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大中午的饭点,约人在茶楼喝茶吃甜点,文雅是文雅了,就是有点做作。
许青珂是闲得慌才陪玩,但也仅此而已。
其余富家子来回看看李申,再看看许青珂,怎会不知道自己被李申设计了。
总归心里有些不舒服,因此看李申的眼神也有些不善了。
李申闻言先是被看破伎俩后心虚,但马上恼怒,冷哼:“平常都说我李申傲慢自大,我看许青珂你也差不了哪里去。”
许青珂瞥了他一眼,“当然不比你差,你是想想而已,而我的确是要当案首的。”
她说完就好心拉上门,啪嗒,关上了包厢内包括李申在内所有人惊愕的脸。
这人,这人简直是
许青珂说完就转身了,带着同样一脸震惊表情的牛庆往楼下走,此时,应成安也从包厢出来,看着许青珂的眼神十分复杂。
这个人竟猜到是李申设计?那是不是也看穿了自己拿了李申的钱财配合?
是不是也知道
啪嗒,另一隔壁的包厢门也打开,一个青年站在门口,看着许青珂走过来。
他眯起眼,看着许青珂从他身边走过。
头也不回。
很显然,她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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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哥儿,刚刚那人是韩坤吧,那个韩家三郎,他怎么也在!”牛庆下楼后还惦记着刚刚看到的人。
“他如果不在,李申的戏就没法唱了。”
“啊,啥意思?”
许青珂淡淡一笑,“李申怕是不自信了,想要拉上韩坤,韩坤是定远县公认最有可能拿案首的人,有他跟我作对,李申就可以坐山观虎斗,占尽便宜。”
牛庆明白了,所以是李申故意拉拢了应成安安排这一出,既让许青珂得罪那些富家考生,又得罪韩坤,若是成功了,许青珂日后自然会很麻烦。
还好许青珂没等对方诓她说啥就直接把对方摁死了。
“诶,这李申太坏了,怎么这么多心眼,不是说读书人都只顾读书的吗?”牛庆挠着头,有些抱怨。
许青柯刚走出茶馆,瞧了对面的饭馆一眼,说:“读书人不光读书,还会吃饭,且有些人喜欢吃干饭,有些人喜欢吃软饭,有些人专盯着别人家的饭,都不过是想让自己吃得更好些而已,无所为,因欲而已,不稀奇。”
这话浅显,牛庆懂了明面上的,也无需懂暗面的,只想了下,问:“那青哥儿喜欢吃什么饭?”
许青珂偏头一笑,“我喜欢吃菜。”
青天白日的,这人一笑,愣是让周遭车水人龙都变成了尘埃似的,艳阳高照,霞光潋滟。
牛庆愣在那里。
而二楼,韩坤刚回到包厢就看到了自己哥哥的友人正站走廊上。
似乎在看着下面。
许青珂正要说话,身后有一只手抓了几颗栗子。
那手掌修长宽大,越过许青珂的肩头,几颗栗子在他手中轻盈取去。
牛庆目瞪口呆,一时看着许青珂身后这人谁啊,你认识?不认识老子打死他!
看到牛庆的眼神,许青珂微微皱眉,侧开一步,转身。
“阁下不问而取,是觉得这样吃栗子更香吗?”
“倒不是,只觉得小许你聪明绝顶,心细如发,却未必有力气拨开这栗子。”
“所以呢?”许青珂不恼不怒,反而浅浅笑着。
噶擦一声,栗子在他指尖一捻露出核肉来。
这手端为好看,比人的脸更出色,且他说:“剥给你吃啊。”
牛庆来回看看两人,青哥儿的故交?关系很亲近的样子。
许青珂却不看他,只朝牛庆说:“阿庆,我想吃蜜枣饯儿,替我买些可否?”
“诶?好啊,我马上去。”
牛庆一贯为许青珂马首是瞻,转身走之前却是将一包糖炒栗子往许青珂怀里放。
许青珂接住了,抬眼看向比她高了许多的姜信。
“你是来自府城的上官吧。”
“何以见得。”姜信似笑非笑。
“表面上郑怀云称你是故交,但席上没有跟你交谈半句,如此失礼不像他作风,要么于你有间隙,要么你不乐意应付他,他便是不敢言。能让一个县令这么惧怕,若非你身后有让他忌惮的身世资本,便是自身官职威压他,加上你今日对我这般不仅仅是因为我宴上一番论调吧,你想试探我是不是跟你白天对付的那些商旅有关。”
姜信低低一笑,往嘴里放了一颗栗子肉,“的确有关,为官家办事么,总得细致几分,不然一不小心丢了脑袋可不好。你白天装傻充愣,愣是把我蒙过去了,晚上一见倒是让我欣喜”
他漫不经心,许青珂也观察到他手掌户口上并无老茧,好像并非仗凶器而杀戮之辈,但这世上更可怕的是无凶器而谋杀的人物。
这人心机太深。
“那现在呢,可确定我无辜了?”
“的确无辜。”
“那告辞了。”许青珂转身欲走,眼前却继续挡了一个人,依旧闲情逸致得剥着栗子壳,没皮没脸得继续说:“你这般引起我注意,就不许我狂浪几分引起你注意?”
许青珂几乎以为对方是在调戏姑娘了,而且她也看到对方探手抓向她胸膛
她皱眉,拿开了一包板栗,对方的手指止于她胸膛一寸距离。
似乎以为他要夺她板栗了。
这反应
姜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