出来,只是听出来归听得出来,他倒是不愿意了。
陈欢不愿意把自己的性命交付到他人的手上,他同样不愿意把天子的安危置之不顾。
“李儒未死,他的目的很明确,天子欲寻破局之法,恰好陈某这边亦有。”
陈欢那副自信的笑容,看的杨彪想要打人,同样的,正如陈欢自己所言的那样破局之法恰好在陈欢的胸襟中。
“回去告诉天子,他既要破局之法,陈某人亦要看一下天子的分量究竟够不够重!”双手负在背后,越过杨彪站在门口望着阴沉的天,陈欢冷笑道:“某倒是要看一下大汉究竟是气数已尽还是重振山河!”
沉默不语的杨彪直接甩了袖子离去,不过,陈欢欲要称量天子的胆魄、气度,他同时也想要看看他所辅佐的天子是否真的值得辅佐。
纵然他乃是天子,而他杨文先不过是臣子!
君择臣,臣择君!
自古以来都是不变的真理。
深夜,目送着杨彪离去,等见到杨彪的身影后,藏匿在星空下的压抑感让人直接喘不过气来。
“暴风雨要来了。”
站在门口陈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