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吴看了方延好一会，又将目光移到了宋茆身上。
“你们拿什么保证？”，老吴开了口。
方延和宋茆站在一起，两人互相看了一眼。
“看成绩！”“拿成绩！”
异口同声，他们能够保证的就是考试成绩。而老吴最关心的，也是考试成绩。
看到这两个人还说了一样的话，还那么默契，那么理直气壮，老吴的脸色变了变。
宋茆吸了一口气，“不管时间是早是晚，最初遇见的那个人，可能就是最珍贵的人。所以，我们都不想错过。”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老吴眨了眨眼睛。
宋茆说完就低了头。
她这么说，也是情势所迫。
老吴抬手喝了一口茶，目光留在了宋茆身上。她眼眸清澈，还带着点请求的意味。
我们最初遇见的那个人，也许就是最珍贵的人。
这一句话，宋茆直接戳到了老吴心里。
他的安静，是带着肉眼可视的改变的。
过了几秒钟，老吴又看了看方延，他轻轻叹了口气，“现在的孩子啊……”
方延直身而立，并无半点胆怯和退缩，但是同时也满是担当和请求。
良久，老吴松口了，“我会关注每一次的考试成绩，如果出现问题，我只能按照我的方法来做。”
他说话的时候，宋茆抬了眸子，眼底溢出一抹光亮。
“好。”
方延答应道，宋茆也跟着点头。
老吴接着说，“但是我还有个要求。”
他深陷的眼窝里，一双眼睛却是十分犀利，再开口的时候，语气里带了些强硬。
宋茆知道老吴没那么好说话，“您说。”
老吴左右看了看两人，“现在你们在奥赛班，在我眼皮子底下。要想说得过去，你们不能坐同桌。”
方延顿了顿，抬头去看老吴。
他还未来得及说话，宋茆就抢先了，“好！”
出办公室的时候，方延还不懂宋茆为什么能答应得那么快。
自从来了奥赛班坐了同桌，宋茆每天都在桌子底下偷偷戳自己，占自己的便宜，好几次险些被老吴抓到现行的。
宋茆对此乐此不疲，怎地今天这么容易就答应了。老吴的面子是要给，不然今天不好下台，但是刚刚那种情况下，方延还是打算据理力争一下的。但是他开口慢了一点，就被宋茆答应下来了。
他走在前面，回头看她。
“其实……不用换座位的，我们可以相互补习。”
相互补习，是宋茆从转去一班的时候就在使用的理由。到了现在老吴这么关心他们的成绩，这个理由依然有它的价值。
方延有信心，能说服老吴。
宋茆背着双手，“其实我还是更喜欢坐你前桌，这样你会一抬头就看到我。”
她说话的时候眉眼带笑，站在走廊里仰着头看方延。
她随口说了一句情话，也能直接延缓方延回答的时间。
宋茆紧接着有开口了，“一直坐同桌，你不怕我摸你了？”
“……”
方延抿了抿薄唇。
宋茆是动不动就偷偷摸他，摸一下胳膊不够，摸一下脸，还摸肚子，有时候……还袭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