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呼吸,才让自己的心情得以平静,将后面的话说完,“您错怪她了,那些事,都是儿子缠着她做的,她从未魅惑过儿子。
再者,她是儿子名正言顺的夫人,儿子跟夫人恩爱,碍着谁了,母亲不觉得自己管得太宽了吗?”
最后,他深深了看了母亲一眼,“娘,您好自为之。”
转身离开,一刻也没有多留。
看着儿子决绝的背影,虞柳氏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有些慌乱地转身,“吴妈,桢儿他怨我了,怎么办?他真的怨我了……”
得不到回应,她一个人喃喃,直到吴妈走过来,扶着她在椅子上坐下,她也没有从刚才的事情回过神来。
“夫人不必担心,少爷只是被少奶奶惑了心神,如今少奶奶小产又昏迷,他心里着急,才会对您这样说话……”
吴妈的一张嘴,总结起来就是这件事还是怪少奶奶,将所有的怨恨都转到了攸宁的身上。
而虞柳氏,竟然也肯定了她的说法,“对,都是因为她,要不是他,桢儿怎么会这样跟我说话,真是个扫把星,自从她进了门,府里就没有安生过……”
因着亲眼见攸宁失去了自己的孩子,子歌的心情一直很低落。
今天早上一早起来,又打发人送了东西过去,见他们回来,迫不及待地开口,“虞少夫人如何了?”
“是虞少爷见的奴婢,说是少夫人已经醒了。”泽芝垂首行了个礼,开口道,“还说东西他替少夫人收下了,谢谢您的关心。”
子歌一直高悬的心总算是有了着落,整整两天了,总算是醒了。
虞府,攸宁已经醒了,但是她的目光呆滞,和谁都不说话,就连虞桢在旁边问她,都不理会,这可急坏了虞桢。
“宁宁,你倒是说句话啊,打我,骂我都好,就是别憋在心里……”
他一直在她的耳边说话,可是攸宁一句话都没有听进去,她的脑子里乱糟糟的。
她这是怎么了,为何总觉得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可是,是什么呢?
手下意识地放在了小腹处,看到她的动作,虞桢的瞳孔狠狠地一缩。
“虞桢,发生什么事了,我……这是怎么了?”她终于说话了,看着虞桢一脸的迷茫。
“没事,你就是太累了,才会晕倒。”
他低下头,眼泪在眼眶中打转,终于还是憋了回去,挤出了一抹笑,这样残酷的事实,还是不要告诉她了,那个没有缘分的孩子,就当是从来都没有存在过吧。
“真的只是太累了吗?”她的手依然放在小腹处,有些怀疑,只是太累了,为何肚子会这么痛呢?
“你不觉得羞,我都为你臊得慌,韩家也是书香世家,怎么就教出你这么败坏门风的女儿……”
“依我看,从今天起,你跟桢儿分房睡。”
“让秋桐在桢儿房里伺候吧。”
让秋桐在夫君的房里伺候
婆婆扭曲的面容不断地逼近,那些难听的话充满整个脑海。
“啊……不是,不是,我没有……”
她痛苦地抱着头,眼泪喷涌而出。
“宁宁,你怎么了?”虞桢吓了一跳,不知道她想到了什么,爬上床去拉她。
感觉到熟悉的温度靠近,她抬起头,扑到他的怀中,才觉得心慢慢地平静下来。
“夫君,我没有,我没有魅惑你……”
“嗯,你没有。”
听她这么说,就知道是想到了母亲说的话,心里一阵愧疚,将她紧紧地抱在怀中,下巴搁在她的头上,声音沙哑地开口,“宁宁,你不用将母亲的话放在心上。”
不用将婆婆的话放在心上,真的可以不用吗?
“夫君……”
“嗯。”
“夫君……”
“嗯。”
……
一遍又一遍地叫着,听着他的声音,才觉得这一切是真实的,他还在自己的身边。
虞桢感受到她的不安,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背,“今生我虞桢的妻,唯有韩攸宁一人。”
“唰”,攸宁的眼泪一下子就下来了。
他说什么……他说唯韩攸宁一人,“唯”,多么美好的字眼啊,可是……
她推开了男人,转过身背对着他。
“夫君,我没事了,你,该去书院了。”
听着从她嘴里说出来的话,虞桢一脸的不可思议,想了这么久的表白,她竟然给自己这么一个答复,即便知道她之所以这么说,母亲的话有很大的影响,也无法接受。
“宁宁,你说什么?”他停顿了一下,心里想着让她改口,“你让我走,真的想让我走吗?”
她拿起帕子,快速地擦掉了眼泪,转过身与他对视,“嗯,夫君,你走吧,我有杜若照顾着,没事的。”
“你真的想让我走?”
日子怎么过,是他们两口子的事,为何要在意别人怎么说,夫妻感情好惹着谁了!他有些暴躁。
“嗯,马上就要春闱了,夫君应以学业为重。”说到最后,她低下了头,不敢看他的眼睛。
“什么劳什子春闱,宁宁,连你也想让我参加会试,走上仕途吗?”
“夫君,我……”她想说,不管夫君做什么决定,她都支持,她明白的,夫君只想悬壶济世,从来都不想陷入朝廷的泥沼中,但是……
“嗯,我希望夫君以后是一个有功名的人……”
“好,好,好得很呐!”
他连说三个好,气得将药碗摔到了地上,黑乎乎的药汁四溅,“既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