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芷歌意味深长地一笑,缓声说道。
何箫听罢此言,便以飞剑而出,直捣屋外的一排高手,还未出一盏茶的时间,只见剑花乱舞刀光之中他撤身而出之时,身后便已经倒下了一片尸体。
以战,止战。
“你,要与我做交易?”
兰姨迟疑,不敢肯定地说道。
姜芷歌憨厚一笑,摆摆手,笑道:“交易我向来不会做。我只是来问事情的。你若是不回答,便跟他们一样。”
“我若是回答了呢?”
兰姨临死,还是有些胆怯的。
姜芷歌又憨厚一笑,缓缓道:“那也要看你,答得对不对了。”
兰姨脸色一沉,咕囔了一声:“那不是屁话么。你要是问了我不知道的,我不还是个死字。”
“放心,我绝对问你知道的事情。我想问的,是……你,和董忆儿,之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买卖?”
姜芷歌逼近了她一步,淡淡一笑,将金制璇花持在了指尖,逼近了兰姨的咽喉之处!
“听叶笙笳说,这玩意儿,锋利的很,见血封喉,一点痛苦都没有。搞得我甚是好奇呢……”
姜芷歌捏着金制璇花天真无害地在兰姨的咽喉处,来回比划了一下,又冲着她憨厚一笑,笑得兰姨的魂都没了。
“说完就可以放我走了是吗?”
兰姨往后退了退脖颈,眼神闪躲着避开金制璇花的光芒,怀疑和胆怯地问道。
她的眼里,写满了不信。
她绝对不信,姜芷歌这帮人这么煞费苦心地活捉了她,竟然问个问题就让她走了。
“说完当然可以放你走。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姜芷歌憨厚一笑,将金制璇花又逼近了兰姨一步,笑得很贼兮兮的。
“好。那不妨告诉你。我让她去找迟暮,然后取他一滴血。”
兰姨忽然觉得她有些怕眼前这个古灵精怪的丫头,她明明毫无公害,却往往能出其不意,心思也缜密的很。
故而,她便如实照说了。
兰姨觉得,她这一生,大概没有这么坦诚过,亦没有这般狼狈过。
“迟暮的血?你要他的血有什么用处?”
姜芷歌眉头一皱,并没有打算放过兰姨。
她手中的金制璇花快速地逼近了兰姨一步,甚至在她的脖颈之上割出了一道鲜红的血痕。
兰姨见她这般架势,受制于人,只好忍了忍合盘托出说道:“迟暮的血,可以打开固儿的封印,同时能够解开荏苒的魂魄,然后将二者合二为一。”
在场所有的人都面露惊诧之意!
合二为一便意味着荏苒不再是荏苒,而是一个罪恶的源泉而已!而固儿亦不再是固儿,只是一个被罪恶操控的躯壳而已!届时,天下生灵涂炭万物成灾可想而知!
姜芷歌的目光之中已是愤怒满满,她死死地盯着兰姨,一句不说,脸色阴沉得可怕!
“我说完了。现在可以放我走了吗?”
兰姨见她的目光不对,闪烁着眼神便要走。
“你是说完了。可我,几时说过要放你走了?”
姜芷歌阴沉一笑,目光清冷掠过了兰姨的面庞,深深冷冷。
“你方才不是说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吗?!”
兰姨亦恼怒不已,歇斯底里地怒吼着!
“你想多了。我是小女子。不是君子。而且,我改主意了。”
姜芷歌的目光之中是深深的厌恶,她的指尖微微一动,金制璇花便划过了兰姨的肩膀处,“撕拉——”一声衣物被撕扯开的声响,一道血红的血痕赫然出现!
兰姨低哼一声立刻捂住了受伤的肩膀,愤怒地朝着姜芷歌瞪了过去,恨意满满地说道:“你要杀了我?”
“非也。我要杀了你,方才,便已经杀了。你这种十恶不赦的人,自然会有报应,还不用我脏了手。一刀毙了你。太便宜。”
姜芷歌的目光之中带着愤怒,还有悲悯,缓缓侧头问向了老将军,一笑说道:“老将军您最有资格处置这个女人,您觉得,该怎样,才合适呢?”
老将军摇了摇头看了兰姨一眼,缓缓说道:“我且问她一个问题。”
姜芷歌点头,表示同意。
老将军细细地打量了一下兰姨,万千情绪涌上了心头,紧紧皱着眉头,唇瓣蠕动了好久,才终于叹息出一句:“封玥,可是你的孩子?”
兰姨猛然抬头,眼中装满了愤怒还有不可思议,接着慢慢幻化成了无力的挣扎感,眼中一片灰暗,泪,很快充盈了她的双眸。
哽咽了许久,她才将头撇过了一边去,不再让老将军看出她的脆弱,缓声说道:“是不是,跟你又有什么关系?”
“怎么没有关系!!!封玥那孩子的血不是皇族血脉,她中的毒连天狼的血都解不了毒!那故意掺和进去的血,便是你的血!因为只有嫡亲的血才能克制天狼的血的解毒之效!你以为这一切,我不知道吗?!咳咳咳……”
老将军激动地吼着,最终忍不住,还是一口暗红色的血流淌了下来。
他,老泪纵横。
兰姨,同样无助地闭上眼,无声呜咽。
“兰姨,那日我们喝醉了酒,已经做错了事。是我对不起你。也感谢你百年前没有杀了我。但,孩子们是无辜的。不要一错再错了好吗?也不要让野心吞噬了你,好吗?”
老将军流着泪恳求着兰姨,浑身颤抖得似一片凋零的落叶。
“那一掌,我本就该要了你的命,也免得你今日旧事重提!揭我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