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那个沈冰是命该绝,我是断然不会让龟主簿为她诊病的。”敖尨看着她说,“要是早让你知道我的龙宫中有这样一位龟主簿,他不给沈冰看病,你会放过他吗?”敖尨说的竟然很有道理,看来他还挺了解自己。列莹“呵呵”了一声,不作回答。
刚刚带了一个敖尨去看沈冰,又再带一个龟主簿进去,未免太过奇怪。于是三人等到夜深,给在沈冰身边守夜的婢女施了个小法术让她安睡,偷偷潜进了沈冰的卧室。龟主簿不愧是懂医术的,给沈冰把起脉来有模有样。熟睡中的沈冰感受到有人在摸她的手,警觉地睁开了眼睛,列莹赶紧上前:“沈冰,是我。”沈冰眨了下眼睛,算是放松下来。
“哎呀呀。”把脉的龟主簿发出一声怪叫。
敖尨问:“怎么?”
“哎呀呀。”龟主簿又是一声怪叫。
列莹被他故弄玄虚的样子恼得火冒三丈,因着他毕竟是敖尨的下属,且沈冰的病还指望着他,只得勉强压抑着怒气:“到底怎么了?”
龟主簿快速连叫了三声“哎呀呀”,终于向敖尨说道:“这不是病啊,这是有人趁病人虚弱的时候,给下的毒啊。”
包括沈冰在内的三人一致露出了惊惶不解的表情,列莹扑倒在沈冰床边紧紧抓住她的手。沈冰喃喃说道:“是有人要我死吗?是谁要我死呢?”颍川室主,卫绪的妻子,无论怎么想,都是最有动机取沈冰性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