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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听完母亲的话,深以为然,起身拱手一弯到底,认认真真的说道:”儿子谢额娘教诲。“少年出落的越发俊美,一双桃花眼明眸善睐,顾盼生辉,偏他气势凌厉,男生女貌只会让人叹一句龙章凤姿,不敢妄言。
宜妃眼眶一热,拿帕子掩盖过去:”额娘自然是盼着你好。“
母子正说话,温恪来了,夜色渐深,外头点起灯笼,从公主所一路过来,染了半身的寒气,温恪一边抖开斗篷一边笑道:”来晚了来晚了,没能赶上额娘这边的晚膳,哎呀,太可惜了。“说着走到宜妃跟前,挽住宜妃的手,眼珠子一转,落到宜妃的手指甲上,惊叹:“额娘新做了豆蔻?颜色真漂亮,好配额娘呀~!”爽朗的笑容说出的话语都是真挚温暖的一样,逗得宜妃眉开眼笑,点点她的脸蛋,亲昵的说道:“还是你懂事,不像你哥哥,连句好话都说不出来。”
温恪正想接着说话,冷不丁一句话插进来:“温恪这张嘴连姨母都夸过,满宫里有她不会哄的人嘛?”这话温恪听了刺耳,脸上的笑容顿时挂不住了,她想和胤懒懒散散的半躺在榻上,一脚踹在宜妃最爱的那只波斯猫的肚子下面取暖,漫不经心的剥橘子,眼角的余光都在宜妃身上,连看都不愿意多看她一眼!
贝齿轻咬嘴唇,啃咬下嘴唇上微软的皮肉,口腔弥漫出血腥味,温恪挤出笑容,硬生生咽下这口气。
她算什么?
宜妃不肯给她抱的波斯猫却拿给胤?暖脚!
呵……
她是个外人。
远嫁蒙古和亲,宜妃用来搏好名声的棋子!
胤瑭将温恪不甘怨毒的神色收入眼底,不屑的冷笑,苦心经营,毁于一朝,温恪的性子虽说爽利,但在胤瑭看来绝对不讨喜,男人从来不喜欢聪明的有野心的女人。他的父辈们偿到了苦头,想尽一切办法削弱蒙古贵女的权利,直至今日,公主们身上仍然流淌着孝庄太皇太后的血脉,骨子里潜伏着对权利的渴望和野心。
胤瑭和宜妃说定拜访长春宫的事儿,宫女送上茶点,温恪接手胤祥的工作给宜妃继续剥瓜子,宜妃面色温软祥和,见状,温恪大胆进言:“此去蒙古和亲,女儿请缨,但路途遥远,人生地不熟,我想着不如和敦恪一起吧,敦恪是我的亲妹妹,彼此到了蒙古也能有个照应,再说……”
“再说什么?”宜妃似笑非笑的,温恪自觉受到鼓舞,吞咽口水,大胆说道:“再说两个养在郭络罗主位娘娘膝下的公主自请和亲,人们一定会赞扬娘娘深明大义,郭络罗的女儿贤惠大度,教养有方。”话音刚落,劲风扑面而来,宜妃一记耳光抽歪了温恪的头,温恪摸着嘴角的血不敢置信的惊叫:“额娘?”脸颊火辣辣的疼,鬓角散乱,宜妃冷冷的说道:“我们家的教养不是拿卖的,你以为敦恪和你一样?人元妃护着她,圣上有意册封你为和硕公主。”
还没等敦恪惊喜,下一句狠狠敲打在她心头。
“元妃进言敦恪册封固lún_gōng主!万岁爷准了她的要求,温恪,好好想想,你和她根本没法比!”
固伦……
公主?
温恪呆愣住了,宜妃的话像一把刀子插进她的心里,所有的骄傲和傲骨尽数折断,若敦恪和亲,册封固伦,她或许会嫉妒但绝不会记恨。
可她凭什么?
一无所是的敦恪凭什么去当固lún_gōng主?汗阿玛的公主里就没有一个册封固伦的!两任先后皆无子嗣,元妃区区一个嫔妃,凭什么!
啊!
宜妃的一巴掌不仅打掉她的算计,更是打掉了她的野心。
温恪俏脸扭曲,表情愤恨,几乎到了难以遏制的地步,她感受到一道冰冷讥讽的目光,欣赏豆蔻的宜妃含笑的模样如冷水兜头泼下,提醒着她,这儿是飒坤宫,宜妃是元妃的姐姐,姐妹两穿一条裤子同气连枝!
“是温恪失言,求额娘赎罪。”她跪下来,冰冷的地面磕着额头,避开胤瑭和宜妃,眼泪滴落,染湿衣襟。
诸多算计。
一场空。
眼前除了抱着宜妃的大腿,求着出嫁时的嫁妆不至于太薄弱外,她到了走投无路的地步。
温恪如鹌鹑,瑟瑟发抖,骄傲肆意的眉眼温柔顺从,洁白的脸颊靠在宜妃绣满朱槿合欢花的衣裙上,惊慌失措的眼神闪烁慕濡之情。
宜妃心头一软。
敲打温恪是让她学会安分,一个不安分的公主嫁到蒙古无疑是对联盟的侮辱,大清有绫罗绸缎,金银珠宝,玉器字画,唯独没有牛羊奴仆,卫队兵马,无法做到像草原女子一般,分享丈夫的权权利的话,那就乖一点,安分一些,不要自以为是做出愚蠢的让人无法容忍的事情。
做一只安分守己的花瓶,享受锦衣玉食,荣华富贵。
不好吗?
温恪很聪明,但当聪明变成狡诈,坚毅转化为固执,勇敢变成莽撞,温恪就失去了她的价值。
宜妃也没办法从她身上得到利益。
胤瑭挑起葡萄,葡萄汁染透指尖,垂下眼眸,遮住一池幽光。
温恪的事情只是康熙四十五年的小插曲,公主出嫁内务府先忙了起来,我和宜妃喝茶的时候,小黄门跑过来传旨,册封敦恪和温恪的旨意同时下来。
温恪册封和硕温恪公主,下嫁博尔济吉特仓津为妻,着令十三阿哥胤祥,平王林,两位秩序大臣并一品大臣送嫁。
博尔济吉特仓津袭翁凌特杜玲郡王,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