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花羽姑娘此番欲往何处?”下得城墙,石阔顿住脚步,胸无去向。
“嗯……”花羽朝四周一通短望,笑嘻嘻的望着石阔:“其实我也不知道要去哪里,都好几百年了,如今的华夏已不比往昔,几度战火洗礼,诸多草原均已枯竭!”
“要不……去往十相湖,如何?”石阔轻抓后脑,半露喜色:“顺便去看望老仙鹤,嘿嘿!”
“老仙鹤?”花羽柳眉浅皱,迎到石阔面前:“那是何人?”
“莫云霜,同门师妹莫云霜!”石阔颊含羞色,犹如顽童。
“嗯……”花羽若有所悟,俏颜若逗:“定是你石老头儿的相好吧?”
“花羽姑娘莫要取笑……”石阔双颊羞重,甚是尴尬:“石阔与师妹素来清白,虽彼此钟情,却从未越界;几百年来,相见不过两次,还是携旨而往。”
“唉,我说石老头儿,如今你已满鬓霜花,何以肯定人家还想见你老面!”花羽斜眼凝望石阔,满脸俏色。
“这个……”石阔眉头紧锁,一脸无奈:“唉……如今我石阔一界凡身,它……它要自然老去,我也没辙啊!”
“呵呵!”花羽前脸嫣然,轻推石阔之臂:“行了,石老头儿,快走吧!令师妹不会失望的!”
“只是……”石阔有悲喜交替,往前几步又回头凝望花羽:“师妹几百年前已得长生之躯,如今依旧花容月貌,我这……我这风烛残年之相,着实有些无颜以对,要不咱们移步他处?”
“行了,石老头儿!”花羽索性轻抓石阔之膊,拽其前行:“本姑娘自有办法让你光彩依旧,你便大大方方陪我前去即可!”
“不是,这……”石阔屡次回头,步履高低不异:“此去十相湖足有数千里,我们这是……这是要举步而至吗?”
“哎呀,你这老头儿真是啰嗦!”花羽松开双手,齐掌盖于石阔之额,掌间随之金光闪动,眨眼工夫,只见石阔白发转黑,重返青春之俏。
“啊……这……”石阔欣喜若狂,抬手轻抚双颊:“这……又年轻了?呵呵……我又年轻了……真是……真是太感谢花羽姑娘!”
“呵呵,这老头儿!”花羽嫣然浅笑,轻戳石阔:“行了,别沾沾自喜了好吗?,本姑娘已赐你不老这躯,长生之魄,你现在可以陪我去十相湖了吧?”
“当然当然!”石阔神色忽紧,驻步花羽身侧:“只是这华夏国……如今四面楚歌,群胰虎视,如此离开,着实不忍啊!”
“呵,没看出来啊!”花羽喜出望外,顿生敬意:“你石老头儿倒是有情有义,不如……不如这样吧,我再送你一件大礼,不过你得答应我……”
“一件大礼?什么大礼?”石阔浓眉紧皱,不解花羽话中之意。
“念你如此紧张华夏安危,我就给华夏设个结界,准保六界宵小靠近不得!”花羽俏颜微展,手于胸前半通比划,道得眉飞色舞。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如此……我便不用久久驻足华夏,日夜守护!只是……”石阔有些手舞足蹈,却又忽然神色凝重:“姑娘是要石阔答应什么事啊?”
“呵呵,看来石老头儿并没有得意忘形嘛!”花羽短笑,转身仰望天空:“我是要你永远随我左右,助我重理六界混沌,重建六界程序,你可愿意?”
“啊……”石阔大惊,怯而圈怀:“承蒙姑娘高看,想我石阔只乃一界地仙,何德何能,可担此重任?”
“论能耐,花羽自问无惧天地……”花羽转头,神色微重:“唯有善良与忠诚,方是天地间难得之物;只此,你石阔便远胜六界诸多上仙!适才赐你长生之躯,如此,尚有所惧?”
“长生之躯?”石阔伸手往自己身上一通乱摸:“小的我果真……果真已是长生之躯?果然如此吗?花羽姑娘,果然如此吗?”
“呵呵!”花羽捂鼻而嘻:“行了,莫再得意忘形了,花羽岂会眶你?”
“即如此,我等即刻腾云而往?”石阔言罢,正准备飞身驾入云端,却被花羽伸手拦下。
“不!”花羽拉下欲行石阔,神情严谨:“此去三千里,驾云不过转瞬,可是……”
“啊……”石阔若有所悟,浅露惊诧:“姑娘果真欲举步而往?”
“嗯!”花羽双颊盈笑,发髻微垂:“此去虽遥,却可饱览名山大川,品知民间冷暖……花羽此番踏足六界,若不能知悉六界百相,何以重理?何以承继大神遗志?”
“姑娘宏愿,用心不凡,石阔佩服!”石阔拱手而敬,随即朝城门轻挥衣袖:“姑娘这边请,石阔这就陪您饱览华夏,同趣民间!”
“嗯!”花羽笑而不语,随石阔往城门走去。
“站住!”花羽与石阔行至城门,被一士卒举矛拦下:“城危虽解,而国师有令,没有令牌,尔等均不可出城!”
“你……”石阔大怒,手指士卒而骂:“你小子眼瞎吗?居然不认得我石阔?”
“尔等何人,胆敢冒充国师?”士卒眼若铜铃,将矛举于石阔胸前:“岂不知国师年近七旬,尔等欲要冒充,也不加打听?”
“我……你……”石阔正欲上前理论,却为花羽所阻。
“小哥莫怪……”花羽笑颜以对,冲那士卒轻摆玉手:“我家兄长神志不理,屡冒名士,望小哥不怪,我兄妹这便离去……”
“这……可……”石阔被花羽拽着奔了数十丈,驻步之际才意识到自己已非老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