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瑶歌望着那座巍峨的定康国公府,虽是定康公世子之女,衣衫褴褛的她,却与之格格不入,昔日的痛楚,曾经的羞辱,往时的无奈,又能与何人所诉说?
昔时的记忆涌入脑海,无尽的苦痛,无边的悲哀,当温婉不再,那往昔所被赐予的将一一还之,不知云府的那些高高在上的人们,那些自诩高人一等的家伙,能否接招?
“破丫头,去砍柴去,云府不养废物!”曾有一名管事如是对云瑶歌这样使唤过。
不如,用那把斧头将你的脑袋看下来可好?
“小废物,把这堆衣服洗了去,不然连猪的价值都没了!”在那个曾经,有一个管事姑姑对云瑶歌这样骂过。
不知,把你扔进河流喂喂小鱼,让你有点和猪差不多的价值可好?
“死丫头,今天没有多余的饭了!”在更多的日子里,云瑶歌的口粮被一个丫头扣下,喂给了一条狗。
哦,不如让你做个饿死鬼,并把你的尸体作为那条狗的狗粮,兴许你很乐意吧?
“臭废物,过来陪我练练手!”曾有一名旁支的庶出小姐拿云瑶歌练招,造成云瑶歌时常卧床不起,病伤绕身,又因此不能完成规定的任务而被罚。
或许,改日再陪你过过招,顺便送你去黄泉,不知可否?
……
昔日的苦痛与悲怆依旧历历在目,曾经的废物即将破茧成蝶,而,汝等,是否做好了准备?
九死一生,归来的可是另一个世界的灵魂!
皇子宿修,你们很在乎吧,但——
不代表本小姐看的上!宿修,莫要惹本小姐,否则,休怪修罗刀下无情!
在云瑶歌回顾往昔之时,不知四周早已议论纷纷。
“哟,你看那个小乞丐看国公府都入神了!”
“唉,只能怪命不好吧,谁叫她没出生个王公贵族家!”
“云府的天之骄子让人好生羡慕,出生在这么好的家庭!”
“这是命,羡慕不来的!尤其是二房家云枫,力压云府第三代,听说都要动摇世子的地位了!”
“谁说的!世子嫡长女云落歌近年来的势头可不比云枫差,二八年华就已踏入淬骨境,实力不可小觑。”
“落歌女神可是帝城三大美女之一,才貌双全,若能娶了她,那——”
“呵,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别做梦了,咦?你瞧,那个小乞丐怎么要进去了?”
云瑶歌定了定神,便向定康府走去,要击碎那些不堪,便要从摔倒的地方——定康府开始!
极尽奢华却早已腐败的云府,这里便是新的征程!
一阵马蹄声离云瑶歌越来越近……
“哟呵,这不是云家的那个耻辱吧!估计定康世子也后悔生了你这个不是东西的东西,想当年,云伯父可是风华正茂,『迷』倒了帝城万千少女,怎么有你个长歪了女儿?”
“啊,我说错了,云伯父貌似从没有一个歪脖树一样的女儿,云伯父的掌上明珠可是美貌与实力并存的云落歌女神,你这个不是东西的东西又是个什么货『色』?”
那骏马上的少女身着一袭粉『色』罗衫,杏眸灵动清澈,姣好的面容,只是那朱唇吐『露』的话语却是刻薄无比。
云瑶歌怒视来者,心中早已燃起熊熊怒火,双拳紧握,被粉衣少女如此挑衅,忿然道:“一个觊觎别人未婚夫的,又是什么东西呢?有或许不是东西呢?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别人家再好也终究不是自己的。”
“你个死废物,究竟什么意思!你一个丑八怪,宿修殿下迟早会与解除婚约!”似乎提到了粉衣少女的痛脚,粉衣少女不免有些癫狂,她恶狠狠朝着云瑶歌吼着,早已不在乎自己的形象了。
云瑶歌微微一笑,一双秀丽的丹凤眸闪烁着狡黠之『色』,“宁佳蕊啊,为何如此想不开。虽说你是个不知道是不是东西的东西,怎么就满脑子浆糊呢?盼望着,巴望着,想念着的都是别人家的未婚夫,就算与我婚约不成,难道以宿修皇子今时之地位,还能娶你这个不知道是不是东西的东西不成,妻子之位依旧是别人的,你惦念的,依旧是别人家的。”
云瑶歌将“别人家的”这四个字咬的格外的重,讽刺着宿修之妻永远不可能宁佳蕊这个残酷的事实。
宿修,当今帝王最杰出的皇子,也是倍受隆宠的皇子,他的妻子之位,又岂会落在寻常人家?
宿修,年轻一代的至强者,一身战力据传闻已有淬骨境大圆满,已经『逼』近中年一代。据闻宿修曾与灵台境强者交手而不落于下风,而其年仅二十有一。
宁佳蕊,宁阁老最幼之女,亦是老来得子,对其甚是宠爱,因恋慕皇子宿修久久不婚,今年早已十九,虽有些天赋,却也只是堪堪踏入淬骨境耳,远远不如云落歌这种天之娇女。
两相比较,宿修即使不与云瑶歌成婚,又岂能选中宁佳蕊?
别人家的,别人家的,别人家的……
如魔咒般在宁佳蕊耳畔边萦绕,痴恋多年,明知是飞蛾扑火,却也止不住少女的幻想,即使那幻想终究会化为灰烬……
宁佳蕊额前的青筋暴跳,面『露』狰狞,早已不复之前驾马的风采,“宿修殿下只会是我的,你这个废物去死吧!”
掌中凝形,向云瑶歌挥去。
“化影掌”!
一见宁佳蕊有些不对劲,云瑶歌及时发动幻影步,但——
练体境与淬骨境隔着天堑,更何况只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