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军无奈,转身走出了办公室,按着张林琛的吩咐去做好安排。
凌三从出租车下来,便按着张林琛发来的邮件提示,绕过人来人往的门诊大楼,直接转到外科部乘电梯上五楼。
这里很安静,空旷的走廊上只有她一个人踩着板鞋,拉着行理箱在走。凌三抬高了一点儿帽延,看到两边墙壁上依次排开挂着不知哪位大家挥毫写的医界名言,而这些水墨文字让整层楼充满了浓浓的书卷气。
走到走廊尽头,凌三停下脚步,敲响了左手边第一间办公室。
“请进!”
凌三推门进去,看到靠窗的办公桌后坐着一位满头白发的中年人,戴着无框眼镜的脸一派平和。
“张医生您好!”凌三将行理箱靠在墙角,坐到了张林琛的对面。
“您好!没有吃东西喝水吧!”张林琛免去寒暄,直奔主题。
“没有。”凌三回道。
“对于你提到的只做脑部ct,恕我不能同意。出于一名医生的职责,我必须说服你务必按照我开出的单子依次做完检查,这样我才能全面掌握你的身体状况,以便在手术过程中作出最准确的判断和最有效的处理。”
“可是这样的话,芯片就不能在最短的时间内离开体内,这对我会非常不利。”凌三十分清楚,一旦她取下面具重新暴露在监控之下,以总部的能耐,找到自己简直就是分分钟的事情。
张林琛看了看面前这位长像秀丽的年轻女子,不清楚她倒底在躲避什么,竟谨慎到如此地步。但这并不关他什么事,他仅是恪守自己的本分,做医者该做的事情。
“这你不用太担心。我已提前作好安排,一切检查项目将在一个小时内完成,检查结果也会在一个小时内全部反馈到我这里。”他考虑了一会儿,接着说:“检查结束后,你可以到手术区等候,那里可以屏蔽一切信号。”
凌三闻言,紧绷的神经终于有了一丝松懈,于是点头同意了张林琛的安排,并提醒张林琛在取出芯片后第一时间交给等在手术室外的人。
张林琛表示没有问题,接着便打电话叫来刘军,也不为他们作介绍,径直让刘军带凌三去作检查。
走到检验科,凌三看了下时间,已经下午五点过了,稀稀拉拉几个病人在走道上或坐或走。她转头问刘军:“请问洗手间在哪儿?”
刘军一愣,脸一红指了指右手边:“走过去拐弯就是了。
“好,那请稍等片刻。”凌三朝刘军笑笑,背着背包朝右边走去。
刘军朝门边儿让了一点儿,方便他人出入。那位去洗手间的女士就是今天的客人。张导只告诉他今天是干私活儿,且收入能上六位数,但有关此人的具体信息却并未告知。刚才在张导办公室见面,才知道是如此一位年轻漂亮的女士。
不知道她究竟得了什么病,脑炎?肿瘤?神经性……哎,不管是什么,但凡要开颅的,都不轻松,且术后恢复也不好说,搞不好失明、失忆、偏瘫、智商退化……连个家属都没有!
“好了,我们进去吧。”凌三走到刘军身旁提醒道。
“哦!啊?”刘军回过神本能地朝前走去,突然发觉不对,侧头看向身旁的女人。除了同样的浅灰色运动服、黑色板鞋和深蓝色帆布背包,眼前这人哪是刚刚进洗手间的女人!微卷的长发变成齐耳短发不说,谁能告诉他明明一张杏眼、直鼻的鹅蛋脸,怎么一转眼就变成了丹凤眼、小翘鼻的瓜子脸?好吧,请原谅他有一个学整容的女朋友!易容吗?穿越到悬幻世界了?刘军在心里谅讶得上窜下跳,面上却绷得风清云淡,只稍稍顿了一下,便引凌三直奔各项检查。
一个小时很快就过去了,凌三在手术室旁的监护室里坐着等结果。杨真真的手机她早已肢解扔到了路边的垃圾桶。她从背包里拿出路上新买的手机,里面已装上了以贺铃身份证办理的电话卡。她打开网络,没有信号;任意拔打电话,提示无法接通。很好!张林琛说得没错,呆在这里确实是个不错的选择。
为了打发时间,她点开手机自带的小游戏,开始心不在焉地玩儿起来。
张林琛拿到所有的检查报告后,首先认真地看了下凌三身体的各项基础数据,发现没有问题后再翻出脑部ct片和报告仔细看起来。待心中有了成算,他让站在一旁的刘军立刻开始准备手术。
刘军本想听听张导的诊断或者其它有关那位神秘女子的事情,没想到却等来这一个命令。他有些无趣,想一想也觉得自己有些八卦了,不管怎样,既然张导不愿透露,那他就老老实实做事,安安心心挣钱吧。
“比预期的要简单很多,你不需要开颅。”
“什么?”张林琛到监护室告知检查结果,凌三听后有点儿没弄明白这话的意思。
“你看,颅内没有异常,”张林琛对见到换了张脸的凌三丝毫不感诧异,反而将ct片拿给凌三,并指着头顶靠下三厘米处的一点向凌三解释:“反而是这里,皮瓣与颅骨之间有一块直径不到5毫米,厚度不超过一毫米的异物。我判断这应该就是你要取出来的东西。而这样的话,手术会非常简单。”
不需要开颅当然最好!凌三有些难掩高兴地对林琛说:“张医生,那手术时间是不是相也会缩短?”
“对。你的身体各项指标都很正常,所以顺利地话,整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