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就在前几日!汴城一战!他叶笙笳,替我平叛乱,怕蛇却硬闯蛇阵,一路剑仙带着人马陪着我天狼走到了此地!可以说,没有他叶笙笳,我天狼早死了!你们说是不是,我的将士们!”
“是!!!”
跟着天狼出了汴城的天土之原的将士们亦哽咽着回应着!
“我天狼是个知恩图报之人!谁对我好,我必将十倍奉还!谁对我不好,便如此剑!”
说罢,天狼便已然“咔擦——”一声徒手折断了剑身!
他身后的天毕,不着痕迹地,哆嗦了一下。
“他叶笙笳纵然使我祖先血流成河!令我无家可归!而今,他却救我一命,亦前来忏悔!我天狼,断然不会置他于不顾!若你们今日,认了我这个王,便将之前的血恨一笔勾销!若不认,便从我天狼的尸体之上,踏过去便是!”
天狼一昂首,凌天而立!
他身后的叶笙笳,眼中是难得有的感动流溢而出,而围观的众首领亦在此时,陷入了面面相觑的沉默之中!
“各位!天狼与我姜歌,亦友!我见过他最企盼归家的独自一人神伤的一面,相信很多人与他一样,渴望一个家一个国一个国家!在我的家乡,有句话叫——冤家宜解不宜结!”
“意思是说——冤家适宜解开,不宜再结仇恨!你们现在可以杀了叶笙笳泄愤!但,你们能确保,他的子民不会与你们战斗到最后一人吗?”
“若你们说,你们生来不畏惧战争!那你们忍心让你们的妻儿陷于战火之中,如百年前一般,在你们和天金之城的疆土上血流成河吗?!”
姜芷歌振臂高声诘问道!
“百年前!那场爱情,是个美丽的错误!你们的长公主,为了弥补,隐姓埋名照顾了他至今,而你们却要将他杀了!而百年前的他,虽然骁勇狠辣,却说到底,只是一个为母复仇的孩子!”
“百年过去了!你们过了这么久,日日活在这仇恨里的日子,还忍心让你们的子孙继续生活在这样的日子里吗?”
人群之中,已有人潸然落泪!
人群沉寂了许久,终于,努尔耶雷噙着眼泪颤抖着上前一步,屏息一口气,以一刀砍向了叶笙笳!
在一声声的惊叫中,“咔擦——”一声,叶笙笳的扣子应声而落!
而自始至终,叶笙笳始终闭着眼睛,未曾还手逃避!
“叶笙笳!这一刀本该杀了你,以谢我死去的族人!但!你找了个好说客,说服了我!他说的有道理!那样的日子,我不想再让我的子孙再尝一遍了!何况,连少主都替你求情,我努尔耶雷,今日不杀你!但若,你族再来犯我天土之原,我便第一个取了你的首级去喂秃鹰!!!”
努尔耶雷通红着眼,满目狰狞地说道!
“我,叶笙笳,在位之年,以金器丝绸茶叶盐巴等等与天土之原流通贸易,天土之原商人前往天金之城经商,一概免予征税!并,我叶笙笳以及之后帝位之人,不得再犯天土之原,世代与天土之原交好,共同御敌!”
叶笙笳以五指指天,目光笃定,以帝王名义起誓!
“好!”
“好!!”
“好!!!”
人群之中一片沸腾,振臂高呼之声!
“今日,我亦带了份薄礼,来拜见天土之原的王!呈上来!”
叶笙笳拍手示意道!
正在姜芷歌纳闷之际,只见大将军已经牵出了一匹汗血宝马!
宝马嘶吼一声,双蹄拜日!
“只是,叶某不知,谁才是你们的王?”
叶笙笳负手而立,微笑着说道。
“那还用说!当然是我们的天狼少主!哦!不对,是我们的王!”
努尔耶雷全然不顾天毕的黑脸,喜色说道!
“哦?叶某不才,听闻天土之原有个规矩,初登王位者,拥兵十万才可称王,可对?”
叶笙笳故意瞥了天毕一眼,缓缓带笑着问道。
“是有个这么个规矩……可是,天狼少主常年漂泊在外……”
努尔耶雷犹豫着思忖着说道。
“在下不才,此番前来带了八万大军,王弟若是不嫌弃,兵符在此!”
叶笙笳从袖口之中滑落了一枚虎形兵符,慎重交于天狼手心,引得各首领一阵倒吸冷气!
这八万大军说送就送,可不是一般的手笔!
天狼慎重一礼,轻声感激道到:“大恩不言谢!”
“可,这还缺两万,如何是好?”
叶笙笳假装很为难,来回踱着步子,目光却狐狸一般地扫向了众首领!
果然,努尔耶雷一下便心领神会,上前低头以叩见王上之礼跪下,亦高声说道:“努尔耶雷亦愿以部下一万五千人誓死追随王上!”
“臣,愿以五千人马誓死追随王上!”
“臣,愿以八千人马誓死追随王上!”
“臣,愿以三千人马誓死追随王上!”
……
跪下的人越来越多,姜芷歌忍不住想笑,推搡了一把叶笙笳,低声问道:“你个老狐狸,计划好的吧?”
叶笙笳莞尔一笑,置她的话不理,转身到了礼官身边,又问道:“我记得,天土之原还有个规矩,叫什么,得十万兵权与神兽饕鬄者且为皇族血脉之人,得王位,其子嗣,世代为王,天命所归?”
“确有此事。”
礼官颤颤抖抖地回答道,却撞见了天毕怒意的眼神,吓得又哆嗦了回去。
“饕鬄在此。巧了,正好在太庙,那要不认祖归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