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大哥!大哥……”寒来边喘着气,边捂着口鼻,边朝前面那越来越近的背影喊道。
那位家丁小哥一开始没听到寒来的声音,后来似乎听见谁好似被闷在被子里一样,发出“大锅”的声音,觉得有点奇怪,便停下了脚步,四处张望起来。
一扭头,便看见了身后只着白色里衣、白色内裙,外边啥都没有穿的寒来。
“能借下你的手绢不?”家丁小哥还在惊讶中,便听那跑来的女子问自己借手绢?
然后家丁小哥下意识的拿出了自己的手绢……
寒来开心的接过手绢,便扭转过身子去,对着这块褐色的手绢便开始擤、擦……再擤、再擦……
立时,家丁小哥的脸从乌青色,变成了黑色。
“谢谢大哥。”寒来擤干净了鼻涕,此刻感觉自己神清气爽,她将手绢还给小哥之后,拍拍手,走人了。
“……”家丁小哥手里拿着自己的手绢,黑着脸,眼神幽怨地目送寒来离去了。一直过了很久,家丁小哥才反应过来刚刚发生了什么事,他还没走,便有两个穿粉色衣裙的小丫头朝着他迎面走来。
“金总管。”小丫头见到家丁小哥后齐声打招呼。
“把这个丢了。”金总管将手绢随手扔给其中一个小丫头,便大袖一挥,走了。
“是。”接过手绢的丫鬟一脸茫然地看着大清早就生闷气的金总管,不明所以。
天渐渐亮了,今日天气不错,约莫又是个晴天。
宫明很早便起来在自己的院内练软剑了。他的剑法有点奇特,步子也怪异得很,远远望去好似在跳舞一般,轻盈且柔美。然则柔中却又有刚。刚柔并济,危机四伏。
通常,宫明在练剑的时候,倾月会守在院外不许任何人接近,因为这剑法看似在跳舞,柔美与刚硬兼济。实则这剑法实在危险阴狠得不行。常人一旦靠近,非常容易被错伤!
今日很不凑巧,倾月在照顾伤重错骨的溪水,不在宫明身边侍候。
“公子!公子不好了……”一个粉衣丫鬟从东厢房一路跑来。
进到宫明院门口扑通一声便跪下“公子……”二字刚出口,便被园内凌厉的剑气给伤到了左肩,一声惊叫从喉中溢出“啊!”
宫明立马收剑,闭气。目光第一时间看向院门口处的凝香,只见她此时已经疼倒在地,左肩处一片血……黑红黑红的已经染湿了大半个袖子。
血止不住,伤口以很快的速度开始发脓、腐烂。
“来人,拿解毒剂来!”无人回应!宫明这才想起来,院外应是没人的,所以凝香这丫头才能一路畅通无阻的闯进来。他叹了口气,横抱起凝香,进了自己的房内。
进屋后,手快地将放置在桌上的茶壶、茶杯往边上一扫,再把凝香往桌上一搁,听着屋里的杯盏落地声,便进里屋去拿解毒剂。
他的软剑上是有毒的,这也是在他练剑时,寻常人不可靠近的原因之一。但今日,倾月不在,院门口没人拦着。而宫明身边贴身伺候的另外几人,也被下了命令,在这个时辰不得靠近自己的院子。
恰巧……凝香不是自己贴身伺候的人,这才阴差阳错的被错伤了。
因为除了几个在宫明身边贴身侍候的人,这世间,再也没人知道,宫家的那位书生少爷宫明,其实是会武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