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芷歌回首猛然地一望!
好家伙!
竟是三尺有余一位腰粗肥壮的络腮胡大汉!
姜芷歌瞬间想到了两个字——“门神”!
只见那人怒发冲冠,眉眼间带煞气剑眉倒竖,双眼怒而相向,手持一把三尺大刀,脚踏镶钻云靴,一振臂,那大刀之上的铃铛嗡嗡作响!
他见无人作答,似乎更加生气了,又怒吼了一声:“姜芷歌何在!?”
“哐当——”一声,那把铃铛大刀劈地而入三尺有余!
屋子晃荡了好一会儿。
姜芷歌咽了咽口水,好奇地掀开了帘帏,朝着他友好地摆了摆手,笑眯眯地打着招呼——
“嗨!英雄,我在这儿呢……”
来人一见姜芷歌应答,也不管她是不是,“哗——”的一下便举起他那把三尺大刀,又“哗——”地一声带着一声啸吼当头便劈了下去!
“哎呦喂——英雄来真格的啊?”
姜芷歌一边害怕娇羞地一手捂脸从指缝里瞧着那人步伐的频率,另一手顺手扯过一块西瓜皮看准方向便朝着他脚下扔了过去!
“啊——受死吧——”
那三尺大汉凶神恶煞奋力向前一踏!
“嘎吱——”
多汁又鲜嫩的西瓜皮在他的镶钻云靴之下惨遭蹂躏啊……
于是乎,画风,猛地一变!
那三尺大汉眼中一阵惊慌,脚下一个不稳,“轰——”的一下摔了个五体投地狗刨式的姿势,而他手中的大刀亦失手向后飞去,“当——”的声嗡嗡地倒插在他岔开的双腿之间!
裤裆一紧啊……
“操他大爷的!谁他妈扔的西瓜皮啊!!!”
大汉无力倒地挣扎着怒吼道!
“好汉这是作甚?初次见面便行此大礼,使不得使不得!英雄请起!”
姜芷歌故作惶恐震惊状说道。
“今儿黄历说大爷我不宜出行,还真他妈邪门儿了啊……”
大汉咋都没想透彻。
叶笙笳无奈一笑,又剥了一粒瓜子悠闲地递给了姜芷歌。
“大汉贵姓?”
姜芷歌一边磕着瓜子,一边漫不经心地问道。
“三尺!”
大汉认真地吼着答道!
“噗——”
一粒瓜子欢脱地从姜芷歌的口中飞喷而出,落了三尺大汉一脸……
这大汉真是逗,身长约三尺,刀长约三尺,难道就因此叫了“三尺”这个名字?
“咋滴?你是有什么意见?不服来单挑啊!”
三尺很快便从地面之上爬了起来,指着姜芷歌便毫不客气地昂着满头的小辫子说道。
“不敢。不敢。三尺大汉请饶命。只是不知英雄前来,可是有什么指教?”
姜芷歌忍住了笑意,谄媚至极地问道。
叶笙笳则显得十分漠然,一直在给姜芷歌剥着瓜子。
“我三尺粗人一个,学不来你们那些文绉绉的。今日前来,乃是有人要我取了你的命好回去交差!别的你也不问,那人说了,其余一概不知。”
三尺一昂头,相当倔强地说道。
姜芷歌觉得自己的伤口笑得有些撕裂的疼。
好半天,她才忍了下来,缓缓说道:“英雄好说!要我的命简单。可是,须得过了我的侍卫这一关。”
姜芷歌颐手一指便指向了一旁的叶笙笳,淡定地说道:“英雄若是赢了,我这条命,任你处置。英雄若是输了,则告诉我谁让你来的。如何?”
三尺一见叶笙笳生得细品嫩肉的还在剥着瓜子,哪里像习武之人,稍作思索,便将这事儿给应了下来,爽快答道:“好!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姜芷歌见鱼儿已经上钩,便推了叶笙笳一把,嗔怪着说道:“还不快去招呼着客人,剥瓜子这种事儿我来嘛就好。”
叶笙笳无奈地看了她一眼,心知她玩心已起,只好配合地放下了玉碟,转过身对着三尺说道:“我不出手。你出三招。三招你未伤我,便是输。反之,便是我输。如何?”
三尺见叶笙笳如此狂妄,怒意一下子便起,一招大刀凌空而起,便冲着叶笙笳劈来!
第一招。
叶笙笳轻松避让,坐在了窗棱之上,悠闲地给姜芷歌摘了一朵花。
“啊——”
三尺见一招未曾制敌,又倒退几步,以百米冲刺地速度,毫不犹豫地抡起刀便朝着窗棱砍了过来。
第二招。
叶笙笳踏刀尖轻飞而上,以飞掠的姿态点过三尺的头顶,踩得他一阵眩晕,又如尘般落地。
他回眸一笑道:“还打吗?”
三尺见叶笙笳如此欺负人,怒吼一声,吼声惊天动地!
只见他手间的大刀舞出了银光,以旋转式朝着叶笙笳飞快地剿来!
第三招。
叶笙笳凝神不动,待他的大刀靠近,猛然一个反掠直至他的身后,对准着他的后背便是一踢!
“砰——”的一声,大刀直插入墙壁,铃铛嗡嗡作响!
而三尺亦往前一撞,踉跄了好几步,才从刀刃边擦肩而过,差一点,便命丧黄泉。
“你输了。”
叶笙笳信步而走至窗边,将刚采下的花递给了姜芷歌,嗔怪地说道:“以后别老让我出面,老是我去打,多没意思。你也不知道心疼我一下。”
“咳咳——”
姜芷歌正嘴里包着酥皮鸭呢,被他这么一说,差点噎死。
而三尺却于此时十分震惊不可思议地回头看了叶笙笳一眼,喃喃自语道:“这侍卫都这么厉害了……这主子还不得上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