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进行了长达八个小时,从白天到晚上。
亨利焦急的等在手术室门口,手术进行了多久,他就在外面等了多久。
直到手术室的门打开,叔叔从里面走出来。
“怎么样?叔叔。”
“手术很成功。”亨利叔叔有点疲惫,他已经很久没有这么高强度的做过手术了,幸好他出去旅游的时候也不忘提高自己的身体素质和精神力,否则这次手术还真惊险刺激。
亨利听到叔叔的话,高兴得跳起了迪斯科。
-
白时只用了一个星期安排好国内的事情,就又飞往m国,这一次他带上了团团,并且打算常住在这里。
许言是他的信仰,他的信仰在这里丢失了,所以他要留在这里寻找。
只有在这个地方,他才会感觉到,许言离他很近很近。
他才能有继续生存下去的希望。
白时坐在海滩上,看着远处的海平面,搜救队还在进行搜索,但是这一片海域已经被排除掉了,他们根据风向和海水流动往另一片海域继续进行。
并且每天都会出海一次,试图到深海去搜索。
现在海滩上除了他和团团,空无一人。
团团乖乖待在爸爸怀里,看着大海的眼睛滴溜溜转动,好似在思索什么问题。
白时已经让人寻找这附近的房子,他打算在这附近买一套房子,跟团团一起住,这样他们离许言就更近了。
每个晚上可以想象许言在身边陪伴他们。
傅臻臻远远的走过来,看着白时抱着孩子坐在那里,她的心复杂的很。
她也是跟着去了a市才知道,他和许言之间还有个孩子。
不过没关系。
以后她嫁给他,她会把那个孩子当成亲生的来疼爱,她会视如己出的。
也算是弥补了在天之灵的许言吧。
傅臻臻走过去坐在了白时身边。
“我就知道你又在这里。”
她跟着白时来了m国,看到他几乎每天都会来这里坐坐,一坐就是一整天。
看着他这么难受,她的心里也很难过。
团团从白时腿上爬了下去,在一旁玩起了沙子。
白时没有理会傅臻臻,就好似根本没看到她这个人。
“你不打算回国了吗?”过了一会儿傅臻臻再次问。
回答她的只有海边的风浪声。
傅臻臻咬了咬牙。
这样的白时真的让她很无力。
不管她做什么,他都不曾理会过。
他对她的态度始终很冷淡很冷漠。
这样的漠视把她的心伤得千仓百孔。
这样的他,让她怎么继续纠缠下去?
傅臻臻觉得委屈。
为了他,她特意请了很长很长的假期,追着他跑来跑去,连家都没有回过。
可他呢?
不是不见她,就是不理她,一句话不跟她说。
她到底做错了什么?
不!
她什么都没做错。
她就是想要在他最难过的时候陪陪他而已。
“白时,你真的就那么讨厌我吗?”傅臻臻伤心的哽咽起来,她水雾朦胧的眼睛看着白时,眼泪欲
落不落的样子,楚楚可怜极了。
若是换成一般男人,怕是早就心疼的不得了了。
可白时却连眉头都没动一下,像一个不会动的机器人一直看着前方。
“白时,你说话啊!”
“我不奢望能得到你全部的爱,只要一点点,一点点喜欢就好,能够让我陪在你身边就好。”
“白时,我喜欢你,我爱你。”
傅臻臻深情的告白,不顾一切的扑到白时怀里。
他的怀抱好温暖,好宽厚,好有安全感。
他的身材也好完美。
可是…却没有一点感情温度。
傅臻臻眼中闪过一抹精光,难道非要她用非常手段,才能让他忘记许言,从而接受她吗?
反正许言已经死了,再也回不来了。
那么用一点手段把白时的心拢住又如何?
她这也不算是破坏别人的家庭啊。
白时没有推开傅臻臻,因为他的心已经跟着许言去了大海深处,他目光深沉而又专注的注视海平面,完全属于一种放空状态。
就连一旁玩沙子玩得身上到处都是的团团,他也没注意管顾。
傅臻臻放开他,看到他空洞的眼神,心里无比失落,也更加坚定心中的想法。
她拿出怀表,举手,轻轻落在白时眼前晃悠。
白时的眼珠子慢慢的随着怀表转动。
“白时…”蛊惑的嗓音在他耳边响起。
白时涣散的意识渐渐被怀表吸引,被傅臻臻好听的声音指引着。
这是傅臻臻第一次使用深度催眠,她很紧张,又努力的放松自己的心情。
眼看着白时渐入佳境了,突然一道刺耳的铃声响起,猛地把白时惊醒。
白时的眼神聚焦起来,迅速恢复清明。
深邃犀利的眼眸深深的看了傅臻臻一眼。
傅臻臻的怀表来不及收回,面上闪过一抹尴尬。
正想要解释,却见白时拿出手机接电话。
打来的是本地一个陌生号码,白时以为是这边公司的人打来的,或许有什么事情。
亦或是搜救队那边打来的好消息。
他急忙接听。
对面传来一个兴奋的男人声音。
“哦买噶,谢天谢地,终于打通你的电话了…”
“你是?”白时声音极致沙哑。
“我叫亨利,请问你是许言的什么人?”
白时的心一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