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噜咕噜!海水如倒斗一般涌进李御的嘴中,眨眼功夫就沉了下去。
呼!费尽九牛之力冲出水面,李御大口的喘着气,他后怕的朝远方望去,试图再进水中查看两眼,却发现早已精疲力尽力,只好游上岸去。
夜风很大,上岸后里御冻的直打哆嗦,看眼码头,改变了主意。
回到断崖上,他再次来到篝火旁暖和身体,看着跳动的火焰,脑海中回放在海水画面,在他下沉的时候看到远海有青光芒浮现,且,脑海中凭空多出一股信息,非常奇怪。
“怎么会是青色的,不应该是黄色的才对吗?”李御纠结的问自己。
断崖顶上,高耸的灯塔不知经历多少岁月,外表早已破烂不堪,而塔顶完好,依然可以遮风挡雨。
塔楼顶部一面可眺海,一个少年站在大火盆前,聚精会神的移动手中的支架,那是一面直径两米的圆形玻璃,架在支架上随着少年手臂的推动左右上下旋转,火盆中的光芒投射到镜子内形成光柱,笔直射向海中。
“你整夜的不睡觉,就是在捣鼓这个东西。”
顶楼内,专注于海面的水生完全没有注意到有人靠近,突然响起的说话声更是惊的他手臂一颤,推动聚光镜的手当即停了下来,他头转头望向门口,冷峻的男子站在门口,高大健硕的身形将整道门挤满。
“你怎么来了,”放下聚光镜,水生一副老气横生的语气:“看来大火对你不管用。”
“大火?”李御反问,随即移步到屋内,向聚光镜照射的窗户前走去,抱臂的他看着窗外,显然不太愿意去回忆过去。
“你不记得了?”水生提醒道,这个年纪的小孩按理说应该懂得察言观色。
“你叫什么名字,为什么一个人守着灯塔,你在等谁回来?”看着海面,李御有意绕开这个话题,连续问出三个问题。
“我叫陈水,你可以叫我水生,你呢?”水生随意答道,目光却落在了李御身上,他的衣服好奇怪。
“水生!”李御点头,抱臂看着水生:“我问你三个问题,你只回答了一个,现在就想知道我叫什么,你不觉得....”
“算了,不说就算了,不稀罕停”水生抢在李御前一步拒绝了他,撅着嘴继续推动手里的聚光镜。
这下当李御尴尬了,他还没见过这么干脆的小家伙。
“好了,我可以告诉你,但你必须回答我接下来的问题,这很重要。”李御盯着水生眼睛,认真的说道。
水生犹豫,当他看到这张冷峻的面孔时,心中的警惕慢慢松下,点头道:“只要我知道,一定告诉你。”
“好,一言为定,”李御微笑:“我叫李御,逃亡路上误闯进来的,现在轮到我问你了,你是怎么进来的?知道这是哪?有办法离开?”
又是三个问题一起问,水生眉头一皱,不悦的说道:“你就不能一个个问吗,你让我先回答那个啊。”
额!李御再次尴尬,随即摆了摆手臂道:“那就先说怎么进来的吧。”
水生思索,从现在的处境来说,已经容不得他多想,离爷爷阿爹说的三天后回来已经过去半个月了,接下来没有充足的食物来源,恐怕要不了多久他就的饿死在这里。
所以,他决定告诉大块头自己知道的,看看有没有办法离开。
水生点头,开始一一道来。
“半个月前,爷爷和阿爹以及村里另外三条渔船经历大浪,醒来后就在这片海域中了,而另外三天渔船上的人却不见了踪影。”
油盆内的油快烧尽,水生从角落提起一个黑色木头桶,打开盖子发出一股恶臭,闻到臭气的李御转身震惊的看着他,水生毫不在意李御目光,将桶内黑乎乎的粘稠液体倒入火盆中,瞬间萎靡的火焰蹿到空中。
放下桶,水生熟练的推动聚光镜巡视海面,继续说道:“上岸后的第一个晚上是在断崖上过的,上半夜我并不太困,听到爷爷跟阿爹围着火堆,面色凝重的交谈,内容大概是讨论这里是什么地方,后半夜太困先睡了,等到天亮后,爷爷和阿爹已经不再了。”
“不再了?丢下你走了?”李御不可思议的看着水生,想从脸上看出他是否在说谎。
“嗯,走了,”聚光镜照在左边海域有大黑影在水下游动,水生点头:“不过,他们在石头上留了几句话,叫我不用担心,天黑他们就回来。”
“爷爷和阿爹走后,我无所事事,便到处看看,无意间来到了这座灯塔下,我止不住好奇想进塔内悄悄。
大门口被木板封住,我费尽办法打开后,发现里面是个鸟粪池,荒凉的只有成堆的鸟粪,臭的我顺着台阶往上爬,前两层跟下面一样,除了鸟粪就是一些动物的尸体,腐臭无比,而越往上反倒慢慢变干净了,当我准备上七层时,发现通道被木板封住了。”
“你后面还是上来了,”李御不假思索的问道。
“是的,”水生点头,“木板怎么可能挡的住我,其实我完全可以从外面的楼梯上顶楼的。”
李御点头,他就是看到塔顶的火光顺着塔外的吊梯上来。
“七楼内的场景是我万万没想到的,我本以为顶层应该是破烂不堪,封住只是为了不让海鸟等从上面进入,没想到这是一间简陋的房间,为什么这么说,因为在我打开窗户光线照进来的那刻起,房间内的所有东西便一一呈现在了眼前,火盆,聚光镜,油灯,罗盘,航海图,一些纸和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