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小凡却轻轻挣脱了他的手,“小杰,不可以。”
“什么不可以?”季杰皱着眉头看着她。
李纬凡嚅嗫地躲闪着他的眼睛。
李纬凡嚅嗫地躲闪着他的眼睛。
“李纬凡,为什么不可以?台湾人难道还敢欺负你?”李纬凡有委屈说不出的表情让季杰立刻暴躁起来。
李纬凡回过神一样的地看着他,“对不起,我不该让你来,抱歉,请你回到瑞士去,对不起。”
“到底怎么了!”季杰一声咆哮,吓得李纬凡后退了两步。
五年,五年没见,季杰对李纬凡的眷恋有增无减,他拒绝联系季冬阳,拒绝来到中国,拒绝回忆任何一点和李纬凡有关的事情,他像是个逃兵,逃离了他最爱的人。
五年来,无数个午夜梦回,他梦到李纬凡的时候总是那个初见时站在月光下面嘲笑他手足无措的清丽女人。但是眼前这个怯懦、躲闪、胆小的女人让他感觉到一种无从下手的歉意,她好弱小,好可怜,比当年季冬阳失踪时还要让人想保护。
“小y,到底怎么了,告诉我。求求你,告诉我,我不在的五年,到底发生了什么。”季杰半跪在她的脚下,轻轻地拽着她的衣角,用最温柔的强调求恳着。
“你走,离开这里。”李纬凡撑起最后一点力气,打开了他的手。
季杰起身,黯然地离开了静安的小别墅,坐进了集团为他在中国临时配的奔驰车。
“范先生,你要去哪里。” 司机等他坐定,立刻招呼他,这个不到三十岁的年轻人有着无法估量的身价,一个念头就可以让千百万人丢掉饭碗。实在让人害怕。
“我在中国不姓范,我姓季,季节的季。先不要开车,我要打个电话。”
周大山接到季杰的电话并不意外,他叹了口气之后就开始滔滔不绝地讲了起来。
“小凡也是不容易,熬到这个时候才叫你过来。要是我,早就撑不住了。季冬阳的脑病并没有完全好,你走以后没半年,他就开始有幻觉,说小凡心里有别人,我们开始的时候还以为是说方以安,后来才知道,说的是你。季冬阳是什么人啊,心里就是真的这么想,也绝对不会表现出来,但是脑病发作的时候就不一样了,开始的时候还是吵,从去年开始,已经开始家暴了。这事儿小凡帮他遮掩着,这事儿我也是到去年才知道。”
“什么意思,小凡挨打?”季杰不可思议地说。
“这是季冬阳家里的事情,李纬凡又刻意隐瞒,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也没人知道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就没人管管么?”季杰恼恨地问。
“家务事,谁敢管啊。”周大山申辩道,“你不回来,李纬凡是铁了心的自己承担,我们能说什么,开始的时候展颜还找季冬阳谈过一次,后来发现季先生神志清醒的时候完全不记得他干过什么,李纬凡又不让住院,我们谁有办法。”
“谢谢大山,这段日子还是你代管天马吧。”
“季杰,我多嘴问一句,你和李纬凡到底是什么关系。”
季杰被周大山这么一问,忽然无言以对。只能默默地挂了电话。
季杰再敲小别墅的门,李纬凡却不再回应了。季杰在敲了五分钟的门无人应答之后,终于脱掉大衣,挥拳砸破玻璃,跳窗而进。
李纬凡惊慌地听着警报响起,看着季杰被割的血流不止的手臂,开始掉眼泪。季杰关掉警报,用血淋淋的胳膊不由分说地抱住了她。
“心疼么?看着我的胳膊,你心疼么?”季杰抱着她,轻轻地问。
李纬凡什么都说不出,只是在他怀里无声的流眼泪,泪水的热度渗透衬衫到达季杰的胸口,那种感觉让季杰觉得比被杀了还难受。
过了一会儿,李纬凡才轻轻地推开季杰,找纱布给他包扎,季杰看着她蹲在自己面前精心翻卷纱布的样子,忍不住问她:“恨我么?”
过了很久,李纬凡才轻轻地摇摇头。
“为什么不告诉我。我可以回来和你一起承担这一切。”
“冬阳病了,他不是真的怪我,他只是病了,不能控制。”李纬凡轻声说。
“那为什么不送他去医院?”
“季氏的总裁脑部有病,怀疑自己的妻子出轨,你觉得这种事情可以对外说么,我自己也病过,我不能让他接受这种歧视。”
“你不但病过,你还是个心理医生,如果连你都觉得他这种脑部创伤致幻不必就医,那你还是个医生么?再说我和你清清白白,怕什么人啊!”季杰心疼地问。
“我们清清白白么?”李纬凡抬头看着他,眼睛里充满了疑惑和迷茫。
“不,我们不清白。我爱你。”季杰终于说出了那句李纬凡以为自己再也听不到的句子。
李纬凡听到这里,手停了一下,“小杰,不要这样,我们不能在一起。”
“我知道,我只是想让你幸福,如果他给不了,我可以给。”
李纬凡看着他笑了,“你当我是什么么?玩具猫么?说换一个主人就换一个主人,这个主人没时间照顾我了,我就可以被送给别人?”
“对不起。”季杰低头认错,却不知道错在了哪里。
“这是我的人生,你不用插手,所以,回到瑞士去。”李纬凡目光坚定地拒绝了他。
季杰蹲下来,双手托着下巴看了她一会儿,忽然强制地抱起她,“你想过没,如果我不回来,你还有勇气说出这种话么?我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