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r5家在哪儿
雨,淅淅沥沥地下。
久旱逢甘霖,空气中流动的尽是酸涩味。
雨势愈来愈大,一个小女孩坐在窗边,窗户大开,雨水源源不断地喷洒进来。任由雨水刮在脸上,刮得生疼,她却纹丝不动,目不转睛地盯着外面的野花。
雨势汹涌,风带着雨星,像皮鞭似的抽打着世界,大片大片的野花在暴风雨中摇摆,却无人问津。终是敌不过肆虐的暴风雨,一株株花朵在风雨的摧残下陆续折断了腰肢。
这是她被送到这儿的第十四天。孤儿院的孩子多数性格孤僻,不理睬别人,她的存在没有引起哪个孩子的注意,却独独成了院长的眼中钉。
被送来的第一天夜晚,趁孩子们熟睡后,她一个人悄悄翻过围栏,打算开溜的时候却被起床如厕的院长抓了个正着。
隔天早上,后院的围栏就被加高加固了。
结果第三天晚上,她居然从墙角的狗洞里钻了出去。
和她一起消失的,还有院长兜子里的钱。这让院长恨得牙痒痒,却无处发泄。
而第五天早晨,她又被一名工人送了回来。
自此之后,她没再有不轨举动,却已经成了院长的重点防范对象。
雨下个不停。一辆老式黑色保时捷轿车停在了孤儿院门口。一个头发灰白的老者从车上下来,随从匆匆给他打伞。
“吱——”木门被缓缓推开。
窗边的小女孩却没有回过头。
“小洵?”苍老却雄劲有力的嗓音在小小的房间内回荡。
小女孩似回神般,猛地转头,看到老者的那一刻,眼中闪烁的光芒瞬间消灭,脸上挂满了浓浓的失望。
老人面容慈祥,身上却透着神秘气息,他缓缓朝她走了过来。
宫野洵抬起头,淡蓝色的瞳眸闪着疏离,疑惑盯着他:“你是谁?”
“你是宫野洵没错吧?”老者声音亲切,抬起手想摸摸她的头,宫野洵却侧身躲过。
老人叹了口气,苍老的面容浮现淡淡的无奈:“我是你外公啊。”
宫野洵抬头盯着他,眼神中带着警惕与怀疑。
“当年,你妈妈不顾家里人的反对,毅然决定嫁给日本人宫野哲,也就是你爸爸,婚后她搬到日本,就和家里断了联系。这些年外公一直在后悔,当初不应该反对他们,逼得你妈妈和家里断绝关系......”老人似乎沉浸在痛苦的回忆中,他眉头紧锁,声音苍凉,“外公昨晚才听说你妈妈车祸丧命的噩耗......对不起,外公来晚了。”
老人悲痛不已,沧桑的眼中似隐忍着泪花。
“小洵,跟外公回家吧,去外公家住,让外公代替你妈妈照顾你,好吗?”
宫野洵却是回头望着窗外的保时捷轿车,淡淡开口:“你是不是很有钱?”
老人似乎没想到她会这么问,愣了一秒才回答:“是。比你爸爸还有钱。”
“好。我和你走。”说出这话时,她神色冷淡,冷静得不像个九岁的孩子。
十天前的夜晚,她从孤儿院逃出来,一路跑回了自己原来的家。
然而,房子落了新锁,她在门口坐了一宿,等来的却是装修工人强拆她的家。
车祸后她醒过来时,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白色,雪色的墙壁,雪白的天花板,针头插在她的手臂上,药水一滴一滴地通过输液管流进她的身体。
医生告诉她,她的妈妈在车祸中去世了,她的爸爸至今昏迷未醒。爸爸的公司被收购了,她的家也被拍卖了,她无家可归了。
可她不信,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跪在爸爸病床边哭个不停,乞求爸爸醒过来。
宫野哲却一动不动。
医生把她送到了孤儿院。
她偷了院长放在衣兜里的钱,千方百计逃了出来,回到自己原来的家。可是,家已经被别人买走了,新主人请了一堆工人,正在重新装修。
她大哭大闹了一整天,却没能够阻止这些工人。她气得跑到警察局,警察叔叔却告诉她,那已经不是她的家了。
她质问警察为什么没抓到肇事的卡车司机,警察叔叔安慰她一定很快就能抓到逃逸的犯人。
她失魂落魄地跑到殡仪馆,因死亡时间超过十天,她的母亲被火化了。殡仪馆的人不信一个浑身脏兮兮哭得满脸鼻涕的小孩子,没把骨灰交给她。
不肯回孤儿院的她半夜又跑回自己的家,在门口蹲了一宿,直到清晨工人们来施工,一个好心的工人又把她送回了孤儿院。
因为没钱,她的家保不住;因为没钱,她的爸爸躺在医院里昏迷不醒,没有医生愿意给他昂贵的药物治疗;因为没钱,她带不回妈妈的骨灰,任人埋葬;因为没钱,车祸肇事者至今逍遥法外......
黑漆漆的冷家别墅大铁门外,围了一圈又一圈的记者。
冷氏集团自宣布收购宫野集团后,公司门口天天有记者围堵,而接连多天遇不到冷政雄的记者们,如今直接蜂拥到他家里来了。
急促的刹车声响起,一辆黑色跑车在大铁门外停了下来。记者们立马围了上来。
“冷董,您为何要收购宫野集团?”
“冷董,听说宫野哲的车祸案与您收购宫野集团有关,这是否属实?”
“冷董,听说肇事者已经被您送到国外,您承认吗?”
..........
“请让开!”冷政雄身边的保镖拨开重重记者,为他开出一条通道。
远处的一栋大厦,绿色的玻璃窗口折射着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