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在茶素的邵华家里,这个时候也来了客人。是邵华爸爸农场的两位领导,这次他们不是来找张凡的,也不是来找老邵的,而是来找邵的!
“丫头啊,你也是我们从看着长大的,农场也算是养育了你。现在你一定的帮帮我们啊。”他们不知道从哪个地方知道,邵华和银行的王主任关系不一般,所以就找上门了。
“两位叔叔,不是我不帮忙啊。你们以前虽然还不上贷款吧,可每年的利息总还是按时还的。可这两年,你们甚至连利息都还不上了,银行怎么可能给你们继续放款呢。”
邵华也是无奈,都是一个农场的,真的能算是乡里乡亲的,但凡有点办法,她都会想办法的,可现在,她真是有心帮忙也无力着手,银行早就把农场拉近黑名单了。
农场这几年也真的是王二过年。最早是大机械化种植麦之类的农作物,算是红火了一段时间。
结果随着粮食价格的变动,利润越来越少,最后不得已只能种植棉花,结果茶素这边的雨水太丰沛了,棉花这玩意需要暴晒,雨水多,结果长出的棉花球还没鸡蛋大。
棉纤维短,没人要,只能当残次品买了。
种棉花不行,他们就改变思路,开始做养殖。从外地弄来了一高的吓死人。没想到这个品种的奶牛太娇气,时不时的就生病,一生病就得乳(a)腺炎,产出来的牛奶菌群数目根本不达标。
而且因为茶素周边全是草原,本地土牛的牛奶更加醇厚,比黑白花如水一样的牛奶好多了。根本没什么市场,不得已最后只能杀牛卖肉了。
一次一次的创业,一次一次的失败,终于让农场熬不下去了,银行也是需要盈利的,对于这种无底洞,不可能再放款了。
“哪怎么办?难道只能把土地转让给甘省的洋芋蛋?”农场的两位领导哭丧着脸,相看无言。
在边疆有个笑话,边疆地大物博人口少,所以其他省来边疆发财的人很多。时间一长,各省的人就有了区别。
,三川人在边疆垄断了饭馆和大肉铺。南河人垄断了废品收购站和菜园子。温带人垄断了穿衣打扮。江浙人垄断了房地产。而甘省人就干老本行,种地。
大片大片的承包土地种植洋芋。所以边疆人把甘省人也叫洋芋蛋。甘省人干其他的行业,估计也不行,但是这个洋芋产业,甘省人第一,估计其他省的人也不反驳。
从洋芋的种植,到粉条、淀粉,甚至新式的生物涂料直接是一个产业链。
“隔壁农场不是发展薰衣草产业了吗。据挺不错的啊,咱们农场也可以发展一下啊!”邵华好奇的道。
“哎,哪是光脚踢墙听响了,看着好像赚钱,其实也就是个辛苦钱,利润全部让二道贩子给赚去了。”
“薰衣草的香精不是特别特别值钱吗?”
“哎,哪是在欧洲值钱,在咱们国那玩意不值钱,没人要,都嫌弃薰衣草的味道太浓烈了。”
“他们怎么自己不去销售呢?”
“谈何容易啊!丫头,要不你找个时间把王主任约出来吃顿饭怎么样?只要再给我们放出几百万,我们弄个万头猪场,绝对能翻身!”
看着自家丫头难为的样子,邵华爸爸话了:“大几百万的事情,她一个刚毕业的丫头能上什么话。你们还是想想其他办法吧。”
等他们出了门离开后,邵华爸爸就道:“东一棒槌,西一榔锤的,今觉得养殖好,明觉得种植好,家底就是让他们这样给折腾光的。还不如早点让甘省洋芋蛋给承包去了。”
“什么洋芋蛋,人家张凡也是甘省的!”邵华妈妈白了老头一眼。
“爸爸,你我们承包个几百亩土地搞点种植怎么样。”
“你懂什么?几月种?几月除草?几月打药?赶紧上班去,少胡思乱想。”老头在农场干了一辈子,当看着农场一不如一,他只能干看着,出不了力,心中也是窝着火的,只不过是嘴上不出来而已。
邵华撇了撇嘴,一边换鞋一边嘀咕:“你知道,你知道,都什么年代了,老封建!”
老头装着听不到,躺在沙发上闭目生气。“你少气你爸爸了,赶紧去上班。”
等邵华走了,邵华妈妈推了推老头子道:“其实我觉得邵华的意见挺不错的。”
“怎么?”老头知道自己的老伴。他自己强于下苦力,在农场干活是把好手,但老伴强于眼光,比他看的远,虽然嘴上不承认,但是内心里还是不得不认可。
“你看啊,农场越来越不景气了。而且人也越来越少了。可这个吃穿能离得开土地吗?不能,国家总不至于把粮食全部进口吧,我觉得,不如在农场不行的时候,咱们承包上几百亩土地。”
“你这叫落井下石,挖社会(a)主义墙角,也就是现在了,要是按以前,你这是犯罪。哼!”老头气鼓鼓的起身走了。
“哎!你这老不死的,我怎么落井下石了。你清楚!”
如同老头越来越衰老的身体一样,他听不得别人他老,也不想看到以前工作奋斗过的地方如同他的身体一样,一不如一。
色楞县,张凡他们按照第一次手术的路径进入了患者的腹腔,当打开腹部的时候,扑面而来的就是冲的臭气。
就如三伏打开垃圾车的后箱门一样,一股让人能窒息的臭气传了出来。张凡和老赵有经验,当第一时间打开腹膜的时候,都不约而同的闭住了气息。
因为这个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