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屋内几个房间转了个遍,主卧除了一张大床和衣柜外再无它物。次卧倒好,里面除了一张单人床、衣柜,还多了一张书桌。
她走过去翻了翻放在桌子上的书《英语单词巧记忆》
看来杨真真一直都是个爱学习的人。
她拉开抽屉看了看里面的杂物,再伸出两手使劲一拉。书桌与墙壁之间便出现一条五指宽的缝隙。
她从抽屉里取出胶带,将手枪缠裹一圈再将其粘贴到书桌背面,然后再用力一推,书桌便回到了原位。
搞定手枪,凌三便又回到主卧,揭开罩单,用相同的办法将两把65式军匕粘贴到了床靠背的后面。
凌三舒口气,转身走进厨房洗手,并随手取下头上的假发洗了洗脸。没有习惯用别人的杯子,她双手微弯,捧起自来水便大喝了两口,然后,拉开餐凳坐上去,凌三常年不苟言笑的脸难得露出一丝年轻女孩见到美食的欣喜,开始大块朵颐起来。
浓郁的奶香、酥软的点心以及q弹的珍珠,左一口右一口,不消片刻,她便将买来的甜品挨个儿尝了个遍。
吃饱喝足后,凌三打算去洗个澡再在网上买些日用家居品,但她又怕头顶的伤口不小心沾了水会发生感染,于是她四下翻找,终于在主卧衣柜里找到了一块还未拆封的毛巾。
待把头部包裹好后,凌三便拿着护肤品走进了洗手间,开始洗去一身的汗渍与疲惫。
凌三在洗手间洗得欢,全然不知道客厅与厨房中间的餐桌上,背包旁,那支被她随意扔在那儿的黑烛突然自行立了起来。
“啪!”黒烛无火自燃,黄艳艳的亮光在天花板上吊灯的映照下,丝毫不显颓然弱势。
伯奇伸手掐灭烛火,然后就被狗啃似的一桌子甜品和几杯明显被喝得高矮不一的甜汤给惊到了。
他拿起桌上的身份证一看,“贺铃,真名?”
放下身份证,他迈步在客厅里打了个圈儿,听到洗手间传来水声,他突然才反应过来:“,怎么刚好这 个时候?她不会当我是变态吧?要不,过一会儿再来?”
伯奇身体僵硬地站在客厅里正天人交战时。凌三已洗好关上了水龙头。
她取下头上的毛巾将身上擦干,然后将满是水雾的镜子一抹,一个光头顶布,皮肤白皙,身材姣好的冷艳美女便出现在凌三面前。这么多年风吹日晒都未把皮肤晒黑,凌三难得的也有一丝小得意:估计天生基因就这样吧。
她一面护理面部一面想,估计三天后就可以拆线了。脑袋光光的,还是有头发好看些。
至于到时找谁拆线,这个问题难不倒凌三,自己动手,这已是再熟不过的手艺。
收拾完自己,凌三便将换下来的衣裤扔进洗衣机开始搅动。
“啊,忘了没有睡衣!”凌三一拍额头,发现自己只能裸奔了。
其实,这也没什么吧,反正屋里就她一个人。凌三自我安慰一番,十分自然地把门打开,踩着光脚,走进了客厅边上连接主卧的过道。
从伯奇发现凌三在洗澡到他天人交战走还是不走,再到凌三开门走出洗手间,这只不过短短一两分钟的时间。
出于本能,伯奇在听到开门声时,便猛得转身背对洗手间,一动不动地僵在那里。
同时,他还犹嫌不够表明自己不是变态似的,特地拉高衣领,将戴着鸭舌帽的脑袋尽量往下沉。
而这直接导致本打算先过主卧找个什么被单裹在身上的凌三将其误认为是一只无头鬼在盯着自己。
“啊!”凌三一声惊呼,赶紧冲进主卧,“呯”地一声关紧房门,她也不计较什么别人的衣服不衣服了,抓出一套家居服,麻利地套在了身上。
衣服上身,凌三的冷静判断力也回归了。她咬了咬牙,豁地一下拉开房门冲进客厅。
“伯奇!你什么意思?还阴魂不散了怎么着?”
伯奇对自己的处境也很无语,本来多神秘莫测,多傲娇矜持的形象,怎么自遇到这个女人后就总不在状态呢?
“抱歉吓到你了。我有事找你。”伯奇抬起头,转过身一字一顿说道,语言中觉查不出半点儿愧疚。
“你怎么知道我的住处?跟踪?”
“黑烛。没有。”
凌三听得一愣,盯着伯奇等解释。
“黑烛是媒介,它指引我而来,无论相距多远,只要两边黑烛共燃,我就能瞬息而至。我没有跟踪你。”
凌三懒得去戴假发遮丑了,顶着光头一屁股坐进沙发里,有些莫名其妙:“面具不是已经给你了吗?我还有什么值得你找的?”
“是这样的,”伯奇侧身坐到一旁的单人沙发上,不紧不慢地解释道:“其实我就是愈族后人。沐本是我先祖遗物,因战乱纷争被歹人偷走,为寻回沐,重兴我族,一千多年来,我的先祖们花费了大量的人力与物力,走遍了世间每一个角落,但始终不见其踪影。万幸的是,终于由我找到了。你看我的戒指,”伯奇伸出左手,让凌三清楚地看到他左手小指上戴的那个看不出材质,款式也极为普通的圆戒:“它和沐一样,都是吸收、凝聚念力的容器。不同点在于:沐的容量大且能不断提纯念力,而我的尾戒除了容量小了百倍外,其吸收念为的速度也要缓慢得多。”伯奇将手收回揣进衣包,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