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春,清晨,花园里鸟鸣不已。
李汉时早早来到后花园侧门等待,一会柳濯清出来,李汉时赶紧通报情况。
只听李汉时说道:“我们拿了皇上的圣旨,调了江南督标和江南抚标的兵马,从金陵直接过来,连夜就把蔡家树的几个宅院和庄园给围了,我们自己的人则抄了童志林的宅院,没遇到抵抗,全部束手就擒了。”
接着又说道:“一共查抄宅院十几处,现银约150万两,赤金约10万两,当票、地契几十张,仆人奴婢将近200人,物资难计其数。解救女童四十几个,男童六十多,其中男童残疾的有一小半。”
柳濯清说道:“嗯,现银我们取走100万两,这是皇上给我们修皇陵的提留。其他都交给江南总督和巡抚他们去处置。拐子、人贩子全杀了,只留骨干录供后与蔡府奴仆一起交扬州知府处置。你先组织人手把银两送去金陵,其他按上次说好的办。”
然后又补充道:“那些无法回家的孩子,全部送回都中,请几个教书先生给他们开蒙,包括女童和残疾的男童。男童和女童分别到两个庄园安置,女童的老师可以去教坊司赎几个识字的清倌。都要教算筹,就这样。”
李汉时领命离去。
一会,林府的刘管家,带着两个十几岁女孩进得园来,笑容满面地对柳濯清说道:“二爷,这两个丫头,我看着还伶俐,给您领来了。”
转身对两个丫鬟,说道:“你们也曾学过不少规矩,别以为二爷是好说话,就欺瞒他,要是出了差错,仔细了你们的皮!好生伺候着!”
柳濯清看两个丫头都很清秀,其中一个很是不俗,眉心有个米粒大小的胭脂记,皮肤白皙粉嫩,身材袅娜纤巧,显得温柔安静。
另一个眼神娇媚,身型丰润,两手暗暗地搅动着手帕。
刘管家看柳濯清盯着那胭脂记的女孩看,便说道:“二爷,这丫头是那拐子养在僻静院子里的,据说打算过几日就带去金陵卖了,可巧被搭救了。那拐子叫她胭脂,二爷你给她换个名,也算她重生了。”
濯清听闻,随口就说道:“那就叫香菱吧,菱角的菱。”
刘管家因笑道:“二爷,这起的名就是雅致,这边的丫头叫嫣红,是童。。。那院里数一数二的,当姑娘一般养着,琴棋书画样样都学,原说过几年,送去金陵、都中这样的城里,找个好人家做妾呢,到时那身价千两也是有的。。。”
濯清打断道:“嗯,那就改叫纸鸢吧。”
心想道:香菱乃相怜也,纸鸢,止冤也!
然后又对着香菱问道:“你今年几岁?父母哪里人?可还记得家在哪里?”
香菱听问,都摇头说:“不记得了。”
濯清对两个丫鬟说道:“你们先去收拾妥当,以后需要做的事情也不多。得闲的时候,也可以跟着读书写字。”
香菱边哭边说道:“今日可算冤孽圆满了,不再挨饿、打骂了。”
纸鸢过来拉着香菱,去濯清西屋收拾床铺了。
濯清对刘管家致谢,刘管家说道:“二爷若有事,尽管招呼。”便回了前院做事去了。
林如海傍晚回到院内,把濯清喊去问话。
先询问学业,考究一番后,对濯清说道:“经史子集还需多多用功,你见识不俗,还需好好磨砺一番。”
又露出慈爱笑容,说道:“你让工匠做得那个放水马桶,果然精巧,屋内空气也好多了。污水都直接排到院外的粪池里了。不过不可太沉溺于奇淫技巧,毕竟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
濯清应道:“姑母和妹妹身体都见好转,姑父应放宽心,不要太过操劳。”
林如海说道:“刘管家买的两个丫头就安排在你屋里,雪雁还回玉儿那边,有事你亦可以吩咐她。”
林如海和濯清又闲拉扯一会,濯清告辞回了后院。
纸鸢见濯清回来,连忙打水给他洗脸。
香菱则帮脱下对襟。解开束发,拿木梳给他梳理柔顺。
濯清心道:这腐朽的旧社会,真是。。。太舒服了!
次日,上完功课,待郑秀才离去后,濯清拿出一串鹡鸰念珠。
对黛玉说道:“马上是儿童节了,送个礼物给你。”
黛玉歪头看着濯清说道:“啥儿童节,恐又是你杜撰出来的?”
濯清笑道:“除《四书》外,杜撰的太多,我看这《尚书》都未必是真。《竹书纪年》都有真有假,偏就我杜撰不成?”
濯清说完把那香串递给黛玉。
黛玉嘟嘴道:“什么臭男人拿过的,我不要它。”
濯清笑道:“这是我一个同窗送我的,鹡鸰就是兄弟的意思。”
接着又说道:“说到臭男人,这算什么臭男人,那怕水凉头皮痒的才是真的遗臭千年的臭男人,幸亏他有个好女人,不然连男人都算不上。”
濯清哈哈一笑,接着说道:“要说这男人臭不臭,那要看你怎么看?西洋有个科学家,叫薛定谔,他用猫来做实验。当你不了解这个男人的时候,你不知道他是不是臭,只有你真正了解他的时候,才知道到底臭不臭!这就是薛定谔的猫!”
黛玉听得云里雾里,笑道:“怕又是你杜撰的,逗我玩。”
最后还是让濯清把香串戴到她手腕上了。
午后,濯清静坐在草庐冥想,君子六艺:礼、乐、射、御、书、数。
书和数是小艺,对濯清不难,乐,濯清那是顶尖的。
御,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