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这个小姑娘至少很有眼光,她这个紫翡玉镯,意义非凡。
“虽然我几百万几千万的首饰也能戴得起。但这个紫翡玉镯对我来说却是最特殊的,那是我第一次赌石,切出来的玉料。”
“我记得当时是在缅国,我父亲第一次带我去缅国公盘长见识。”
“他连开了十块毛料,愣是一块都没出,结果就我开了一块,就赌出了紫翡,大涨。”
“我父亲高兴得连放了三串鞭炮,我还碰巧遇到了我的人生导师。”
许是玉镯勾起了回忆,褚小姐显然说得有些多了。
“你说的人生导师该不是翡翠大王吧?”
这时候宋修竹也好奇起来,都说这位褚小姐是翡翠大王的徒弟,但也只是传闻,还没从当事人嘴里证实过呢。
“是啊,我当时没多大,初生牛犊不怕虎嘛。还不知道他就是传说中的翡翠大王,他跟我搭话,我还不大想搭理。”
虽然褚小姐从小在国外长大,但其实她的中文水平相当不错,当然,英语已经成为了她的母语。
翡翠大王看得出她应该是华夏人,所以也没有和她说缅国语,而是说了几句生硬的华夏语。
问她多大了,喜不喜欢赌石。
她当时是怎么回答的呢?
当然喜欢了!
谁不喜欢从石头里面开出翡翠的感觉,又惊又喜让人无法用言语来表达。
翡翠大王会收她当徒弟,不止褚雅玲意外,就连褚雅玲的父亲褚玉文也感觉非常意外。
褚家不缺钱,但缺少底蕴。
有一个翡翠大王的徒弟这样的名头落在自己女儿身上,褚玉文是求之不得,当场就拍板同意了。
从此之后,褚家千金的光环好像就又多了一重。
有时候褚雅玲自己也分不清,到底是做褚家的千金好,还是做翡翠大王的徒弟好。
“那最后他依旧选择了你,说明你很优秀。”
宋修竹象征性地夸赞了一句。
“我也不知道,或许是运气好呢。”
说着,褚雅玲开始转移话题。
“这块毛料不错,表现好,你有没有兴趣跟我竞争一下?”
现在还是暗标时间,褚雅玲把投标当成了乐子在跟宋修竹玩。
而林小满看了一眼褚雅玲指的那块料子。
看毛料的表现,确实很不错,起拍价是20万。
这样的毛料,竞拍的时候至少翻十倍,两百万起拍。
如果价格压得太低了,还有可能被拦标。
毕竟,毛料老板们也不是傻子。
“既是褚小姐看好的,修竹就不横刀夺爱了。”
褚家财力雄厚,如果她想要的毛料,谁敢和她比价高?
因为褚雅玲被这块二十万的毛料吸引了,它旁边相对较小的一块,才没惹起褚雅玲的注意。
而林小满,看的恰好就是这一块。
这块才五万,五万的毛料,这块和那一块大的放在一起,更像个添头。
不只是褚雅玲,其他很多人看到旁边那块个头大的,估计都不会注意到这个小的。
所以,林小满看了一眼编号,记在脑子里,她的投标单还一张都没写。
“小满呢?我看你一直在看这块毛料,有没有兴趣投一下?”
褚雅玲可不像那些没见识的女人,她看得出来,这个小姑娘身上的衣服都是国外小众的品牌。
而且是特别难买的一些私定。
这可不是有钱就能买到的。
就算她身上不是名牌的东西,在褚雅玲看来,也比很多人穿的都舒服。
真正上流社会的人,在追求过名牌之后,就会返璞归真,追求一些私人订制,要手工,细活儿,做出来的一针一线,都透着一股子雅致。
褚雅玲笃定林小满是个有钱人,所以直接问她。
“对啊,小满,你喜欢可以投。不过,我建议你不要跟褚小姐赌,褚小姐在赌石上面,同龄人间难逢敌手。”
同龄人难逢敌手,这个就很有意思了。
宋修竹这个提醒,变相的是在让她不要竞标吧?
“你这话说的,小满大着胆子投,反正这没中标又不会付钱,是吧?”
褚雅玲似嗔非嗔地看了宋修竹一眼,但显然也很享受他的这种夸赞。
同龄人之间,她确实敢称没有对手。
就算是像一些大师级别的人物,她也有一赌之力。
她在赌石方面的天分,虽然不是最高的,但因为运气好,总比别人多几分赌涨的可能。
还有在竞标方面,环球珠宝公司的经济实力,超过绝大多数公司。
但凡她看上的毛料,基本上就没有被人抢了的。
“我就是随便看看。”
林小满挥了挥手上的投标单,一张都没填,证明自己真的只是随便看看。
见她真的一张投标单都没填,褚雅玲也不强求。
“那你好好看,我们去那边。”
褚雅玲其实看毛料不喜欢和别人一起。
因为她在成名的那段时间,很多人喜欢看她买什么就买什么。
在参加公盘的时候也是,只要她在哪里多站了两分钟,那些人就会挑哪一块毛料下手。
这样导致她有一段时间经常看中的毛料被别人抢走,这让褚雅玲十分不爽。
而且,她看中的都是好毛料,被抢走了,实在是可惜。
这算是亲手把赚钱的机会送给了自家公司的对手。
后来她就不喜欢有人跟着,而且喜欢故意投几块她认准了完全不可能出绿的。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