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南有一家驴头火烧不错,正好斜对过是皇上赏给你的一家铺子,”荣允潇说完便冲车夫报了个店铺名字。
京都有着自个儿鲜明的特色,同样也汇聚了夏国东西南北乃至邻国的吃食、物件,这里物价虽高,可也是个遍地生财之地,更是许多富贵人家想要挣得身份涌入的终极目标。
可以说除却贫民区和平民区外,其余的三个区域但凡地段好,有些手艺和特色的,都能够大肆揽入金银。
荣允炎很厉害吗?他所经手的铺子大都极为赚钱,能硬生生地砸出一条帝王之路。
木杨在看自个儿的铺子的时候,听荣允潇指点哪个是荣允炎的铺子,她都会进入看一看。不得不说每一间铺子都是环境雅致服务好产品优,注入了不少心血与心思。
再瞧瞧喝着茶嗑瓜子的自家店铺,心里升腾起无力感,说得再好等要落实下来,她有些无从下手。这一天她将剩下的产业给跑了一遍,又抱回了厚厚几摞账本。
等她回去后,刚踏入卧室的门,就被桌子上壮观的账本给震慑住了。
“主子,这是皇上让人送来的账本,说让您尽快看完。”宫女小心翼翼地上前传达着皇上的口谕。
木杨无力地挥挥手,要了一壶茶,将所有人都撵走,在屋子里用灵珠摆上了个阵法,防止外面的人窥探,然后拿出台灯,撸了袖子苦命地奔向账本的怀抱中去。
其实她看过六十本账簿,问题都大同小异,是以看这好几个桌子上高高垒起的账本很快,一目十行地过了一遍,脑中已经牢牢记住了。她又将几盒子地契看了遍,这几天她没有白跟着荣允潇跑,起码京都内外的地方都知晓了,很清楚知道甚至还能想起当初随意一瞥的情景。
有些铺子确实是亏损状态,有些则是旺铺,可账本平平,更有一些账本上简简单单地写着外租的字样。而这外租的铺子效益在这一众铺子里属于效益相当不错的。
她懒得用毛笔,直接从空间兑换了软笔,拿了个硕大的纸张在上面开始写写画画,没有再看账本和地契。她便将所有的铺子、庄园、宅院给准确标记出来,并且不同问题的铺子用不一样的记号。
有了这个地图,她让空间无差别地复印了好几份,然后开始针对不同类型不同问题的铺子写计划书,从制度的改革到经营模式,从铺子的装潢到产品的选择,甚至还有人员去留等等问题。
她将自己关在屋子里五天,终于捋清楚了,舒服地伸个懒腰,目光闪烁地望着手里贼厚定成册又复印了几遍的计划书,要大干一场了。
木杨觉得日子这样才刺激有奔头呢。
这次她没直接寻皇上,而是将计划书给荣允潇看了。
荣允潇看得很慢,他记忆力不错,根据木杨标记的定位能够模糊将铺子给联想起来。木杨写得每一个措施,他都在脑子里过了许多遍,将问题随手用笔一一在空白纸上一一做补充。
如果说木杨写得是个框架,那么荣允潇便将其中的血肉给填补上,让其可实行性提高了三倍不止。而且他还做了些更改,将木杨写得不适合这个年代或者冲击力强的东西给去掉、软化,看得她连连点头,不住地竖大拇指。
不知道宿命在一次次的轮回中承接了什么,但他总是厉害得紧,让她没有任何后顾之忧地依靠。
有时候木杨在想,若是下一世没有他的相陪,那自己得可怜成什么模样,起码灵魂是寂寞的,心归属感不强,那才是真真正正的过客与单纯的任务者。
“愣什么神呢?是不是后悔接这吃力不讨好的活了?”荣允潇拿着手在她面前晃了晃,轻笑着,眼睛瞥着她搁置在桌子上的手,耳朵难免又爆红不少。俩人是青梅竹马长大的,但他对她一直都是很单纯的兄妹之情,她人也大大咧咧的,让人很容易忽略她的性别,哪怕她长得美,那也是从小美到大。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他才注意到小丫头长大了,那种美已经从他无感的花瓶模式,变成活生生美艳艳带着诱人芬芳的牡丹。
他装作不经意地抓住她的手,一本正经地蹙着眉呵斥道:“怎么不多穿点,手这么凉?”说着极为自然地又将木杨另一只手给握入手心一起暖着。
自从每天练功开始,木杨耐寒性提高了,可她是一个半道练武的人,时常会忘记内功这神奇的存在。她抿着唇瞧着同样忽略内功,努力给她哈气的某人,眸子里染着星星点点的亮泽。
“年后我也不去书院里,要学习的东西就那么多,与其在那里耗时间,倒不如帮着你一起将这些铺子、庄子和宅子给打理好。我是要做闲王的,处理这些繁冗事务刚好,”他低头说着。
“你,”木杨声音一顿,用精神力查探了下四周,才极小声地问:“你当真对那个位置不感兴趣?”在剧情里他可是使出十八般武艺给男女主下绊子呢,若不是钟情于那个位置,又如何冒着生命危险?
他拿着头用了一分力道磕上她的,没好气地说:“小木杨,你没心没肺就算了,咱俩十数年的交情了,我想要什么样的日子,你心里没点数?我努力在父皇跟前装成一事无成的纨绔,便是不想要沾染那个位置。
你瞧瞧我父皇多累呀,看着能够握着所有人的生杀大权,但是却被诸多权贵牵制,也不是说杀谁就能砍谁的。而且他每日都要上朝,担负着全国百姓的生计,我反正没有那么大的追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