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终究还是忍住了,将脸埋在她的锁骨处,气喘吁吁。
“真想现在就要了你。”
可是不可以,在两人未拜堂成亲之前,他不能这么自私地破了她的身子,这样太委屈她了。
身下的人儿意乱情迷,根本就没有听到他说了什么,只觉得身体好痒,心里期待着他的亲近,也不明白他怎么就停下了……
子昱翻身下来,帮她整理了衣服,脚步凌乱地进了浴室,他怕继续待下去,会一发不可收拾。
真是个小妖精,自己引以为豪的自制力,在她跟前,瞬间土崩瓦解。
“嘭”的关门声,让子歌清醒了过来。
天,刚才发生了什么。
那个想要他更亲近的人,真的是自己吗?
身上似乎还有他留下来的味道,他的手在自己身上,尤其是触觉是那么地清晰……
想到刚才两人在这小榻上做的事,她羞得捂脸,如同火烧屁股一般跳了出来,钻进内室,关上门,再三确定从外面无法推开才将自己扔在床上,将头埋在床上,踢了踢脚,真的太羞耻了。
两人不是没有亲热过,可从来没有今天这般亲密。
子昱进去,将整桶冰水从头上倒下,才觉得体内的那团火灭了些许。
墨子昱啊,装什么君子呢,在外人看来,她已经是你名正言顺的妻子了,直接要了她啊,干嘛憋着,委屈自己……
是啊,她,莫子歌,是他名正言顺的夫人,上了玉牒的世子妃,要了她,不过是夫妻间的鱼水之欢,并无不妥。
但是,上了花轿的人,不是她,和自己拜堂的,不是她,入了洞房,接受祝福的,也不是她……她值得最好的。
想着这些,体内的邪火逐渐地降下,待心情平复后,他迈开步子,走了出去。
小榻上已经没了她的身影,看着紧闭的房门,他不由轻笑。
真是个容易害羞的小东西,还没有做到最后一步,就害羞成了这样,那等真正的洞房花烛夜,指不得成什么样呢。
想到洞房花烛夜,红烛帐暖,将她柔软的身子压在身下……
他有些无奈地低头,刚才的冷水澡,白洗了。
走过去拍了拍门,也不等里面的人回应,开口道,“歌儿,你好好休息,等晚膳准备好了,咱们再一起用膳。”
嘴角噙着愉悦的笑,脚步轻快地离开。
呜呜呜,一会还要一起吃饭吗?好害羞啊……捶了捶被子,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啊。
子歌回来的第二日,白馨月成为了墨子昱的妾室,称“馨月夫人”。
四公主已经死了,她肯定不能用“墨”姓,只能改回回宫之前的名字,白馨月,至于为何要让她当姨娘,是陛下的意思。
皇帝揉了揉眉心,他是恨未生过这么丢人现眼的女儿,可是,养不教父之过,是他这个父皇亏欠了她,终究还是自己的女儿,做不到无情,只能做这样的决定。
她喜欢昱小子,他便成全她,至于能不能得到那小子的心,那就是她的造化了。
听到消息的白馨月,双腿一软,跌坐在地上。
“馨月夫人”,不就是个妾,而且,竟然连她象征尊贵的皇姓都剥夺了。
父皇,真的不管自己了吗?
既然已经让自己顶替了莫子歌活下来,为何不用完顶替下去……她不介意的。
“夫人……”
蕙香的声音有些颤抖,看着她充满恨意的眼神,她有些害怕。
“怎么,连你也看本宫的笑话么?”表情狰狞地看着面前的人。
“奴婢不敢。”
蕙香低下了头,连跟她对视的勇气都没有。
“滚下去!”恶声恶气地开口。
“是,奴婢告退。”
感觉自己的双腿都开始打颤了,生怕她会突然改了主意,拿自己来出气。
这时,一辆低调奢华的马车从王府出发,一路向皇宫驶去,马车上坐着的,是睡得正香的子歌,跟看着她笑得温柔的墨子昱。
可能是撞到了石头,马车颠了一下,他连忙伸出手,将腿上的人固定,才不至于掉下来。
受到影响的子歌翻了个身,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继续睡。
她真的太累了,昨晚用完晚膳后,某人非要拉着自己做什么饭后运动,闹腾了大半夜才睡下,一大早又被从被窝里挖了出来,根本就没有睡醒。
于是,为了让她好好补觉,任性的某世子愣是让马车在宫门外停了一个时辰。
“唔,到了吗?”
终于睡醒了,子歌揉了揉眼睛,将脑袋在他的身上蹭了蹭,含含糊糊地开口。
“嗯,早到了。”
“啊?”子歌一个激灵醒了过来,“什么时辰了?”
“快巳时了。”
“啊……”
完了,子歌只有一个念头,今天是自己“病愈”后第一次进宫谢恩的,怎么可以迟到呢?
“你怎么也不叫醒我?”颇为埋怨地开口,进宫谢恩,去这么晚,会让人诟病的。
“看你睡得香甜,就没舍得叫。”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眼里尽是宠溺。
“那也不能让我睡这么久啊,现在迟到了怎么办?”
“又没规定时辰,谈何迟到。”他的脸上一片淡然,一点也不担心。
“陛下不会怪罪你的,非但不会怪罪,他还会补偿你,到时候,你安心受着就行。”
这次,理亏的是尊贵的皇帝陛下。
“咱们先去见帝后,然后去寿安宫看太奶奶。”
“嗯嗯。”子歌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