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死跳海去！大晚上在大马路上胡他妈溜达什么！”
或许是这句谩骂，或许是太过刺耳的声音，将程莹彻底拉回现实中。让她意识到这场躲过去的车祸，让她意识到自己刚刚或许是死里逃生。
“你是神经了吧。”程莹猛地从地上站起来，拿起包就往那人身上甩去，“你明明差点撞到了我，把我推到，你现在还骂我。你活那么大白活了吗，你爸妈怎么教你的，你知道什么是人吗！你成年了吗！你知道什么是撞死人吗！”
根本就不听对方的言语，程莹竭尽全力的喊道：“你要想去死你去死，你不要来祸害我。知道吗！知道了就滚，不知道姐姐我今天教你怎么开车怎么做人！”
从小到大没跟人急过眼，此刻的程莹完全像变了个人，说自己从来就没想过会说的话，做自己从来没想过会做的事。
没听清对方说了什么，程莹只感到又一股大力袭来，自己再次倒地。
双手抓着的包狠狠的砸了过去，手中的手机也狠狠的砸了过去，甚至连脚上的鞋也扔了过去。但不管怎么样，都阻止不了改变不了那群什么都不管不顾扬长而去的人。
失落的街头，不修边幅的仪容，程莹没有感觉没有一丝的力气想要起来，但又不得不支撑着起来，走到路边的道沿上，然后立马随地而坐。
沉默，呼吸，沉默，呼吸。
不知道过了多久，或许是听到了手机的铃声响起。程莹只好又回到马路中间捡起手机、背包、和鞋子。
“不用给我留门，我今晚不想回去。”接通路远的电话，甚至都没容许那头的人开口说话，程莹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提着鞋子，关掉音量，就这样赤足走在大街上。沿着这条街道继续漫无目的的往下走。
哭哭笑笑，笑笑又停停，停下来不久又开始笑了起来，在外人看起来疯疯癫癫，但程莹总觉得内心逐渐的清晰起来，明朗起来。
提着鞋子，拖着包出现在酒吧门口时已经是凌晨快三点。根本就没看到开门时路远脸上的表情，程莹直接蹭门而入。
倒在沙发上就埋头大睡。
感到身上的被子，程莹嘴角上扬，转身安稳的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