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杨双颊泛着绯色,瞧着眼前陌生又熟悉到骨子里的男子,唇角有抹极为浅淡的笑纹,她乖巧地应声,还眉宇轻蹙道“你要注意安全,星币不过是身外之物,没有了我们有万千种法子去挣得,不值当你冒着生命的危险。”
诸经宇眸子里满是柔情,蹭着她脸颊轻笑着说“你终于有点是我向导的样子了,放心吧,普通人和武器是伤不了我的。再者我比其他哨兵强上一丢丢,能有些许的幻化,他们奈何不了我。”
听他这么说木杨非但没有松口气,反而更加担忧了,毕竟她对于这个哨兵为上的星际很陌生,哪里有人能同武器硬碰硬呢?虽说现在没有打战,他若被人发现了,只怕会遭到更惨的招待吧?
“不然,你再替我疗伤下?我实力恢复多一分,便多一成把握,”诸经宇轻咳一声,刚才精神的模样立马萎靡起来。
木杨噗嗤笑着拿素白的手指点了点他的额头,眸子晶亮溢着笑意,“诸经宇,我们都要好好的,这样才能有更多的未来与可能。”
“自然,爷还没跟你生娃呢,身上肩负使命,更舍不得将如花似玉的妻子丢下便宜了别人,”这个别人他可是好一阵磨牙,仍是记得木杨张口子诚哥哥地叫。
木杨也不解释,就笑盈盈地瞧他耍宝。
说了一会话,诸经宇便离开了飞艇,走得时候又忍不住讨要了诸多利息。
,入目的是被浓厚的紫色云掩埋的大厦,一座接着一座,密密麻麻地在空中形成了飞艇行驶的航道。
飞艇们的速度都下降了,排着队有秩序地飞往目的地。
木杨指挥着各个繁华的街道一圈,然后又降低至地面逛了一遍,将偌大城市的整体情况对照着网络上的信息整合。因为资源稀少,各个星球上便出现了各种垄断行为,将诸多关系到星民们生存的物资牢牢抓住手里,享受着众人的服务。
星际中权贵的金字塔构造极其牢固,轻易撼动不得,你出生于普通家庭,那么除非你拥有绝对的天赋成为哨兵或者向导,否则一辈子会如同父辈匍匐在原来的阶层,甚至子子孙孙都要辛劳地为上层人服务,仅仅维持着生的状态。
身为天辉联盟的星都,天辉星果真热闹非凡,不说各个高度轨道里飞艇一个挨一个地行进,就是地面上也有着诸多的星众匆忙来往,丝毫不逊于前代华夏首都的盛景。只是这里少了些色彩与鲜活,人们长得都差不多,个子高胳膊细腰细腿细,脸微长眼睛皆是双眼皮,唔,木杨觉得他们就像是自己那个时代玻璃窗里批量生产的模特儿,没有太多的区别。
似乎他们的存在是在衬托男女主和配角的炮灰、背景布,木杨甚至怀疑剧情君为了创造这个世界,这些人都是粘贴复刻的傀儡,只为了配合一场大戏。戏罢散场,他们就被零散地丢在了人间,寻不到回去的路,脸上表情木木地,丝毫没有对生命的渴盼。
看得她心里压抑,深吸口气缓缓地吐出来,有一刻她觉得世界上只剩下自个儿一个人。身为向导的她,对于别人的情绪感受极为敏感,那么多负面情绪堆积,无异于是向导的灾难,难怪向导和哨兵大部分都待在塔里,很少出来,即便出来也要有着精神和感官的屏障,以免狂乱陷入到精神图景中。
木杨赶紧启动了飞艇自动驾驶模式在城里绕圈,自个儿开始寻了几本经书一遍遍地念起来,古朴繁奥的文字和带着种难以po jie抚平人焦躁的发音组合,让她渐渐将积聚在一起的负面情绪给驱散。
好在饭店筹备起来还要有段时间,她得抓紧寻到轻松控制自己情绪不受人影响的法子。她又将中央城逛了两圈,把其景象都牢牢刻入脑海中,乘坐着飞艇打道回府。
木杨的策划书已经很详尽了,在这之前她也如此认为,可经过今天,她清楚自个儿时代的东西要想在星际推行,有着很多阻力。
普通人、权贵、哨兵和向导分布严格,成为三大个同心圆,最中央便是塔的所在。她若想开饭店,那地址得选在权贵和塔交界处,毕竟这两群人拥有着星际财富和资源的百分之九十九。
但是呢,看到普通人脸上挥散不去的灰败,她心里始终搁置不下,木杨揉揉脸,自个儿什么时候多了个可怕的圣母心?她只要欢快地完成任务就好,干嘛要顾及太多呢?
另一个白衣小人儿反驳道,人活着就要有所作为,既然她是天赋极高的向导,那就不能辜负了上苍的赋予,回馈给苍生。再者,只要方法得当,说不定是她举手之劳的事情,连尝试都没有,轻言放弃忒对不起自个儿任务者的身份了。
黑衣小人嘁着每个人都有自己既定的命运,她是任务者,但不是造物主也不是天道、剧情君,干嘛苦哈哈地揽那么多事情。插手太多,说不定能惹来天道的排斥,最后灰飞烟灭就不美了。
白衣道怎会呢,上一世她不就做得挺好的吗,挽救了数十万乃至上百万百姓的性命,让地狱的交通瞬时通畅了。人们的幸福指数增高,国泰民安得到了彻底地实现,这是多么大的功德。
黑衣哈哈着天真,你又不是和尚不需要坐化,要那么多功德做什么。没瞧着她上一次遭受多少次的明刺暗杀,若非她勤修武学,早就先人一步成宇宙洪荒里一片无知无觉瞬间被冲散的魂魄碎片,再也结合不出一个她。
这无非是一个生与死,价值得到实现和庸碌自私而行的较量,木杨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