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好眠到莫奕澜自己都不敢相信,他已经十二年没有睡过这么安稳的觉了,严重的失眠,仿佛瞬间得到了治愈,一睁眼天都亮了,他竟然已经耽误了上早朝的时间,不知道什么时候钻进他怀里的女人,此时还睡的酣畅。
冷硬的嘴角,竟然不自觉的微微牵动,温软入玉的感觉,比他想的还要美好,既然昨晚是新婚夜,今天他就不早朝了。
一只温热的大手,覆在女人的腰间,跟着微微收紧,将她整个人都拖进自己的怀里,闭上眼继续睡去。
两个人,竟然奇迹般的睡到了中午,秦桑一睁眼,就被眼前的脸给吓哑吧了,她的手竟然紧紧的抱着莫奕澜的腰,画面极其奔放,画风极其大胆,而她……竟然不想吐!
她醒过来后,身下的莫奕澜也醒了,秦桑仓皇失措的滚下床,还没来得及质问,就听到莫奕澜不悦道:“你怎么这样重,本王胳膊都麻了,今晚不许你碰本王。”
怎么能这么颠倒黑白……说的就像他被玷污了一样!
“你,你怎么在我房间里!”
秦桑半晌才找到一丝自己的声音,她只是被自己突然间好转的病情给砸懵了,绝对不是害羞,她再怎么样也是个现代人啊,这只是一个意外,她要镇定。
“这里是本王的王府,这是本王的寝室,你是本王的王妃,王本宿在这里,有何不妥?”
没有不妥,而且还是理所当然!
秦桑卡的嗓子都冒烟了,才发现两个人穿的竟然都是里衣,而且她身上的血迹已经不见了,明显是被人换过了,最奇怪的,她身体竟然没有感觉到任何不适,即不发烧,也不想吐,她这怪病是真的好了吗?
整个心都在咔咔碎冰,一夜之间,她损失太大了。
秦桑还在那里幽怨,莫奕澜已经从床上坐了起来,满面的红光,似乎一夜睡的很好:“来人啊!”
门外的佣人听到动静,赶紧一鼓脑的都涌了进来,秦桑一眼就看到了站在最后的小竹小菊,已经等不及的冲了过去。
“怎么回事?我怎么会和王爷睡在一起?”
“昨晚王府来了刺客,小姐您受伤昏迷,是王爷一直在照顾您。”小竹在大脑里思索着,要不要把秦桑吐了莫奕澜一身的事情说出来。
秦桑听得汗毛一抖,一张小脸都白了:“那昨天晚上,他有没有对我……那什么?”
“昨天晚上一直都是王爷一个人照顾小姐您,房里的事我们也不知道。”
小竹悄悄打量了一眼不远处的莫奕澜,赶紧把视线收回来,声音压的很低,可是秦桑却听得很清楚:“那我身上的衣服?”
“应,应该也是王爷给换的吧!”毕竟后面莫奕澜都没让她们再进屋。
秦桑胸口生生一疼,心里疯狂的哀嚎,她的清白没有了……
“王妃昨晚受惊操劳,今天就留在房里好好休息吧,本王还有公事要处理,空了再来看你。”
莫奕澜换好衣杉就拍拍屁股走人了,留下秦桑在房间里疯狂暴走,吓得小竹小菊站在一旁直哆嗦,却又不敢轻易上前碰她。
“小姐,您就别生气了,您已经和王爷成亲了,圆房不是早晚的事吗?而且您的病好了,这可是天大的喜事,如果以后有了小王子,小郡主,那我们的好日子就来了。”
“对啊,小姐,您身为正妃,能得到王爷的宠爱,那可是金玉良缘的美事呢。”
“闭嘴,你们两个吃里扒外的东西,再说一句,我就把你们卖给老王头当小老婆。”
这话她都说了十年了,老王头都在去年挂掉了,她们听得早就免疫了,虽然如此,两个人还是闭了嘴,看着秦桑在屋子里暴躁的走来走去。
“小姐……您还吃不吃饭了。”
“吃,干什么不吃,而且我要贵的,把他们王府给吃穷。”
“小姐您放心,您就是天天鱼翅燕窝鲍鱼鹿茸,王府也是吃不穷的!”
两个小丫头甜腻的一笑,不接受秦桑幽怨的眼神,欢快的跑去给上菜了。
王府书房内!
内阁大臣李尚书将今日的一份奏折递了上来:“今年赣南蝗灾异常严重,圣上却拒绝下旨开仓放粮,那些难民没有吃的,开始四下扩散,而且所到之处,已经出现哄抢之象,再这么下去,恐怕很快就会有大批的难民涌入皇城,南熙国就要大乱了。”
这种乱象下,很容易就会出现灾民造反的事情,莫奕澜眸色微沉:“各州府可有举措?”
“各州府已经大部份开仓赈济,可是州府存粮是杯水车薪,有的地方,已经有了灾民暴动的迹象。”
“拨四十万担粮食发放赣南赈济灾民,调动各大商号捐赠,各州府务必安抚好民心,禁止灾民涌入皇城动摇国本,另外在城外设难民区,开铺施粥。”
“圣上哪里?”
“我去说!”
李尚书一走,身旁的牧桓忍不住道:“王爷今天的心情似乎很好。”
莫奕澜是中午才匆匆赶进书房处理公务,这是以前从来没有过的,难道真像府里说的,莫奕澜在王妃处宿了一夜,而且早上不愿意起床……
莫奕澜到是一点都没遮掩:“确实不错。”
“王爷以前从来不会耽误公事,卯时定会梳洗,今日来晚了。”
“那是因为你还没有夫人,自然不懂什么是软玉在怀,不想起床。”
牧桓瞪大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