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该不是想等我哪天摔坏了,拿着它的尸体去让我爸妈赔钱吧?”
钟浪警惕地看着林小满,深以为然。
他觉得这个小老师还挺贼,告诉他二百块钱是什么意思?
不过,人家要的可不是让他知道这东西值不值钱,而是让其他人知道,她根本不缺这个钱。
随手一淘,就能把两百块的东西翻个两千倍,哪里有用得着挣这点补课费?
这些家长也逐渐回过味儿来了。
如果当老师的不差钱,那她给人补课,是做慈善吗?
所以,这小姑娘根本没说要给学生补课什么的吧?
一切都是钟浪自导自演的?
这小子真是欠揍!
其中有几个想明白了的已经打算回去就找钟浪家里人告一状了,这小子真是太皮了。
现在把他们弄得也很尴尬。
不过,有聪明的,却打算将计就计,就装作不知道,看人家愿不愿意把他们家倒霉孩子收下吧。
“这个呢?这个也值钱吗?”
钟浪举起他前两天打算拿来砸核桃的砚台。
“值钱,清朝流传下来的端砚,十几万吧。”说这话的是文化局的副局,这书房里好东西可不少,看得他都有些眼馋了。
“……”难怪他当时要拿去砸核桃,被严谨制止了。
“如果我拿这个砚台去砸核桃,砚台会砸坏吗?”
他有些不甘心地问了一句。
然后就被文化局的这位家长怒目而视:“你想什么呢?怎么可以用端砚砸核桃?”
至于会不会坏的,他也没砸过,谁知道呢?
“砸,可劲儿砸,看你回去会不会被你爸打得屁股开花。”
钟浪的一个好哥们儿揽住他的肩,这位好哥们儿姓莫,就是那位莫凡弟弟的儿子,叫莫小山。
他还有个堂哥,就是莫小峰,莫小峰是专门学考古研究的,他这个做堂弟的,虽然没有学,但也知道那些东西有多宝贝。
拿宝贝砸核桃,他哥们儿只怕是嫌自己命长了。
“屁股开花不至于,我觉得钟叔叔可能会选择把浪哥送给人家抵债。比如,压寨相公什么的。浪哥,你给兄弟一句实话,就这小丫头片子,能把你制服了?你别不是看人家长得漂亮,就努力学习,好接近人家吧?”
“哈哈,我觉得鱼儿说得靠谱,浪浪,你真看上小丫头片子了?哪怕是看上人家,你也不用撒这样的慌,给兄弟们找不痛快吧?我们都快烦死补课了,你这是一拉一大堆人陪你追女孩儿啊?”
“什么陪他追女孩儿?我看他根本就是抱着一种他受罪,让我们大家都陪着他受罪的心理在怂恿咱们的父母,你看我妈,哪怕知道是钟浪撒谎了,她也打定主意要让我在这里上补习班了。”
“浪哥,你撒这样的慌,难道没想过,人家高考状元不愿意教咱们,到时候跟大家闹得不愉快吗?”
他们都是衙内,也知道林小满有个便宜外公,是青城市公安局的局长。
可这个官儿并不是很大呀。
起码,这里面钟浪家就在那之上,更别说,这里面还有几个家里大人级别更高的。
林小满如果顾及到她外公,是不敢拒绝,可让她答应,她能教得下来?
应付一个钟浪,可能还行,那如果是五六个钟浪一起呢?
哦,加上钟浪自己,就是七个了,葫芦娃呢!
“她会教的。”
其实他就是想带人来恶心一下她,但最后她肯定会答应。
他们这边还没说出个一二三来,那边陈阿姨就又开口了。
“小满啊,你看我们都听说,小浪在你这里上了半个月的课,就把成绩提上去了,昨天他考试,科科都及格了。这是好事啊!我们也想孩子成绩提高一点,也不要求别的,就是能考上个大学也好啊,哪怕是大专呢?”
“小满,你看,一只羊是放,一群羊也是放。我们知道你家肯定不太方便,补习的场地我们可以提供,就让你还有那个理科状元,帮着补习一下。”
“当然,我们给补课费,也按照钟浪的标准,可以吗?”
“中午孩子要吃饭,也不用你做,你忙不过来,我可以专门安排一个人给你们做饭。”
之前她觉得林小满还会做饭,挺好的,还可以让孩子们吃得干净卫生。
后来一想,大家都送孩子过来,那孩子一多,让个十五岁的小姑娘给这么多半大小子做饭,那不得累死人家吗?
俗话说得好,半大小子,吃穷老子,这些孩子贼能吃。
也不能太欺负人家小姑娘了。
“阿姨,找我补课可以,小谨也可以答应。但我们补课有我们的规矩,家长不能干涉。”
“不干涉,不干涉。”一个小姑娘能干啥,顶多就是教学方式,和学校老师不一样呗。
“如果确定不干涉的话,可以把孩子留下。不过,但凡有异议,就把孩子领回去。我的时间,其实也挺宝贵的。而且,我只补课到八月初,后面的时间,我可能要去帝都那边。”
“到时候就没时间给他们补课了。”
“可以,那就只有二十来天了,这样能保证考上大学吗?”
陈阿姨家男人也是省公安厅的,她自己也是体制内的,其实没那么多时间管孩子,所以这才希望有人能替自己管一管。
家里孩子都是问题少年,家长们能说什么?
只能死马当活马医,先答应着吧!
“那行,我们都同意按照你自己的方案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