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二

第二天早上,我是被周怀安的夺命连环call给吵醒的,我从暖和的被窝里要命的伸出一只手捞过手机。

“喂,是我,周怀安。”周怀安讲话总是这样,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我刚睡醒,嗓子里有莫名的颗粒感:“我知道,可是周警官,人民现在要睡觉啊,你这一大早的,你这属于谋杀你知道吗?”

周怀安极不自然地笑了一下不理会我自顾的开口:“我昨天跟你说过的,你男朋友那件事有蹊跷,虽然你们和解了,但我觉得还有有必要让你知道一下。”

“陆与之?对哦,我差点忘了。”听到跟陆与之有关的事情,我立马一个激灵,醒过来。

周怀安明显被我突然提高的音量吓到了,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那你还过来看吗?”

我一下从床上坐起来回他:“嗯,我等下就来。”

周怀安语调里带着些许的放松:“嗯好,等下过来直接找我就行。”

我急着掀被子找衣服,便将手机按了免提放在床头柜上,大概是我的声音太远他听不清楚以为我这边断线了,所以没多久他也掐了电话。

第二次到警局,说实话,我还是有点紧张,这种感觉很难形容,就像上学的时候被叫去班主任办公室。

无论班主任是笑着跟你说:“来我办公室一趟啊。”还是严肃的跟你说:“来我办公室一趟!”

总之,只要你被通知要去办公室一趟,你就会开始胡思乱想,手脚冰凉,拼命在脑袋里搜索到底自己最近又干了什么违法犯纪的事情。

而我此刻就是抱着这样的心情,一路上都被一种同病相怜的眼神来回洗礼着。

我实在太紧张了,临时揪了一个看上去还算和蔼可亲的门卫大爷赶忙问他:“大爷,那个你知道周怀安周警官在哪个办公室吗?”

大爷随手一指,手指还很灵性的画圈:“就那儿。”

我的脑袋随着他的手指转圈圈然后满脑袋问号的又问:“哪儿呢?!”

大爷将手指转得更快,看上去有点着急:“哎呀,就那儿嘛!”

我猜他内心想法一定是:这姑娘看着挺正常,怎么脑子有问题啊,我这都指两遍了,她看没看懂啊。

我的脑袋再次跟着转了一圈,以我多年在这个社会摸爬滚打的经验,我知道这大爷我肯定是问不出来什么了,于是我笑着回他:“得嘞,谢谢大爷!”

说完我就要往前走,大爷一把拉住我:“你真知道了?”

哎!这大爷,还挺热心。

于是,我也伸出一根手指,随手一指,学着他很灵性的转了一圈笑着告诉他:“知道,不就那儿嘛!”

大爷看看我,满意地点点头,松了手然后大手一挥,示意我可以走了。

我连忙离开,生怕他拽着我再问那儿是哪儿!我哪知道。

说来也巧,我摸索着上楼的时候,正好就碰到去资料室交文件的周怀安,所以你看,命运不总是把你给安排的明明白白的吗,他安排我来见周怀安我就一定能见上,我就不该不相信他,非要在门口问个不该出现的老大爷。

周怀安看到我时,眼睛里的眸子亮了亮,不过一瞬,又灭下去:“来啦,我刚还想出去接你呢,怕你找不到我。”

我拍了拍胸脯:“你要相信我,更要相信你们警察局门口热心的看门大爷。”

周怀安笑笑然后疑惑的问我:“我们警局门口没有看门的大爷啊。”

我朝楼下努努嘴:“就那个大爷啊。”

周怀安看过去,这才醒悟过来然后纠正我:“那不是看门大爷,那是你们家那块区的片管。”

我恍然大悟,怪不得呢,我寻思这看门大爷怎么都随身配电棍呢。

哎,不对,周怀安怎么知道我住哪?我没说过吧?

我刚想问,却被周怀安不着痕迹的转开话题:“走吧,先去监控室,给你看看我们发现的东西。”

我见他不愿多谈,也就没多问,其实仔细想想,警察掌管各个地区也是正常的吧,我总不能不要脸的以为他其实喜欢我所以偷偷关注我吧。

于是我应了“是”就没再理会跟着他去了监控室。

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大型的监控室,我见过最专业的监控设备,就是小区门口的大爷房间里那个能见度从门外到门内不过十来米距离的**。

当天下雨,我躲在看门大爷的小房子里,听他吹嘘着“我这监控,能看清小区里每个角落,连过来人身上衣服线头,都能看得清清楚楚,所以别想有一个违法犯罪分子从我这道门走进去。”

我听着他慷慨激昂的雄心壮志,再看了外面瓢泼的大雨,即使我只能看到**老化的锈迹斑斑,我也还是后腿的附和:“是是是,您这,火眼金睛啊!”

主要我怕被他丢出去。

现在我才可算知道,真的有**可以放大到你脸上看到你有几根皱纹。

我情不自禁很没出息的问我身旁的周怀安:“哎,周警官,这里东西是不是都挺贵的啊。”

周怀安看了看我,显然没有听懂我的意思:“啊?”

我尴尬地笑了笑道:“没事,没事,我就感慨一下我国公民纳税能力很强啊。”

周怀安没听见我说话,整个人趴在监控底下的电脑边上跟专业人员进行一些我不太听得懂的交涉。

我从后面看他,合身的制服,过踝的马丁靴,鞋带绑得紧紧的,发型是刚剃过的寸头,整个人看上去干净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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