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腻歪好一阵子,又是耳鬓厮磨,又是深吻浅吻,谁也没提之前的事。
覃炀寻思,人回来就好,不然拖着伤到处跑,天气太热,小伤变大患,丢命都可能。
温婉蓉也想,覃炀这次去大理寺闹事,最后没把火撒她头上,也没纠结丹泽带她走,跟她鬼吼鬼叫,表现可圈可点,这次算了,以观后效。
然后又想到冬青说因为自己跑掉,覃炀一晚没睡的事。
她搂住他脖子,笑眯眯问:“我走那天,你是不是特伤心?听说你一晚没睡?”
覃炀没反应过来,莫名其妙看着她:“什么伤心,一晚没睡?”
温婉蓉推开他,窝到床里面,神色一黯:“哦,你不伤心啊。”
覃炀想了会,凑过去,鸭子死了嘴巴硬:“老子热得晚上睡不着,你以为想你想得睡不着?”
温婉蓉瞪他一眼,哼一声,扯过薄毯,翻身背对他。
覃炀笑得不行,贴她身后,拿起一绺头把玩,反问:“你这几天睡得着?”
温婉蓉赌气,正话反说:“睡得着,睡得好香,一觉天光!”
覃炀贱兮兮继续说:“睡的香就睡的香,你咬牙切齿干什么?”
“想咬死你!”
“咬死我,你舍得?”
明摆着调戏她:“覃炀我不想跟你说话了,我要睡觉。”
覃炀把她一搂,笑出声:“陪你睡。”
“不要你陪,搂着好热。”
“热就热。你连长痱子都不怕,还在乎这点热?”
“哎呀!你好烦人,贴这么近,汗都沾我身上,恶心死了,你走开!”
覃炀就不走,还说这叫“相濡以沫”。
温婉蓉白他一眼,说不懂意思别瞎用。
覃炀装不懂:“你教教我什么意思?”
温婉蓉说得有板有眼:“原意是说泉水干了,鱼吐沫互相润湿……”
覃炀就等她这句话,立马说:“不是汗,是口水,我懂了。”
温婉蓉就知道他不干好事:“你又想什么坏心思?”
覃炀上下打量,最后视线停她脸上:“来和你相濡以沫啊,吐脸上比好。”
说着,他凑近,温婉蓉吓得一手撑住他下巴,偏过脸,大叫:“覃炀!你走开!走开!好恶心!”
覃炀不管,抓住手腕按在床上,贴上去,从下巴到脸颊,舔一顺,舔完咂咂嘴:“快点,该你相濡以沫了。”
温婉蓉要疯,一边嫌恶擦脸上口水,一边踹他两脚,要他有多远滚多远。
覃炀得了便宜卖乖,说有伤,暂时放过。
温婉蓉懒得吭声,她现覃炀有时不是一般幼稚。
而后想着,想着,药效上来,窝在床里睡了。
覃炀趁她睡着,把衣服扒个精光,上上下下仔细检查一遍,没现任何痕迹,稍稍放松,不过西伯狗现在敢明目张胆带温婉蓉走,不是一般邪乎。
再有下次,直接扒狗皮!
不过狠劲才过一个晚上,隔天覃炀下了早朝,回枢密院,一杯茶才喝一半,宋执从门外探头:“晚上去粉巷喝酒啊。”
覃炀想都不想:“你看我现在能去?”
宋执会意,跑进来,自来熟倒杯茶道:“也是啊,小温嫂子回来了,你哪也去不了。”
覃炀摆摆手:“滚滚滚!”
宋执不滚,找个椅子拖过来,坐下说话:“我这两天听花妈妈说牡丹准备回青玉阁。”
覃炀不想提起牡丹:“她回哪里关老子屁事。”
宋执拿着狼毫毛笔在砚台里来回划几下,别别嘴:“你不觉得奇怪吗?”
覃炀不以为意:“奇怪什么?”
宋执扬扬眉:“她儿子不要了,丢在覃府不管?”
覃炀总觉得宋执知道什么:“你那么关心她,把人接回宋府养着呗。”
“啊呸!覃炀,你少他妈膈应人!老子才不帮你擦屁股!”
“擦屁股?老子嫌你手脏!”
“得得,狗咬吕洞宾,好心叫你出去喝酒,不去拉到。”
宋执起身,被覃炀叫住:“等等。”
“你不是不去吗?”
覃炀倒不关心牡丹回不回青玉阁,想起宋执说刺伤温婉蓉的人可能躲在粉巷,而且这人说不准和覃家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喝口茶:“老子又没说不去。”
宋执听着新鲜:“你能去?温婉蓉转性了?”
覃炀要他别管,死要面子来句:“老子去哪,她敢放个屁。”
宋执啧啧两声,要他大话别说得太早:“先说好,别又像上次,婉宜公主来个一锅端啊。”
覃炀开吼一句滚,操起茶杯砸过去。
就听呯啷一声,茶盅又碎一个。
外面路过两个下属,听见动静,悠悠叹气,小声议论。
“第十个了吧?”
“嗯,这个月还没过半。”
不约而同地想,覃将军的脾气依旧很暴躁。
感叹宋侍郎真不怕死!
宋执不但不怕,逮到机会就嘲笑覃炀,刚才躲茶盅的时候,他眼尖现覃炀手背上的牙印,幸灾乐祸地笑:“昨晚又被温婉蓉修理了吧?啧啧,你这身手不应该啊,自愿被咬的?果然是自虐狂。”
“滚!!!”
覃炀起身,宋执脚下抹油,溜了。
覃炀气得差点掀桌子。
宋执一下午身心舒畅,再到申时,又主动跑来找覃炀:“走啊,我今晚还约了人。”
覃炀抓起外衣,懒懒看他一眼,心领神会:“约大理寺的西伯狗?”
宋执坦然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