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打小闹?嗯?

那丫头如果知道自己这样想,不定要怎么翻白眼呢!

江边的夜风刺骨寒凉,盛钊摸向怀中香烟的手却顿住了,突然之间好像没有那么烦躁了。

“小丫头,等着吧,迟早有一天你会乖乖的缩在爷的羽翼下!”

前提是他的羽翼足够丰满!

二少帅收起了千年难得暴露一回的儿女情长,快步走回车里,下令司机驶离了案发现场。

这辆将廖毕藩撞下泸江的小轿车也不能留了,回去以后立刻销毁。

廖毕藩死的干净利落,以今晚江水的流向,想要找到那辆车跟廖毕藩的尸体,最快也得三五天!

三五天时间,足够盛钊毁灭所有跟他有关的蛛丝马迹,到时候谁也查不到他头上来!

斩了马佳瑶一条臂膀,手里又多了潘汉婷这张王牌,二少帅心情大好,如果不是老太爷寿诞在即,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恐怕早就忍不住连夜赶往金陵了!

真想知道那丫头再次看见自己会是怎样一副表情?会吃惊吗?这段时间,她想起过自己吗?

二少帅心里有好多没有答案的疑问,快要等不及想找那个人来给他解答了。

泸上风云诡异,潘玉磬一概不知,她刚刚睡了重生以来最踏实的一觉,虽然只是临时落脚点,可她是这屋子的主人,手里有房契,这一点让她有了小小的安全感,一夜睡的格外舒心。

一大早起来,院子里已经飘起了烟火,麻三姐略微有些丰满过头的身影在厨房里忙碌着,消瘦的曹四喜在院子里洒扫,瞧见潘玉磬起来了,慌忙放下笤帚去厨房端来热水给她梳洗。

“潘丫头,你起来啦?可是我们动静太大吵醒你了?”

麻三姐见曹四喜拿着洗脸盆进厨房打热水,慌忙探出了头往外看,瞧见了潘玉磬便满脸喜色的招呼着。

潘玉磬还没回答,曹四喜却先板起了脸斥责麻三姐无礼:“麻三,我昨晚上怎么跟你说的?打今个起你得开口了,你能再一口一个潘丫头了,要叫姑娘。”

“承蒙姑娘的大恩大德咱们才能重得自由身,姑娘自然是不拿咱们当下人,可咱自该心中有数,记着姑娘的恩姑娘的好,处处以姑娘为尊!”

曹四喜死去的丈夫是乡里的私塾先生,断文识字,曹四喜虽没什么文化,可受丈夫的影响,尊卑礼仪还是比一般人看的更重些的。

麻三姐被训的悻悻然,潘玉磬却笑着表示不在意这些无关紧要的规矩礼数,一贯连生死都看的很淡曹四喜这一回却异常坚持。

“不,姑娘,无规矩不成方圆,这不仅仅是一个称呼的问题,这是时时刻刻提醒我们自己,不要忘记姑娘的恩情,也不要将姑娘施恩当做理所当然,我们应当以忠诚回报姑娘的善念!”

继惊人的毅力之后,曹四喜再次让潘玉磬刮目相看,这几句话说的,潘玉磬不是无法反驳,而是她听完打从心底里就不想反驳。

真惊喜,不厌世的曹四喜是个人才,好好培养将来肯定能成为她的左膀右臂!

潘玉磬眼里有了笑意,当然,她也不愿意让麻三姐心里起疙瘩,两句话就把称呼这件事儿轻松化解了。

“三姐,那就听四喜姐的,你以后也管我叫姑娘,别叫潘丫头了,这样也好,你老是一口一个潘丫头的叫着,旁人不知道还以为我年纪多小呢,到时候可没人敢上门来提亲,那我岂不是一辈子嫁不出去了?”

潘玉磬语调轻松像在开玩笑,再配上一脸古灵精怪的表情,一向心无城府的麻三姐抿嘴笑,满眼宠溺,开开心心的改了口。

“好好好,可不敢耽误咱姑娘的终身大事!十五了是不小了,确实不能再叫丫头了,往后我改口,叫姑娘,姑娘呀,先洗把脸吧!早饭马上就好,马上就好!”

麻三姐高高兴兴又钻进了厨房里,她心思简单脑子没有曹四喜转的快,自然不会明白曹四喜让她改称呼是想潜移默化的让她懂得尊卑,避免做出什么逾越的事情出来。

但其实潘玉磬将麻三姐曹四喜带出春满堂,是将她们看成了自己的伙伴,平等的伙伴,而不是必须对她效忠的下人。

“四喜姐,其实你真的不用这样,所谓尊卑在我这里并不重要,我替你们赎身,也没想着要回报,只是我觉得和你们相处很愉快,人活在这世上不可能永远孤身一身,有伙伴一路同行才是最好的。”

潘玉磬洗完了脸,看着毕恭毕从她手里接过汗巾的曹四喜,不由得有感而发。

曹四喜略微望了望腰,回答道:“姑娘可以不要回报,但我们却必须要报答,有恩不报妄为人,麻三或许还有资格成为姑娘的伙伴,但我却是绝对没有的!”

“姑娘不止帮我恢复了自由身,还救了我的命,我这辈子当牛做马都不足以报答姑娘万分之一的恩情,更何况我也有私心,我希望有一天姑娘能够帮我达成心愿,可那是极其危险的。”

“我知道这要求很自私很无礼,所以我只有加倍的效忠姑娘伺候姑娘,否则良心上如何过意得去?”

曹四喜红了眼眶,她一生命运坎坷,如今唯一的希望寄托在潘玉磬身上,自然不会再像以前一样浑浑噩噩的过日子,而是打起十二万分精神来,事事以潘玉磬为主。

潘玉磬被曹四喜这一番话说的不止该做何反应。

曹四喜直言不讳,毫不掩饰她想让潘玉磬帮她报仇的私心,潘玉磬却不会感动之下就满口应承


状态提示:285章快要等不及--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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