佣人们穿着统一蓝白相间的服饰排成长长的队伍迎接,在敞开的大厅里面是盛装出席的宾客们,各个都是军、政、商三界的大佬们及其正夫人们。
“我自己能下,”感觉到宫文靖又伸来的手,木杨赶紧睁开眼睛,小声说道。
宫文靖目光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打开车门下去候在一旁,其他三个男人利索地下车对称地在门口候着。
瞧着四个风格不同但让她的心莫名放松安稳的男人,他们家基因好,哪个往电视上溜一圈不百万百万地吸粉?如今他们跟侍卫般候着,木杨胸腔突然一股激荡的情怀,她抿着唇瓣像是女王降临般地傲气。
其实她很想说一句小宫子们,扶哀家出宫!
自娱自乐了番,她躬身出了车门,霸气没一秒脚踩到长而繁复的裙摆,冲着眼前的男人扑去。
宫文将一把将人搂入怀里,微低着头声音冷冽,“小家伙儿,你用不着这么急切地投怀送抱,我更喜欢你乖乖地躺着。”
木杨听了浑身禁不住抖了下,两腿发颤,她知道这个乖乖躺着绝对不是老司机想得那样!他不会是想让自己躺在手术台上吧?
嗷,这个老三比她俩哥哥还要变态!
她稳住身形,挣开他的束缚,转身挽上宫文靖的胳膊,忍不住悄悄地冲宫文将皱了皱鼻子,还是老大给人些安全感。
宫文靖瞧着胳膊上葱段白的手指,眸色暗了下,领着弟弟们携着新婚妻子往大厅里走去。
四道修长高大的身影拥着娇小曼妙的身姿,一种力量与柔软、刚毅与娇媚的震撼与惊艳令宾客们寂静下来,满是羡慕嫉妒恨地瞧着。
司仪早就等着了,一见宫文安迫不及地地举手示意,便开始朗声宣布婚礼正式开始。他们之前有过沟通,宫家几个男人除了宫文安外,都不喜欢繁冗的仪式,便尽量精简成主要的几个步骤。
跟几个气场强大的人站成一排,司仪有些强撑的气虚,可他还是不敢有任何的瑕疵地主持着。
木杨脑子是有些懵懵的,她有着不少记忆,但那些都需要刻意地翻看,不像是人们看见什么会触动而想起来。她的情感被抽调得一干二净,心里除了对宿命的执着外,便是空荡荡白茫茫的。
她这就结婚了?望着手指上硕大的钻戒,木杨还回不过神来,手挽着宫文靖的胳膊满场里敬酒,她偶尔也喝上几口香槟,带着果子清香微甜的口感,让她忍不住抿上几下,这还是她克制的结果,酒杯也更换了三四个。
她脑子是真的有些眩晕了,白皙的脸蛋上攀上绯色,映着眼上的桃花妆,更像是初春摇曳的桃枝,微微一颤便抖落无数的芬芳与迷离。
木杨眸子里更是带着水泽,雾蒙蒙的,被瞅上一眼能激起人一身的鸡皮疙瘩。
她微歪着脑袋,一众来贺宫家新婚的宾客很多,海内外的都有。这么多人中,独独有三人鹤立鸡群般,让人很难忽视。
一身藏蓝色军装包裹住强壮悍硕的身躯,那人五官端正大气,虽然严肃十足,但人家那才叫军人,才叫有安全感,才叫正义使者的化身!他是仲家老大仲书宁咯。
一旁米色西服的男子轮廓棱角分明,削薄轻抿得唇,狭长蕴藏着锐利的眸子,年纪轻轻却有着收敛着浮华的沉稳端庄,这是以后问及首相的仲书维了。
再往旁边依靠着石柱,低头摇晃着手里红酒的人,穿着咖色西服,身体修长不失壮硕,俊逸非常的脸上始终噙着抹笑意,一身无害的模样,让人忽略了他手握仲家企业大权的果敢与睿智。这是老三仲书铭。
木杨是个护短的人,怎么看还是觉得宫家四个人长得好气势足,奈何人家男主各个给人感觉是满满地阳光正义大气,会让人仰望但绝对没有惧怕一说。
突然一个高大的身影挡住了木杨的视线,宫文博冲她露齿冷笑,在宫文靖耳边低声说:“木杨累了,我先带她回房换衣服,顺便醒醒酒。”
说完,宫文博半抱半拖着她往厅后门而去。
木杨后知后觉想要挣扎,她眼巴巴地望着宫文靖的后脑勺,瞧着渐远的宾客,有些欲哭无泪,“我不累,也不醉的。那个啥,我穿着一身衣服就好。”
宫文博眸子淡淡地瞥了她一眼,唇角溢出抹冷笑,将人也打横了抱起来,大步赶路。
木杨瞧着他坚毅紧绷的下巴,感受着五月末炽热阳光下那滚烫的胸膛,和比自己还要快的心跳。眸子里带了丝调皮,她果然看到男人隐藏在黑发下粉嫩的耳朵。
她从早晨一直到现在都紧绷着小脸,没露出一丝柔和的表情,跟别提笑了。可这并不代表她生出逃离的心,而是不想盲婚哑嫁,起码等他们相处出感情来。再说她现在还在自己有了四个丈夫的余震里,没有缓过神来,之后很长时间也不会适应的。
所以她只能武装自己,希望他们能多给她些时间。
“宫二哥,你要带我去哪里?”他们走了十来分钟了,男人步子大,一个个院子地穿梭,饶是木杨过目不忘,也有些晕乎乎的感觉。她娇软地喊了句。
宫文博步子一顿,将人往怀里揽得更紧,清冷的声音里带了丝不易察觉的暗哑,“去换身衣服,我宫家的女人不能让别人小瞧了去。”
又走了五六分钟,他们进了个四合院,他将人抱进屋子,直接扔到床上附身上去,他的手指略微粗粝,贪婪地摩擦着她的脖子,“怎么办,你宫二哥现在就想将你给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