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啦?怎么啦?各位爷,是不是小二们有什么怠慢的地方?金玉在这里先给各位爷陪个不是!”那中年妇女头戴金钗红花,脚着锦缎丝履,看起来十分的富态,就连嘴皮子功夫也十分了得,一出场,就认错,让人无话可说。
“金老板,我可不是故意捣乱,是这个小子打人在先!”已经被手下搀扶着坐到一边的刘三爷,看到这金玉一来,却是有些慌神,连忙从凳子上跳了起来,指着逗逗就分辨道。
金玉顺着刘三爷手指的方向看向逗逗,连带着一旁的跳跳也瞅了几眼,然后便露出一个和颜悦色的笑容来。
“刘三爷,我看这两位少侠的样子,不像是不明是非的人啊!是不是您先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儿啊?”金玉看到了正缩在一边的仙儿,向身边的一个丫鬟使了个颜色。那丫鬟手快,立马将仙儿拉到了金玉的身边。
“呦,刘三爷,我们这都是开门做生意的人,这清溪镇也就这么大,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仙儿虽说是个卖唱的姑娘,但是她在我这‘金玉满堂’一天,她就是我金玉的人!呵呵,三爷若是想要姑娘,尽管去‘春樱楼’,我金玉一定找些个漂亮的姑娘好好侍奉您。您看,是不是现在就要我送您过去?”笑意盈盈,却未及眼底,刘三爷突然看着金玉,生生打了个寒颤。
“您瞧瞧,您瞧瞧,您这身上都弄成这么样了。来人呐,带三爷下去换身衣裳,今日的酒菜就当是金玉给三爷的压惊的!”说着,那金玉拍了拍手,四五个汉子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逗逗皱了皱眉,抬头看向跳跳,毫无意外地在对方眼底,看到了惊讶的神色。
“不用了,不用了,金老板,我,我自己回家换就好啦,不劳烦您了,酒菜,还,还有夏荷楼的损失,我来付,我来付!”说着,那刘三爷似乎是在害怕什么似得,连扶着他的护卫都被他挥开了,跌跌撞撞地就下了楼。
“你们别愣着了,赶紧把这里收拾收拾吧,记得,刘府送银票过来的时候,要双倍!”对于刘三爷的落荒而逃,金玉似乎见怪不怪。只是拉着一边仙儿的手,续续说个不停。
“你怎么又来这楼里卖花了?你不是不知道这些客人是个什么德行!哎,刚刚你爷爷似乎又发病了,你快去看看吧!”
“什么?!爷爷又犯病了!”听到金玉的话,仙儿吓得手一抖,挎着的竹篮子几乎都要落下,转身就要离开。
“来,这些你拿着。”金玉从袖子中似乎掏出了什么直往仙儿手中塞。
“不行,金玉姐,我不能再要你的钱了!”仙儿看也不看,只是把东西往回推。
“傻孩子,这是你今日的工钱,给你爷爷治病要紧呐!”这句话正是戳中仙儿的软肋之处,终于,还是将推出去的东西收入衣袖之间。
“谢谢你,金玉姐!”收好东西,仙儿回头望了眼还有些傻愣的逗逗,然后转身离去,再也没有回头。
“两位少侠,今日之事,想必我‘金玉满堂’也有不当之处,还请两位少侠见谅,这的酒菜,也权当做给两位少侠赔礼了。”看着仙儿离去,金玉又换上了一副笑脸迎人的模样,朝着逗逗和跳跳福了福。
“嘿嘿,金老板客气了,是我莽撞了,还让‘金玉满堂’损失了不少,这费用我们也理应承担的!”逗逗听到金玉这么说,顿时有些不好意思地摸摸脑袋,说起了客套话。
“哦?既然少侠这么明事理,那我也就不便推辞了。掌柜的,来给两位少侠算一下今天的损失,然后到账房结账!”说完,金玉也不顾两个已经在风中石化了的少年,一步一摇地又慢慢走出了夏荷楼。
“……”
“……跳跳,我没听错吧?”逗逗眼睛还是傻傻地盯着金玉离去的方向。
“你个呆子!”一个板栗下来,正打在逗逗的脑门上。“人家都不要你赔了,你还抢着赔钱!真是个呆子!”跳跳气得上蹦下跳,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喂!喂!我哪知道她会那样说啊!明明都说不要我们赔的!”捂着被打的生疼的脑门儿,清秀的少年瘪着嘴,一副委屈至极的模样。
“你之前看到那个刘三爷对她的态度,你也应该提防着点啊!”跳跳有些恨铁不成钢地说道:“哎,算了,这金玉看来是不简单!我们先付了钱追上仙儿再说吧!”
说着,跳跳一个跃步,已经从夏荷楼二楼跳下,逗逗只得乖乖地付了钱,拿起包袱几个腾跃,快速跟上跳跳。
两人几经辗转,终于在路人和月牙圣玉的指引下跟随仙儿来到了一处偏僻的小巷。
“永济巷。”跳跳看着巷口残破的标识,再望了望巷子里的情景。
这巷子幽深昏暗,湿气极重,空气中还弥漫着一股酸臭的馊味。巷口的篙草已到半人高的地方,却也没有人打理。废旧的东西乱七八糟地躺在巷口,挡了一大半的路。一看,就知道是那种贫民所聚集的地方。
“妈呀,怎么会有人住在这种地方!”一只半个手掌大的蜘蛛突然从巷口半空中吊在了逗逗的眼前,逗逗吓得惊叫一声,拔出雨花剑就砍。
“逗逗!”跳跳无奈地扶额,“你可是神医啊!”
“哦,是,我是神医!”听到了跳跳的话,逗逗赶紧收起雨花剑,掸了掸落了灰白道袍,双手负在身后,昂首挺胸,十分有气魄的向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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