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找到主子跟夫人了!”
“你说什么?”萧铭有些不敢相信。
“主子跟夫人在一起,就在前面的山洞呢。”
那人激动地重复了一遍。
坐在软软的马车上,子歌感觉跟做梦一样,本以为自己这次死定了,不想绝处逢生,从那两恶人的手里逃出来,还重新跟他在一起了,简直不要太幸福。
“傻笑什么呢?”
旁边的男人揉了揉她的脑袋。
“还能和你在一起,真好。”将头搁在他的肩膀上,觉得安心极了。
男人没有说话,两人紧紧地搂在怀中,亲了亲她的发顶。
是啊,真好。
“先睡会,等睡醒就到家了。”拍了拍她的肩膀,温柔地开口。
子歌乖巧地闭上了眼睛,也许是真的累了,不一会儿便睡了过去,等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床上。
只是……
“这是哪儿?”看着陌生的环境,她不解地看向了坐在床边的男人。
“咱们临时的家。”
“哦。”她点点头,“我们不回王府吗?”
“嗯。”那个女人在王府,既然她那么想当世子妃,那自己便成全她,他的眸子中闪过一抹冷意。
子歌并没有觉得失落,反而觉得很开心,在王府里,有那么多的规矩,如今出了王府,应该就不用守那些规矩了吧。
“很开心?”
所有的情绪都写在脸上了,真是个傻姑娘。
“是啊,住在这儿,就不用守那么多的规矩……”对上他的眸子,她的声音越来越低,莫名有些心虚。
“嗯,在这里,你可以不守任何规矩,就像在栖霞山一般。”
看她开心成了这样,他的心里有些酸涩,让她留在身边,是他自私了,但是放开她,不可能。
“那我什么时候想出去玩,都可以吗?”
“嗯,但是……”
她屏住了呼吸,紧张地盯着他的嘴巴,等着从中说出的话。
“但是出门必须带长帷帽,不可让人看到你的真容。”
子歌愣住了,很是不解,“我就这么不能见人吗?”
语气酸酸的,他这么做,是为了府里的那位吧。
子昱一顿,看他这样子,就知道她肯定是胡思乱想了,伸手在她的鼻子上捏了一把,“傻姑娘,胡思乱想什么呢,我是为了你好。”
“有些事,我现在跟你解释不清楚,但你要知道,在我的心里,你是最重要的,我永远都不会伤害你。”
认真,郑重……子歌的心乱了。
“好吧,我信你了。”
她的情绪有些低落,每次出门都戴长帷帽,还不如整天待在家里呢。
“她现在还住在府中吗?”
不用说明,他也知道她口中的“她”是何人。
“嗯。”
提到那个女人,他的眸子里闪过一抹暗色,显然很不待见。
见他这样,子歌隐隐有些开心,又觉得自己这样好像有点坏。
“歌儿,委屈你了。”
他伸出手,将人抱在怀里,明明是该明媒正娶,八抬大轿迎进王府的世子妃,现在却只能养在外面,还不能让人知晓她还活着。
墨子央进宫不到一年,根基尚浅,却能不动声色地将人从他的眼皮子底下劫走,只有一种可能,有人在帮她,至于那人是谁,至今一点线索都没有。
如此,他绝不能让歌儿暴露在危险中。
“不委屈啊。”子歌笑得没心没肺,在她的心里,只要两个人可以在一起,就很幸福了。
“傻丫头,你这么好,让我如何舍得放手。”两人紧紧地抱在怀中,闻着她的发丝,呢喃出声。
一转眼,大半个月的时间就过去,白馨月的腿也好了很多,现在已经可以下地了。
日上三竿,她终于睁开了眼睛,看着空无一人的房间,怒气不觉上涌,这些个小贱蹄子,竟然没有一个人在自己跟前伺候。
她气呼呼地将被子踢开,走下床,提起水壶想要倒水,却拎了个空,里面空空如也,一滴水也没有。
真是气死人了!
“来人,人呢,都死哪去了!”
听到屋内的动静,半夏与泽芝相识一眼,磨磨蹭蹭地走了进去。
“世子妃,有何吩咐?”
“你还知道我是世子妃!”她指着半夏的鼻子开口。
“你这世子妃怎么来的,难道你不知道吗?”半夏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抢了自家主子的东西,还如此地理直气壮,真是不要脸。
“你说什么!”
白馨月的声音变得尖细,气急败坏地开口,“半夏,我告诉你,别再痴心妄想了,你家主子已经死了,从此以后,这寒苑的主人,是我,是我!”
“你胡说,我家主子没死!”
半夏眼睛发红,横着脖子开口。
“啪~”响亮的巴掌声在空气中响起。
“这一巴掌,是让你明白,在这寒苑,谁才是主子!”
一个小小奴婢,也想骑到自己头上,真是反了天了。
“你敢打我?”半夏捂着脸,狠狠地瞪着眼前的女人。
“我就打你了,怎么着?”触及她阴冷的目光,白馨月的心生怯意,这个贱婢,想要做什么?!
“我要杀了你这个毒妇,为我家主子报仇!”半夏红着眼,朝着对面的女人扑了过去,掐住了她的脖子……
听到动静,泽芝跑了进来,看到室内的这幕,吓了一跳,连忙上去拉半夏。
“半夏,你这是干什么?快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