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卢骁澜面露难色,思索了良久之后,还是说:“在下当下并无回明州的打算,多谢列姑娘的好意。”
“因为你回明州也没有地方可去吗?”花棠月想着他是被云水宫的大师兄赶出来的,卢骁澜可能并不想回那里,除此之外,他就没有别的地方可去了,“你可以跟我们回三清山。三清山有位萧道长,可以教你法术,一定比你师父厉害。”
卢骁澜面色一沉:“请姑娘不要妄自评议在下的师父。”满腔热情的花棠月似乎感到一盆冷水当头浇下,然而她并没有意识到自己说错了什么,她求助地望向列莹,一心一意在剥着鸡肉上的皮的列莹好似根本没有在听他们的对话。见到花棠月茫然的模样,卢骁澜也有些心软了:“在下风闻过萧誉白道长的声名。不过在下既拜入云水宫,师长于我如父如母,哪里有弃自己的父母不顾,去拜他人为父的道理?”
花棠月半懂不懂地说:“可是,不是你抛弃云水宫,是云水宫不要你啊。”一句话竟堵得卢骁澜说不出话来。
“海棠,”一直专注于烧鸡的列莹忽然幽幽飘来一句,“萧道长不收徒。”花棠月长长地“哦”了一声,难掩失望之色。列莹是在为卢骁澜解围,也是说的实话。何况萧誉白的身份今非昔比,列莹要尽量避免给他惹上麻烦。
卢骁澜的脑海里闪过的却是另一件事:“在下有一个疑问,望列姑娘解答。前次列姑娘的姐妹往云水宫求药时,说你们姐妹,均是萧誉白道长门下?”
“是吗?”列莹轻轻一笑,“你现在知道,她不过是说了个无伤大雅的小谎。我们姐妹都是跟随我娘修炼,无须拜萧道长为师。不过,我们与萧道长确是故交。”
“前次到云水宫求药的夫人,是——是人?”若来求药的是妖,卢骁澜断然不会帮助她盗药。看到列莹点头,卢骁澜方才松了一口气。身为人的萧璃,又怎会是列莹的姐妹?一直被这个问题困扰着,卢骁澜几乎怀疑起自己识别妖类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