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孩子,胡说什么呢,婚姻大事,向来都是父母之约,媒妁之言,岂是你能做主的,再说了,你一个小丫头片子,懂什么喜欢不喜欢……”
吴氏一张嘴叭叭说个不停,柳玉珠被说得低下了头,“娘,我错了,我就是看着表哥跟表嫂感情那么好……”
所以不忍心插足两人之间,后面的话不用说出口,吴氏也明白了。
她叹了口气,拉着女儿的手,语重心长地道,“珠儿,你年纪还小,不懂,男人怎么会有天长地久,你现在看着他们恩恩爱爱,形影不离,指不定哪日就会分道扬镳,甚至……反目成仇,男人啊,都是见一个爱一个,就像你爹……”
吴氏的声音惆怅,眼中闪过一丝阴郁,“不过,他有再多的女人又如何,我依旧是当家夫人,所以,珠儿,你一定要嫁给你表哥,成为虞家主母才行。”
柳玉珠被母亲的神色给吓到了,半天没有反应过来,直到她推她才如梦初醒,“可是娘,表哥都已经娶了正妻,我要嫁给他,岂不是只能做妾?”
宁为寒门妻,不当豪门妾,妾进不了祠堂,入不了祖坟,与丫鬟相比较,也就多了那份体面,这道理,她还是懂的,所以,若是要嫁进虞家作妾,她是宁死也不会答应的。
“你这孩子,尽瞎说,有你姑母在,她那么喜欢你,哪里会委屈你做妾。”
吴氏拍拍她的手,笑着开口,“你这孩子,别胡思乱想,只要听为娘的就好,现在啊,你就应该多去找找你表哥,跟他好好培养感情。”
“我的女儿这么漂亮,他肯定会喜欢的。”
她仿佛已经看到了女儿嫁给虞家长孙,成为虞家的当家主母,脸上的笑怎么都掩饰不了。
柳玉珠皱了皱眉头,跟她告辞退下。
王府,子歌坐在椅子上,听着管家的禀报,眉头微微地皱了起来,“还是没有找到将酒换成水的人?”
“回少夫人,不管如何严刑逼供,吴宣都一口咬定自己并未将酒换成白水,依老奴看,他不像是在说谎。”
“可还有其他的线索?”
“没有。”钱管家歉意地摇头。
子歌开口,“好了,我知道了,这件事先搁着吧,办好父王的寿宴要紧。”
能在进入王府的酒水上动手脚,绝非一般人能够做到,极有可能是王府内部的人干的,可是会是谁呢,是有人想要陷害自己,还是有人存心想要让王府丢脸?
实在是头疼,她揉了揉眉心,闭上眼睛缓缓。
“怎么了?”男人温润的声音传了进来,带着笑意,“遇到什么困难了吗?说来给夫君听听。”
他过来坐下,子歌顺势躺在他的腿上,睁开眼睛,看着男人,鼓着腮帮子开口,“还不是为了上次假酒的事情。”
“那人死活不承认自己做过这样的事,那作案的人极有可能另有其人,可是,现在一点线索都没有,你说,到底会是什么人呢?”
她的眉头又忍不住皱了起来,“你说,他的目的是什么,单纯针对我,还是整个王府?”
要是针对自己也就罢了,针对王府的话……她看向子昱。
子昱伸手,抚平了她皱着的眉头,低下头在她的额头印下一吻,“别再皱眉头了,难看死了,这些解决不了的事情交给为夫来就行。”
听了他的话,子歌的心情轻快了许多,是啊,有他在,什么问题解决不了了,往他的身上靠了靠,安心许多。
“你放心,我一定不会给你丢脸的。”
听清她的话,子昱的唇角忍不住勾了勾,吻了吻她的鬓角,“嗯,我相信你。”
寿宴如约而至,可是在寿宴的前一天,子歌却病倒了。
听到子歌突然晕倒,子昱的心高高悬起,扔下一众议事的大臣,快马加鞭赶到府中,“少夫人怎么样了?”
萧铭正想说没有大碍,就被他一连串的问题给轰炸了,“怎么会突然晕倒?请大夫看过了没有……”
主子似乎紧张过度了,然而他不敢开口,只要是有关世子妃,无论事情大小,在世子爷这里,都是大事。
半夏刚推门出来,迎头便撞上了一脸急切的世子爷,吓了一条,连忙屈身行礼,“奴婢见过世子爷。”
只觉一阵风从身边刮过,抬头,已不见世子爷的身影。
世子爷怎么这时候回来了?
子歌刚喝了一碗粥,觉得自己好了很多,抬头,就看见男人推门进来,以极快的速度来到她的身边。
见她已经醒过来,悬起的心回到了实处,可还是有些不放心。
“怎么了,怎么会晕倒?”手贴在了她的额头上,“现在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将他的手拉下来,“我没事,就是太累了而已。”
今天跟管家核对了明日的安排,确定无误后便往回走,却不想走到半路,眼前突然一黑,整个人就倒了下去,不过并没有失去意识,只是腿脚无力。
“你怎么回来了?”
现在这个时辰,他应该在处理公务才对。
“我怎么回来了,你说我怎么回来了!”
子歌一脸懵,不知他为何突然生气,就听他继续说,“你都晕倒了,我能不回来?!”
真是吓死他了。
“没有晕倒。”她低声补了一句,有些心虚,因为自己,耽误了他的事情。
“没有晕倒……那你现在干什么?”真是要被这丫头气死了,“有什么事情交给下人去干就是了,任何事都要你亲力亲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