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很快就画好了圈,所有的行尸都被一圈白白的东西团团围住了,长生一声令下,左玄三人就迅速的开出了一条路,跳出了白色的圈子。
那些行尸跟着左玄三人,想要继续前进攻击,一靠近白色的东西,就像是人遇到了毒蛇一样,丝毫不敢往前走。。
"这是什么粉,这么厉害!?”北川见行尸出不来,终于撑不住,瘫倒在了地上,呼呼地穿着大气。
长生踏着轻轻步子,走向平地,那一群行尸还在试图往外走,可却惧怕长生施了咒术的白色粉末。
长生从怀里取出一面小铜镜,那是她的陪葬品之一,左玄带她回去之后,她因为受不了那么热的天,将外面的几层衣服脱去,这才发现了藏在衣服里的铜镜和红线。
昏黄的铜镜几乎照不清人的样子,长生将铜镜对着血月,又咬破了自己的手指,将血滴在铜镜里,又在铜镜上画了一个符。
左玄仔细的看着长生的动作,心中早已翻江倒海,根据他多年的办案经验,长生可能是什么道士女巫之流?
果然,没过一会,血月的光芒直射到了铜镜上,燃起了血红色的火焰,长生手掌一推,那血色的火焰便送进了圈内的行尸身上,霎时,圈内火光四起,一朵朵血色的红莲绽放,那些行尸不过弹指间,成为了灰烬。
长生收起了铜镜,默默的走向左玄,她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解释自己会这些手段,但是依她的观察,她会的这些是他们所有人都不会的,而她之所以会,是因为刚才回想起来那些残片,还有她身体本能的反应。
“这是红莲烈火,利用的是血月的力量,这些怪物不用红莲烈火或者是三昧真火,是烧不尽的。”
“那我们刚才烧的几具岂不是...”江北川想着都后怕,还要再来一波,他真的是扛不住了。
长生摇了摇头,看着天上渐渐恢复了软银色的月亮,像是在回答北川,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左玄只听见长生的声音很轻很柔,却幽远得可怕,像是古老而久远的声音传进他的耳朵里。
“这世间没有长生,亦有长生,天地万物都在生生不息的轮回着,烧得尽的是躯体,不灭的是魂灵。”
三个人经过这一战,早已累得不成样子,陆言在那些灰烬上生起了火堆,四个人围着篝火,在原地休息。
左玄有一肚子的疑问想要问长生,可是他又害怕,如果长生的身份比他想象中还要恐怖,那他要将她怎么办?
左玄注视着长生,眼神停留在她额头的青色钿花上,傅伯伯说,那是属于唐朝女子特有的装饰,不过她额头的花是什么花他确实没有见过,像莲花却又不完全是,但是很那样青色的小花画在她的额间,相得益彰,好看极了。
她仿佛和最初被发现的时候又不一样了,她在悄悄得变化着,可他却发觉不出,她究竟哪里不对。
左玄不问,江北川是忍不住话的,他也非常好奇长生刚才用的是什么方法,她又是如何懂得这些的。
“北川哥哥,长生并非有意隐瞒你们,我原是在那山里修行的道人,家师传授过我一些降魔除妖的术法。后来,我一次意外受伤,昏死过去了,家师可能以为我死了,就将我放进了棺材里埋了,所以你们才在那坑里发现了我。”
长生选择编了一篇谎话,她自醒来之后,跟着左玄进了城里,就知道自己所处的这个陌生世界可能与自己的来历不符,而在她的认知里,道士之流会这些很正常,也不会被当作是异类。
“噢!原来如此!我说呢,原来是这么回事,要不然荒郊野岭的,你一个小姑娘怎么能躺在那石坑里呢!”江北川觉得长生的话很在理,也不觉得有什么漏洞。
“那你们修行的地方在哪里,我们将你送回去吧。”陆言觉得他们身份特殊,办案都是秘密进行的,这一次出了这么大的纰漏,让上级知道了肯定吃不了兜着走,还是将长生早日送走比较稳妥。
“我...我不想回去了。”长生不过随意扯了个借口,如果左玄硬是要撇开她,她还真不知道该往哪个深山里钻。
“为什么?”江北川歇够了,总算有力气了,坐了起来,开始八卦长生的事情。
长生将目光移向一直沉默着的左玄,心底一横,便继续瞎扯:“我喜欢他,想跟着他。”
长生的声音很温柔,清爽而干净利落,她说喜欢左玄的时候,心跳猛地加快,不知道是因为心虚还是因为什么。
左玄眼神一惊,没有料到长生会当着众人的面这么说,他也从没有那样自恋的认为长生是因为喜欢上了他而非要赖在他身边。
江北川长长的噢了一声,脸上是一副了然的表情,然后阴阳怪气的对左玄说:“老大,原来是冲着你来的,那我们可不管了,你自己去跟上级慢慢交待啊!”
左玄依旧沉默着,他不是情窦初开的少年郎,长生的说辞可圈可点,他没有全信,也没有不信,原本还只是怀疑而已,如今长生这样一说,他更觉得长生没有那么简单,她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可她究竟有什么秘密呢?左玄不知。
“你知道我是做什么的吗?跟着我,就不担心我是坏人吗?”
“我不知道你是做什么的,我只是想跟着你。”
“好啊。”左玄同意了,他是特案组的,越是扑朔迷离的人和事,他越有兴趣,长生无疑是一个最神秘的人物,他又怎么能放她走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