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施国君很高兴,唤群臣一起来到湖边。
湖中的轻舟用一根独立的木头雕刻而成的。
这次的轻舟,又细又长,只能坐两个人。
仲虺说:“希望大王和王女喜欢在下的礼物!”
“这个小舟好漂亮~”众人都赞叹道。
两名有施卫士自告奋勇去划这艘小船。
两个人一上去,小船就不停地左右晃动。
“哎呦~哎呦~”两个人哎呦了半天,最终还是有一人落入了湖中。众人不禁哈哈大笑。
“船险些翻了,大王这船太细了,根本不可能划啊。”卫士狼狈的从湖中爬了上来说。众人看着他们的狼狈样,笑的更开心了。
仲虺说“大王还是我亲自来吧!”
仲虺缓步上了轻舟轻轻坐下,小船左右轻轻飘动着,仲虺对有施国君举手说“大王愿否同乘?”
刚才落水的卫士赶紧劝阻,“大王不识水性,太危险了。”
有施国国君略微一沉吟。
这时候一个轻柔的声音传过来,“父王,妺儿想坐这个轻舟。”
“哦,妺儿。”
有施国国君看看仲虺说:“仲虺可照顾好妺儿啊,她可是朕的掌上明珠。”
仲虺说,“请国君放心。我会用自己的性命去保护王女。”
妺喜上了船,“虺哥哥你就划吧,如果你掉入湖中我会救你的。”
仲虺一笑,等妺喜坐好了,双臂一震,船就在水面上如飞了起来。顿时清风拂过妺喜的双颊,长发飘了起来。
仲虺划着轻舟在湖面上左右旋转,如水中游弋着一条龙。妺喜格格的笑着,伸开双臂,微闭着双眼,享受这从未有过的飘荡飞翔的感觉。
仲虺身材壮硕,容貌舒朗,身上肌肉跳动着,一头红发扎成一束,用一个精致的青铜发箍扎住。
妺喜烟波流动,向来就从没有妺喜能入眼的男子,有时候她自己换上男子装束,对着镜子都不觉的赞叹,好一个健硕的男子,也只有如自己这样的男子,才配得上自己吧。当妺喜看到仲虺,以及他划动轻舟的有力臂膀和起伏的宽阔胸膛,妺喜第一次感觉自己快乐的像在云端歌唱。
当她看着仲虺的时候,脸颊上竟然有一点害羞的绯红。
仲虺望向她的时候,她竟然第一次避开了。妺喜心中暗问自己“今天到底怎么了呢?怎么在仲虺哥哥这还会害羞呢?”
妺喜说:“仲虺哥,你划船一定累了吧,我给你唱首歌吧。”说罢就唱了起来,
“有少年兮,素衣飞舟,有少女兮,轻歌流转~”
仲虺自小也是颇通音律,径自从怀中掏出自制的埙吹了起来。歌声悠扬,埙声低婉。
湖畔的人看了,都心生羡慕,“真是一对璧人啊”。
仲虺每日在有施同妺喜唱歌、划船,日子过得很快乐。
快乐的日子总是过得很快,只有痛苦的日子才会觉得是那么漫长。
仲虺突然发现自己离不开妺喜了。每天如果见不到妺喜就会感觉茶饭毫无味道。虽然有施国君准许自己在宫中自由行走,但仲虺知道自己是不便主动去妺喜的闺阁的。
每当这个时候,还好妺喜总会不多时就出现了。仲虺不知道假如自己见不到妺喜了会如何,心里总是害怕将来会有这么一天。
“奚仲家族的首领,这样软弱是不对的。”仲虺告诉自己,“一定要把妺喜妹妹保护好,不让她受到任何的伤害。”
妺喜和仲虺划船整个有施都知道了,大家也都盛传妺喜如何如何美,妺喜的歌声如何如天籁般动听,妺喜的舞蹈如何让人如痴如醉。
有施妺喜,眉目清兮。
妆霓彩衣,袅娜飞兮。
晶莹雨露,人之怜兮。
渐渐的妺喜的名声,传遍了天下。
夏都斟鄩。
太禹殿内,一场宴会正在进行中,殿中笛声悠扬,钟鼓叮咚。
履癸最近感觉有点无聊,于是在宫内举办大宴,姬辛和赵梁等和履癸能玩到一起的大臣都被邀请来了。
姬辛和赵梁知道履癸就是为了寻开心,所以在宴席之上,就开始左拥右抱的让喜欢的宫女陪自己喝酒。笑虐之声传了上来,也勾起了履癸的兴致,看到旁边的元妃“爱妃,今日如此欢宴,群臣都很尽兴,你不陪朕喝酒吗?”
元妃本来看到姬辛的样子心中早就怒了“毫无礼法可言,简直和市井浪子有什么区别!”洛元妃强忍住怒火,给履癸斟了酒,举到履癸胸前,“大王,请饮酒!”
履癸有些醉了,眯着眼看着自己这个冷艳的元妃,并不伸手去接,而是凑过嘴去直接和元妃手中的酒爵中的酒,元妃无奈,只要配合着履癸,履癸身子摇摇晃晃,元妃一手扶住履癸肩头。“大王,你醉了,切莫失仪。”
履癸一把抱住元妃“洛儿,你每天这么冷冰冰的不累吗,今天没有外人。我们一醉方休!”说着就把酒爵递给元妃。
元妃接过酒爵,“大王,我要回去休息了!”,趁着履癸愣神的一瞬间,洛元妃挣开了履癸的怀抱,径直起身对着履癸行礼,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
总是高高在上的洛元妃,对履癸来说只能说是看起来很美,除了正襟危坐,实在找不到多余的共同话语。女人真的不能只是看起来很美,长此以往只能冷冰冰的看着,总会觉得索然无味。
宫中歌舞看的多了,履癸也渐渐觉得没有什么意思了,“难道身为天子也只能这样孤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