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伤口,虞桢嬉笑着的脸一下子就变得严肃起来。
当看到他复又鲜血淋淋的伤口时,他的脸一黑,这才多大点功夫,就把自己搞成这样了。
想到刚进门看到的,他的脸色一下子就变得怪异起来,“墨子昱,你再怎么等不及,也不能浴血奋战吧。”
子昱一愣,随即便反应过来,提脚便给了某人一脚,“滚!”
虞桢灵巧地躲开,脸上挂着贱兮兮的笑,“别忘了你是伤患!”
自己现在有伤在身,确实不易有剧烈的动作,只能深呼吸一口,将心里熊熊的火焰压了下去。
想到什么,他开口道,“这样看来,莫姑娘对你倒是真心的,你是不知道她昨夜看见你受伤,哭得多伤心,而且怎么劝都劝不走,就这样守了你一夜。”
说到这儿,他心里颇有感慨,“她是个好姑娘,你以后可要对她好些,别让她受委屈。”
以前,他总觉得她一个农女,实在配不上站在子昱的身边,可是现在,他改主意了。
听着前面的话,他的唇角忍不住勾了起来,但最后一句话,他就不乐意听了,“你当我是你?”
虞桢一时被堵得说不出话来,以前的自己,确实挺混账的。
“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会受伤?”谈及正事,便收起了嬉皮笑脸的表情,非常严肃地开口。
“影宗出了点事,处理完回来时遇到了刺客。”他云淡风轻地开口,眼底一片深沉。
虞桢听了,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显然怒极,“是何人竟敢刺杀定北王世子?”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有三路人马,其中一路是王妃的,至于其他两路,还不能确定。”说到王妃,他眼中流露出浓浓的恨意。
“王妃?”
虞桢一时有些惊讶,不过很快就平复了心情,都这么多年了,她还不死心,倒真是坚持不懈,投毒,陷害,派人刺杀……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啊,要不是昱这小子命大,摊上这样的继母,不知道死多少次了。
“王爷可知?”
子昱摇摇头,“这件事,是我跟那个女人的私事,与父王无关。”
他老人家好不容易解甲归田,过几日安生日子,他不想让这些糟心的事情打扰到他老人家。
“那个女人真是沉不住气,距上次刺杀才过多长时间,就忍不住了,还挑在这个时候,真是找晦气。”
子昱有些不屑地开口,若不是那个神秘人突然出现,王妃的人根本就奈何不了自己。
“反正以后你小心点,当心逼急了她给你出绝招。”看他这样,知道他能应付,笑着开口道。
“我不会让她有机会的。”
虞桢出去后,他来到了内室,看着睡着香甜的女子,心里一动,又重新躺到了床上。
感受到身边有了热源,子歌一个翻身,就滚在了他的怀中,所幸动作很轻,又因为他有防备,因此并没有碰到他的伤口,看着贴在自己胸口的小脸,他的脸上洋溢起满足的笑容,轻轻地闭上了眼睛,不知不觉间就睡了过去。
她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醒过来发现自己被禁锢在一双强壮的手臂中,吓了一跳,“啊!”
子昱正睡得香呢,被她这样一叫,很不耐烦地将她的脑袋重新压回了胸口,继续睡。
熟悉的味道,是他的怀抱……子歌提起的心终于落了下来。
不过,她昨天明明在照顾受伤的他的,怎么就到床上了?
因为初醒的缘故,还有些迷糊。
受伤?对了,他受伤了!
等反应过来,她手忙脚乱地爬了起来,知道他的伤在肩部和腹部,所以可以放轻了动作,一点也没有碰到伤口,不过她这动静,子昱也睡不了了,他睁开眼睛,“怎么了?饿了?”
他没有忘记虞桢说的她昨天一整天都守在自己身边,几乎一口饭都没吃,晚上又守了自己一夜。
他没说的时候还感觉,他这一说,似乎真的有些饿了,不过现在重点不是这个,“你的伤怎么样了,还发烧吗?”
柔嫩的小手毫无预兆地放在了他的额头,他的身子一下子就僵硬起来,半天才开口道,
“没事了,我没事了。”
看着她这么关心自己,心里真的是美滋滋的,仿佛要飞起来的感觉。
“走吧,我们先去吃饭。”他坐起身来,开口道。
“你慢点,身上还有伤呢。”见他就要下床了,子歌连忙跳下了床,随意提上了靴子,扶着他的胳膊。
刚才还稳稳地走出去让虞桢帮他重新包扎了伤口,这会儿她一碰,整个人就变了,感觉腿上都使不上力了。
好虚弱……整个人都压在她瘦小的肩上。
“来,慢点。”
她并不知他的心思,只是心疼他,伤口那么大,一定很疼吧。
扶着他坐下来,又帮他夹菜,“猪肝补血,来,张嘴。”她夹了一筷子猪肝,放到了他的嘴边。
被关心的感觉很好,不过,猪肝他实在是不喜欢吃啊,子昱的眉头皱了皱,“歌儿,我只是伤了左手臂,还是可以自己吃饭的,我自己来吧,你快些吃……”
然而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她瞪回来了,“哼,你是不喜欢吃猪肝吧。”
一眼便看透了他心中所想,“不过,现在不是你喜不喜欢,是一定要吃,你受了那么重的伤,失血严重,而猪肝补血。”
说着她又将手移得近了些。
这味道……
活了二十多年,大大小小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