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救他也可以,只要你答应我一个条件。”
“好!”
“你还不知道我到底要你做什么。”
“只要能救虹猫,不管做什么,我都愿意!”
“哈哈,好,我要你……”
模糊的画面在他眼前支离破碎的跳跃,枯萎的枝桠,呼啸的寒风,黑色的长发,鹅黄色的衣裙,漫天的大雪却覆盖不了她遍体的鲜红。
“不要,蓝兔,不要,不要!啊!”虹猫猛然从床上起来,眼神迷离,额间尽是冷汗。脑袋里面有一瞬间的空白,等到冷静下来,虹猫便发现了自己已经恢复视力的事实。凝目看向四周,发现这是一个不熟悉的房间。
素白的纱帐,竹椅竹桌,没有任何多余的装饰品,倒与自己和爹爹在西海峰林住的茅屋有些相似。
“虹猫,虹猫。”这时候,一个身着粉色长裙的女子从外推门而入,正是蓝兔。
“虹猫,你醒了,怎么了?”蓝兔手中端着一个正冒着腾腾热气的小瓷碗,一脸焦急的模样。
“蓝兔……”虽然眼前的景象还有些模糊,但视物已经不成问题。“蓝兔,你……”
看到虹猫有了焦距的双眸,蓝兔心中一喜:“虹猫,你是不是能看见了?”
“嗯,虽然还有些模糊,但是确实能看见了。”看到蓝兔开心的模样,虹猫的语气也不由的柔了几分。
“呃。”胸口和腰间受伤的地方突然生生地疼痛起来,虹猫捂着伤口闷哼一声:“我,我昏迷了多久?这是哪里?”
“虹猫,你昏迷了三天,我们现在在逗荼前辈的草庐里。”看到虹猫疼痛的模样,蓝兔连忙端着汤药,坐到了虹猫的床边,准备让他服药。
“三天……草庐……”虹猫微微一愣,突然,昏迷之前和梦中的情景突然出现在他的脑海中。看着眼前的蓝兔,一种无形的恐惧感席卷全身:“蓝兔,你是不是答应他什么了?!”
紧紧地抓住眼前蓝兔的手臂,生怕她说出来的事情他无法承受。
“我,我……”突然被虹猫这样抓着质问,蓝兔一时间有些错愕也有些羞恼:“你,你别管了,你身上伤势未愈,先把药喝了。”说着,递上了手上的汤药。
“这是不是逗荼给你的!我不需要他的同情。蓝兔,他是不是,他是不是……”说到这里,虹猫却再也说不下去了,虽然眼前的蓝兔除了脸色有些苍白之外并无它碍,但是逗荼又怎会轻易救他,一定是蓝兔为了救自己,和他做了什么不可说的交易。
思及逗荼之前在江湖上的传言,虹猫瞪着烧红了眼眶,杀气尽现。“蓝兔,我现在就去找他算账!”
“虹猫,虹猫,不是你想的那样!”看着虹猫不顾病体着就要从床上爬起来,蓝兔只得放下汤药劝阻着。
“蓝丫头,药喂好了没?”突然,屋外传来一声嘶哑的话音,让房中的两人停下了动作。
“呦,原来是这小子醒了啊。呵呵,怎么?刚醒了就想动手?年轻人还是不要轻易动气的好,快把药喝了省得让人家姑娘担心。”见屋内没有响应,逗荼身形奇快,一转眼已经站到了微微开着的门口。
“你。”一时间,虹猫倒不知道该如何应对了,看着逗荼对蓝兔的模样,似乎又不像是他想的那般。
“虹猫,先把药喝了好不好?”看着虹猫捂着伤口的手,蓝兔知道一定又是伤势复发了,只想快快让虹猫按时服药。
只是虹猫又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妥协,死死地盯着站在门口的逗荼,想要从他的身上寻出一丝不同寻常的地方。
“哈哈,蓝丫头,依我看啊,你还得用前几天喂药的方法,他才会乖乖吃药。”说着,逗荼竟然意味深长地笑了起来,抬着脚步就走了出去,临走时,还不忘掩上了木门。
这种情景倒是让虹猫有些莫名其妙,看了眼突然脸色发红的蓝兔,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到底喝不喝?”几次三番,蓝兔也有些气恼,端着药碗的手不知道是气得还是紧张的,微微颤抖。
“我不喝!”看着蓝兔满脸通红,却不愿意说出她和逗荼之间到底做了什么样的交易,虹猫也是憋了一股子气。
这样的情景简直就像是两个小夫妻在斗嘴一般,只是处于情爱中的两人又怎么会在意这些细小的变化。
“好!你不喝,我喝!”说完,蓝兔当真手一抬,头一仰,直接灌了满满一大口汤药。
“你!”虹猫没有想到蓝兔真的会把药喝下去,是药三分毒,何况是针对自己现在身体配制的药物。见到此处,虹猫挣扎着就要从床上起身阻止。只是他伤势未愈,又刚刚醒来,手脚一软,竟然又跌回了床上。
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等到虹猫回过神来的时候看到的正是迎面压下来的蓝兔。
柔软温热的唇覆到他的唇上,贴紧那两片微微颤抖的唇瓣。生涩的探出小舌,拨开他的唇齿,将喝下的汤药渡到他的口中。两人的唇齿间,尽是浓浓的草药味。因为挨得很近,甚至可以闻到他身上有着温暖而清爽的男子气息。
蓝兔觉得自己的血在倒流,心脏剧烈跳动,仿佛整个人一瞬间抽离意识,在飞翔漂浮。
前几天喂汤药的时候,因为虹猫一直处于深度昏迷状态,根本无法进食,急得她快哭了出来。后来,逗荼便给她出了这样一个主意。起初,她也有些抗拒,毕竟她和虹猫虽然相守多年,互通心意,可是,可是肌肤之亲,除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