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远亦缓缓踏出了殿门。
殿外,已经清静了许多。不见宫女,亦不见应该服侍的太监。
想必也是已经听到了风声,该逃命的都逃命去了。
多么薄凉的人间。
七远微微一笑,缓缓抬头望着清明的月亮,越来越倾向于西边,天边的天际处,似乎是黎明即将要来临。
六月的风轻拂过了他的一身素衣的衣袂,缱绻起了素衣之上的味道——是属于他初见小娘子时的那件。
至今,还残留着她的味道。
七杀曾问他为何不披盔甲。
“因为,这,便是我的盔甲。”
他亦曾经笑着半开玩笑地说道。
可唯有他自己才知道,他说的,是再也真心不过的话。
他想,今生若是不能娶她为妻,不能长相厮守,那便,以强大的姿态去保护她。
因为,她,便是他的软肋,亦是他的,盔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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